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校長所說的話,歐陽晨頓時微微一怔,有些發愣。
“校董的未婚妻?你是說現在羅成飛是你們學校的校董?”
從校長的言語中,再一聯想到樑靜怡要嫁給羅成飛的消息,此刻的歐陽晨哪裡還不明白?
“歐陽董事長,雖然我很想幫你的忙,但是這個忙請恕我無能爲力呀。”
校長滿臉爲難的苦笑,連連對着歐陽晨彎了好幾次腰,格外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爲難你了!”
歐陽晨微稟着的神情,對着校長說了一聲之後,神識突然展開,將大半個學校都給籠罩了在內。
“在教學樓?”
通過神識的一番查探,歐陽晨很快就鎖定了樑靜怡的位置。
沒有再理會校長與一衆學校的議論,歐陽晨當即就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教室內,樑靜怡正在認真的上着課程,對於門口突然間多出了一人,還依舊毫無察覺。
歐陽晨並沒有急着打斷樑靜怡的上課,在他出現在教師門口,見到樑靜怡的那一刻起,頓時,思念氾濫成海,洶涌翻騰,一時難以壓抑。
終於再次見到她了!
還能再次見到她?
這是歐陽晨做夢都想不到的。
然而,更讓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他再次見到樑靜怡的時候,她卻即將成爲別人的未婚妻。
教室中的那道倩影依舊美麗,甚至比起當初和歐陽晨的第一次接觸更多了一絲韻味。
歐陽晨就這樣站了良久,思緒也翻騰了良久,期間樑靜怡都沒有發現,直到教室中的一衆學生紛紛朝着門口方向投來目光之後,樑靜怡才渾然醒悟。
微微轉身,擡目望來,一見着門口處的歐陽晨,樑靜怡的嬌軀頓時一顫,隨即一驚,宛似電擊一般,手中所握的書本‘噹’的一下滑落,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四目相交,剎那時間,空氣都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在歐陽晨與樑靜怡兩雙晶瑩的瞳孔中,皆是氤氳起了一層薄霧。
是他?
真的是他麼?
整整六十八天的時間,說長實在不長,可每日每夜都讓她備受痛楚,如似煎熬。
這次隨着歐陽晨的突然再次出現,徹底的在樑靜怡的心底決了堤,淚水終於不受控制的一涌而下。
此刻的她很想飛奔向歐陽晨,撲倒在他的懷中,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
歐陽晨是個殭屍,而她是人類,他們本來就註定沒有結果,就像老鼠和貓一樣,永遠都不可能!
恢復理智之後,意識到教師裡還有那麼多的同學,樑靜怡當即背過了身去,擦了擦淚痕,故作鎮定的再次看向了歐陽晨。
可即使這樣,她那通紅的眼角,與緊攥的粉拳,都深深的出賣了她。
“這位同學,我們現在正在上課,爲了不打擾我們正常上課,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離開好麼?”
冰冷的語氣,陌生到極其的生硬,樑靜怡就好像完全不認識歐陽晨一般,不含絲毫的感情。
“你要結婚了?”
然而,對於樑靜怡的冷漠態度,歐陽晨卻是直接選擇了無視,面無表情,緩緩問道。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五個字,卻是讓樑靜怡的嬌軀再次猛的一顫,臉色突然一變。
“如果你只是來問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
樑靜怡冷冷說着,突然朝着歐陽晨的方向走了過來,還不等歐陽晨再說話,‘砰’的一聲就將教室門給關上了。
在關上房門的這一剎那,樑靜怡都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是她親手葬送了這份愛,可是她別無選擇,唯有離開,或許只有這樣,纔對歐陽晨和她都好!
腦袋渾渾噩噩一陣暈眩,樑靜怡只感覺全身一陣無力,此刻的她不知道究竟是在用着什麼支撐着她繼續站在教室裡沒有倒下,但她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力氣,彷彿都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全部耗盡。
樑靜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講臺的,只是在她剛回講臺的瞬間,只聽得‘砰’的一聲,原本被反鎖住的教室門突然被重力推開,脫離門框之後,陡然碎裂。
譁然……
歐陽晨的身影再次顯露了出來,可教室中的一衆男女學生早已騷亂不已。
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將門給毀成這個樣子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不是對你我都好麼?”微愣着的轉過視線,樑靜怡無力的說道。
“你不能嫁給羅成飛!”
沒有多餘的一點廢話,歐陽晨直截了當的說道。
語氣強硬,讓人不容抗拒。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嫁給誰那是我的自由!”
樑靜怡聲音高亢,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那你也不能嫁給羅成飛!”
歐陽晨依舊一如既往的態度強硬,緩緩說道。
“是麼?靜怡爲什麼就不能嫁給我了?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做這個主?”
就在歐陽晨的話音剛剛落地的剎那間,一道陰冷且飽含諷刺意味的聲音突然從走廊上傳了過來。
這一聲音一出,頓時吸引住了歐陽晨與樑靜怡乃至教室裡所有學生的注意。
朝着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隨身帶着兩個貼身保鏢的羅成飛。
“你走吧,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的!”
見着羅成飛的出現,樑靜怡微微挑眉,無比淡然的掃過了歐陽晨一眼,用着生硬到了極點的語氣冷冰冰的說道。
“歐陽晨,好久不見啊!”
然而,樑靜怡的聲音落下,還不等歐陽晨說話,一旁的羅成飛卻是用着陰陽怪氣的語調對着歐陽晨說了一聲。
“姓羅的,如果你不想你們羅家在京都城消失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靜怡的主意!”
沒有帶起絲毫的情緒,神色依舊的波瀾不驚,只是在歐陽晨的這話一經說出之後,一股無形的強橫威壓頓時自歐陽晨的身上洶涌迸發,朝羅成飛席捲了過去。
只是就在羅成飛備受壓迫的同時,在他身後的兩名中年男子突然站上了前來,不動分毫的將歐陽晨的威壓盡數抵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