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名虛丹之境的修士充當陣基,三名金丹四層的大能者充當陣眼,在這等陣法的面前,居然沒能奈何歐陽晨一分一毫,反而讓他輕而易舉的硬生生的將大陣給破了。
這種實力,該是何等的強悍啊?
十六名虛丹之鏡的男子與那三名長鬚老者皆是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抹難以置信的匪夷之色。
“你們什麼回事?居然還讓他給跑出來了?都是幹什麼吃的?給我弄死他,如果弄不死他,那麼你們今天也全都不用活了!”
場外突兀傳來羅成飛的憤怒爆喝,只見此時的他滿臉猙獰的狠色,赤裸裸的極其露骨的緊緊盯着場中的歐陽晨,對着那十六名虛丹之境的男子與三名長鬚老者破口大罵道。
“少主息怒,這小子雖然是有些手段,但您放心,他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在我們手底下撐不了多久的!”
聽着羅成飛的大罵,那十六名虛丹之境的男子與三名長鬚老者頓時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連忙一臉恭敬的對着羅成飛保證說道。
直到聽到了他們這些話之後,羅成飛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那麼一點,可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
“你這是什麼表情?是在爲他感到僥倖麼?”
突然間轉移目光,看向了一旁有些微異的驚喜的樑靜怡,樑靜怡此時的表現無疑又是觸動了羅成飛心底的怒火,當即不善的脫口問了一聲。
感受着羅成飛那陰森的眼神,樑靜怡頓時渾身一顫,自心底深處打上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寒顫。
羅成飛的這種態度可謂是比起他以前的殷勤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時讓樑靜怡有些手足無措,唯有不予理會,一臉漠然的繼續看向了場中。
“我tm的在問你話呢?”
見着樑靜怡沒有答話,羅成飛心底的怒火更是強烈了一些,一把抓住樑靜怡的手臂往身前一拽。
重心不穩,樑靜怡頓時朝着羅成飛跌了過去。
“你幹什麼?”
脫口驚呼一聲,受到了驚嚇的樑靜怡慌亂的同時,本能性的下意識擡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扇向了羅成飛。
“啪~”
被怒火充斥的羅成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脆響一聲之後,就被樑靜怡的這一道巴掌給硬生生的扇在了臉龐上。
“草泥馬的臭****!”
臉頰吃痛,羅成飛勃然大怒,手掌一揮,一掌直接將樑靜怡給打翻在地。
臉頰瞬間通紅一片,嘴角喊着一絲血跡,樑靜怡的臉色頓時顯得蒼白了起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羅成飛,你該死!”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自然是逃不過歐陽晨的眼睛。
樑靜怡被打,這無疑是觸及到了歐陽晨的底線。
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別的人欺負?
他的女人怎麼能受此委屈。
龍有逆鱗,觸及必死!
無疑,歐陽晨的逆鱗就是他的這些女人。
憤然爆喝一聲,如似一道驚雷滾過,在歐陽晨的周身上下,伴隨着股股無盡的寒意卷出,滾滾雄厚的威壓也在剎那間洶涌迸發,朝着四周席捲而出。
兩眼一洌,身子一閃,提起紫翅聖王刀,歐陽晨頓時鎖定了羅成飛的位置,暴衝而起。
“想對付我少主?問過我們了沒有?”
然而,就在衝向羅成飛的途中,十六名虛丹之境的男子與三名長鬚老者也是突然動身,擋在了歐陽晨的身前,匯聚好幾道真元攻勢,凌空襲擊過來。
“找死,你們全都該死!”
此時的樑靜怡還萎靡的半坐在地上,任憑胸腔的怒火蔓延焚燒,歐陽晨的紫翅聖王倒一擡,陡然落下之際,赫然人影倒飛。
“砰~砰~砰~”
在紫翅聖王刀的刀勢之下,在此時歐陽晨正含着滔天怒火之際,那十六名虛丹之境的男子一時就變得有些不堪一擊。
刀勢落下,他們一個個全都被瞬間擊飛,只是在倒飛出去的同時,他們的身子卻突然停留在了半空,莫名的被一道道屍氣纏上。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突然打破了場中嚴峻的局勢,順着慘叫的來源看去,只見那些被屍氣纏上的虛丹之境的男子,陡然在屍氣的籠罩下,皮膚開始大肆裂開,縷縷血氣浸透而出,不到短短几息的功夫,這十六名虛丹之境的男子頓時變爲一具具乾屍,隨着微風吹過,頃刻間消散在了空氣中。
縷縷吞噬了血氣的屍氣,在一個照面之際又被歐陽晨吞入了體內。
望着還依舊擋在自己身前沒有一點退意的三名長鬚老者,歐陽晨不由陰冷一聲大喝:
“你們也得死!”
大喝一經發出,歐陽晨的身形頓時一動,提起紫翅聖王刀就直接砍了上去。
“孽障,看來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是不行了!”
長鬚老者凝結法印,從指尖滴出一滴鮮血,往不遠處金箔上的水中滴入。
剎那間,那水開始劇烈翻騰起來,隨着這長鬚老者的法印牽引,在這水漫過金箔上時,居然化爲了一個個由水所凝聚的小人。
“水靈爲力,執法爲兵,哧!”
呵斥一聲,那漫過金箔的滴滴水珠,在一個剎那間化爲成千上萬的小人,以萬馬奔騰之勢洶涌朝着歐陽晨衝了過來。
在這些小人每邁出一步的同時,他們的身軀也瞬間變大一分,直到最後,居然和常人無疑,只是他們的身軀還依舊是透明的。
吸收了血的精華的歐陽晨,在面對這成千上萬的水人衝來之勢時,非但不驚,反而有些振奮起來。
“渣渣始終都是渣渣,就算是變得法子一樣還會渣渣!”
將手中的紫翅聖王刀往半空一拋,瞬息之間,紫翅聖王刀光芒綻放,化爲一對巨型紫色翅翼,隨着一陣猛烈的揮動。
轟然間,股股極其磅礴的滔天威壓震懾發出,以波濤洶涌之勢滾滾卷出。
不等那成千上萬的水人靠近,這陣威壓所過之處,空間震顫,水人基本毫無任何抵擋餘地,全都崩潰破碎,再次化爲水珠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