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說:“我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嗎?還不夠嗎?”
蔣朵突然像個小孩子似的扁了扁嘴,撒嬌似的說:“有嗎?根本沒有好嗎。你狠心的離開了人家三年,三年啊,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你說夠不夠?根本就不夠!你說好的照顧我一輩子啊。”
本來被蔣朵主動勾住脖子我覺得很興奮,可是她此時的一句話就讓我整個人的心都涼透了,原來喝多了,把我當成了張楚,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喝醉了心裡想的全部都是張楚啊,可是卻殘忍的讓我聽到了。
我剛剛燃起來的熱情一瞬間就褪去了,甚至都有點不想面對蔣朵,可是她現在醉的一塌糊塗我又不能不管她,所以拉開蔣朵的手,然後扶着她往臥室走去,而蔣朵則一直都不安分,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
“好啦好啦,你乖乖的好不好?我幫你換衣服然後睡覺,別鬧了啊,乖。”
我儘管心裡一片荒涼,但是還是要一如既往的照顧着蔣朵,哪怕她現在嘴裡說的一直都是和張楚的事情。
“你怎麼這麼狠心呢?你不要我,不要我了,你爲什麼還要回來?你回來了爲什麼不娶我?”
我手裡的動作因爲蔣朵的話而停了下來,雙手輕微的開始顫抖,難道蔣朵一直都在想着嫁給張楚嗎?難道我和她三年夫妻感情就這麼一文不值嗎?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呢?我無比強烈的想從蔣朵嘴裡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蔣朵醉的不省人事,只是一直在說着隻言片語,我只能從中捕捉一些字眼而已,我看着眼前的蔣朵,明明是那個我同牀共枕了三年的蔣朵,可是我卻又像第一天認識她似的,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唉。”我無力的嘆了口氣,繼續給蔣朵換衣服,然後拿來溫水幫她擦了擦身體,期間她一直都在喃喃自語,彷彿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等一切都忙完了,蔣朵也進入了夢鄉。我熄了燈,靜靜的躺在蔣朵身邊,心亂如麻。
早上,鬧鐘聲急促的響起,我懶得睜開眼睛,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凌晨五點纔剛剛有了點睡意。而我身旁的蔣朵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迅速的起牀化妝,一直掙扎着,好一會才坐了起來。我看着她伸手扶額,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頭疼嗎?以後晚上還是少喝點酒吧,早點回家,我會擔心你的。”
“昨天有應酬,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什麼事情都要在酒桌上解決。”蔣朵皺着眉頭跟我說。
“那你至少保護好自己啊,一個女孩子,喝那麼多酒回家我有多擔心啊,下次你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回家。”我很少有這種強勢的時候,但是我實在是擔心她的安全。
“恩,我以後注意吧。”說完就不再理我下牀梳洗了,而再無其它的解釋。
我不甘心就這樣把昨天的事情翻篇了,我內心的好奇讓我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面對蔣朵。
“你昨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你回家之後一直都在說醉話。”我對坐在梳妝檯邊的蔣朵說。
她本來正在扎頭髮的手突然停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我會這麼問。
“沒,沒什麼事啊,我說了什麼嗎?”蔣朵並沒有回過頭看我,只是略顯慌張的問我。
“也沒說什麼,就是好像挺不開心的,一直在抱怨什麼人似的。”我貌似漫不經心的說,其實我並不想直接把張楚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