狗蛋中毒已經多日,按照酒葫蘆的計劃,正是今天給他醫療。原本我以爲是晚上酒葫蘆纔有所行動,家裡這邊安排好之後,我就趕往後山,可是沒想到酒葫蘆提前動手了。
強子交給了郭鼕鼕,他剛把傻驢給殺了,暫時不能露面。而我帶上幾個兄弟,急匆匆的就想趕赴後山。但是當走到門口,我腳步又停下了。
“通知一下閻蕾吧,讓她快點過去!”我輕嘆一聲,對身後的兄弟說道。
狗蛋到底如何,我無從得知,酒葫蘆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地盤醫治,也就是後山。而酒葫蘆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即便我想知道狗蛋確切的情況,暫時都無法得知。
如果真的像那個兄弟所說一樣,狗蛋不行了,第一時間該知道這事兒的人就是閻蕾。所以,我不敢隱瞞,便讓兄弟去通知她了。
可是閻蕾脾氣暴躁,有一些無理取鬧,我還真是有些害怕她。於是我就沒有等閻蕾,率先朝着後山趕去。
不過也就是十幾分鍾,我的手機就被打爆了,而且還是一個電話號碼,是閻蕾的號。狗蛋情況到底如何,我本來就心急如焚,手機的鈴聲讓我越來越急躁,我把手機隨便往後一扔,就沒有接聽電話。
其實最爲主要的就是心虛!
縣城離着酒葫蘆的安身點,還真不算近,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趕到了後山。不過這一次並沒有阻攔我的行程,估計酒葫蘆早就通知過了。
“酒葫蘆,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有把握嗎……你……你的臉……”走入房間之後,我立即衝着酒葫蘆嚷嚷,但是看到他的臉色,我心裡就是一驚。
不知道酒葫蘆是什麼習慣,他居住的地方弄了一個大炕。酒葫蘆就坐在炕沿上,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酒,而狗蛋躺在炕上,身上蓋着一個被子,他雖然昏迷不醒,卻是滿頭大汗。
可是酒葫蘆的樣子更是嚇人,他的臉色鐵青鐵青的,拿着酒壺的手還在顫抖,我不由膽戰心驚,別狗蛋救不活,再搭上酒葫蘆的性命!
“強哥,我……我沒事,在牀上躺一段時間就行了!”酒葫蘆一聲長嘆,然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狗蛋,無可奈何的說道:“師弟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但是他雙腿癱了,哎……”
我長吁短嘆,但也知道這不能怪酒葫蘆,他臉色鐵青,顯然是被毒侵入,他已經盡力了。不過酒葫蘆還是有氣無力的,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和我說了一邊。
說到底,還是酒葫蘆醫術不到家,他沒料到狗蛋中毒如此的複雜,如果多準備幾日的話,也許狗蛋就不會發生意外了。就連酒葫蘆,也差一點中了毒,其實他已經中毒了,只是沒有那麼嚴重而已。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說什麼了,也許就是狗蛋命中有此一劫吧。
狗蛋還沒有醒過來,酒葫蘆說,沒有一個月,狗蛋是醒不過來了。我點了點頭,打算把狗蛋放在這裡療養,畢竟有酒葫蘆的照料,他康復起來,也容易一些的。
我眼巴巴的看着狗蛋,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他如此生龍活虎的漢子,怎麼就一動不動了呢?可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女人的哭喊聲,聽到她的聲音,我頓時心裡一慌,連忙站在了一個角落。
閻蕾來了,天下那麼多的女人,我最怕的也就是她了。如果
她不是狗蛋的女人,說不定我還怎麼收拾她。
“狗蛋,你怎麼樣了?”閻蕾的確是真正的悲痛,她的眼睛哭的都腫了。
狗蛋中毒這件事情,沒有人敢告訴閻蕾,酒葫蘆之前可是說狗蛋能夠康復,本以爲能夠瞞住閻蕾的。可是現在發生了意外,指定是瞞不住了。
閻蕾哭天喊地,酒葫蘆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把事情的經過和閻蕾大體說了一遍。而我躲在角落,一句話都不敢說。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狗蛋的情況,還不如一走了之,不然一會兒閻蕾緩過神來,又得對我破口大罵。
想到這裡,我便裝作無動於衷的朝着門外走去,但就在這時候,閻蕾衝着我喊了一嗓子,把我嚇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許強,狗蛋現在變成了這樣,你打算怎麼辦?”閻蕾眼睛通紅,氣的渾身顫抖。
其實我真的沒有必要和閻蕾多費口舌,出來混就是這樣,我雖然是老大,可我沒有辦法保證每個兄弟的安全。但是閻蕾根本不講道理,看在狗蛋的面子上,我也只有讓着她。
“你好好照顧狗蛋哥吧,千萬別整事!”我回過頭,輕嘆一聲,無可奈何的對閻蕾說。
說完這話,我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雖然說的好像挺有牌面,但是我心裡清楚,我晚走一分鐘,就會換來閻蕾的破口大罵。可是我的動作還是慢了,車還沒有發動,閻蕾就追了出來,什麼難聽的話都用在了我身上。
狗蛋傷重我就不難受嗎?不過閻蕾自私,她永遠都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然而我就是勞累命,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