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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沒有開燈,紀異和閃電雙雙將手機關掉,別墅內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屏氣凝神,可以聽見別墅內兩道很輕很輕的呼吸聲,紀異和閃電的胸膛在黑暗中有規律的起伏着,彷佛慢慢陷入了夢鄉。
落地窗邊的白色窗簾輕輕搖擺着,窗戶是關着的。
噠……噠……噠……
一道不輕不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這腳步聲走的很慢。
紀異和閃電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但是精神卻在高度集中,他們當然沒有睡着,這麼做是爲了引誘躲在暗處的傢伙們動手。
在吃完外賣之後,紀異和閃電可是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將別墅檢查了一遍。
他們可以拿着生命發誓,這座別墅除了紀異和閃電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存在。
這慢慢靠近的腳步聲除了那羣傢伙還能有誰?
黑暗中,紀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嗚嗚嗚……”
在不遠處,又響起孩童的哭鬧聲和一位老太太的責罵聲。
“呼——”
閉着眼睛如同熟睡的紀異突然感覺到一股森寒亮起撲面而來,就像是有人貼着他的臉呼吸。
唰!
紀異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瞳中的暗金色光芒變的異常刺眼,然後一隻被暗金色屍氣包裹的拳頭撕裂空氣筆直的朝着前面打去。
“啊!”
紀異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拳頭轟擊在了一塊冰冷堅硬的物體上面,緊接着一道尖銳的慘叫聲在別墅內驟然響起。
噼裡啪啦!
閃電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彈起,全身被藍色電弧籠罩,房間內頓時變的明亮起來。
啪!
紀異打開房間開關,望着那個被他轟飛出去的東西。
這是一個女人,白色的瞳仁,白色的臉龐,一頭無風自動的長髮,站在那裡雙目散發着讓人心悸的寒光,直勾勾的盯着紀異。
這眼神彷佛恨不得將紀異千刀萬剮。
一團團霧氣爆裂開來,一個張牙舞爪慘白臉色的男孩和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太太和身穿壽衣的老頭站在那裡,這些人的臉龐全都泛着綠幽幽的光芒,很是驚悚。
“你們這一家子不去投胎轉世在這裡禍害人間是爲了什麼?”一般這些不去幽冥的亡魂大多都是有沒有完成的心願,紀異問道。
“因爲我們去不了幽冥!”整座別墅內都回蕩着白衣女人淒厲的聲音。
“爲什麼?”閃電皺了皺眉。
“你們趕緊滾走,我們不想去投胎了。”白髮女人冷冷的笑道:“不然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我都宰了你們!”
“好大的口氣。”紀異的表情也冷冽下來:“有什麼招數你們就使出來了吧,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要逼我打得你們魂飛魄散!”
“哈哈哈……”白衣女人大笑起來,別墅內的燈光忽閃忽滅,傳來電流的聲音。
嗖!
白衣女人擡起手,兩條手臂忽然像是被拉長了無數倍朝着紀異和閃電抓來,那雙蒼白的雙手上面延伸着黑色鋒利的指甲。
“雕蟲小技。”紀異手掌一抓,天罰長槍出現,紀異握住天罰長槍,對着急速抓來的手臂橫掃過去。
天罰槍尖鱗片張開,雄渾的煞氣在別墅內爆發開來,直接將白衣女人的右臂絞成了粉碎。
閃電錶情亦絲毫不慌不亂,雙臂肌肉陡然隆起,強勁電流在手臂間奔涌,他直接抓住那抓來的手掌,然後體內的電流順着長長的手臂涌去。
噼裡啪啦!
藍色電流瞬間就蔓延到了白衣女人的整條右臂上面,一團團白霧在右臂上炸裂。
“啊啊啊——”
白衣女人痛苦的發出陣陣尖叫聲。
“放開——”那孩童從佝僂老太太手裡掙脫,臉上帶着瘋狂的暴虐朝着閃電奔去。
“哼!”
紀異手中天罰長槍猛的旋轉,朝着孩童身體穿刺過去。
正在急速奔跑的孩童忽然動作凝固,這是紀異直接封鎖了孩童身軀周圍的空間。
“手下留情!”佝僂老太太終於開口大聲喊道。
嗡!
天罰長槍距離孩童的腦袋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孩童雖然動作被封鎖,但是表情仍舊猙獰可怖的望着紀異。
“我們已經如此悽慘,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嗎?”白衣女人瞪着眼珠子問道。
“悽慘你們就可以任意殺人了嗎?悽慘給了你們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力了嗎?悽慘就是你們爲所欲爲的通行證嗎?”紀異大聲質問道,聲音猶如驚雷,這股氣勢直接壓迫的白衣女人無法反駁。
“馬上去幽冥投胎轉世,我便饒了你們,否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紀異冷酷的說道。
“我們不是不想去投胎轉世,而是無法離開這裡。”佝僂老太太蒼白的臉色浮現出怨恨之色。
“爲什麼?”紀異和閃電同時一愣,問道。
“這裡被一個心狠手辣的負心漢、劊子手請高人佈下了鎖魂陣,外面的亡魂進不來,裡面的亡魂進不去,我和我的父親母親還有這個可憐的孩子在這裡被鎖了好多年好多年,我都忘記具體有多少年了。”白衣女人說道。
“鎖魂陣?”紀異沒聽說過這麼邪門的陣法,朝着閃電望去。
閃電衝着紀異點了點頭,表示這個陣法真實存在,他說道:“這次還真是巧合,你和我都不是擅長這個領域的人,若是讓林丹烈和林丹瓊兄妹來任何一個,在進別墅的時候就能察覺到,也不至於繞這麼一大圈。”
“那你們是怎麼死的?”閃電頓了頓,問道。
“我這可憐的女兒被一個地主的兒子娶走當姨太,那個畜生喝醉酒打我女兒,竟然狠心將我女兒打死。爲了隱瞞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事情,他竟然將他親生兒子,我和我老頭全部殺害。他將我們一家四口埋在這座房子下面,沒想到我們心中怨氣太重變成了厲鬼,他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便請來一個臭道士。”
“那個道士被那個畜生開出的價格買通,佈下了鎖魂陣,讓我們永生永世都難以離開這座房子百米的距離,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去投胎轉世。”白衣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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