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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其他陳家子弟狼狽的四散逃走,紀異並沒有阻攔,現在這些人在紀異的眼中不過螻蟻一般。
聽到袁家之人開口感謝,紀異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與這陳家本來就有一些恩怨,你們不必感激。”
“不,您或許不在意,但您出手救了我們袁家,這卻是事實,我現在是我們袁家隊伍的暫時領導者,我叫袁金成,這位叫袁新覺。”這個嘴角帶着血跡的靈嬰境中期修煉者看起來神色有些落寞,說道。
“暫時領導者?”紀異問道。
“原本這次我們袁家隊伍之中還有一名靈嬰境後期的修煉者,只是他被陳家的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高手秒殺了。”袁金成說到這裡,氣憤的說道。
“秒殺?身穿灰袍?”紀異不由得想起陳貫普追殺他時身邊那個身穿灰袍,始終站在陳家隊伍中不言不語,倒是容易讓人忽略。
能夠秒殺靈嬰境後期,至少也得是半步神魄境強者了啊。
“所以,現在隊伍只剩下我們兩個靈嬰境中期的人。”袁金成苦笑着說道,言語中迸發出對陳家的憎恨。
“對了,你們聽說過崔家的消息嗎?”紀異問道,他擔心崔宇文、崔白和崔羽他們會遭到陳家的報復。
“崔家?”袁金成說道:“崔家現在正在被陳家的人追殺,這次不知道爲什麼,陳家來了至少有三位靈嬰境後期的強者,靈嬰境中期強者更是有七八位,只怕崔家這次要遭殃了。”
“他們在哪裡?”紀異語氣陡然冰寒起來。
“好像在那個方向,那裡是四方宗傳承開啓的地方。”袁金成手指遙遙的指了一下東邊,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紀異身軀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火紅色流光朝着東邊飛去。
“大哥,你說這人是誰?”袁新覺望着急速消失的紀異,問道。
“不知道。”袁金成搖了搖頭,說道:“四方宗傳承我們不得不放棄了,以我們現在的陣容前去,只有找死的份兒。”
“回到家族之後,我們一定要把情況如實的告訴高層。”袁新覺望着地上袁家子弟的屍體,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是必須的。”袁金成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陳家那個身穿灰袍神神秘秘的人物有些熟悉的感覺。”
“有嗎?”袁新覺愣了愣,他並沒有覺得那個陳家身穿灰袍的人有熟悉的感覺。
“陳貫普是半步神魄境強者,但是他在那個身穿灰袍的人物前面態度恭敬。”袁金成說道:“我懷疑那個身穿灰袍的人是陳家二長老陳皮亮。”
“陳家二長老陳皮亮!”袁新覺頓時被嚇了一跳,說道:“陳皮亮可是神魄境強者,怎麼可能會親自來到這裡!更何況,這次這麼多修煉家族、宗派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有一個潛規則,他們派出的弟子最高是靈嬰境後期巔峰,那個陳貫普是半步神魄境,這已經算是擦邊了。難道這陳家敢違背這麼多家族宗派的意思,派出神魄境的陳皮亮?”
“那四方宗傳承之中一定有讓陳家可以不顧一切的東西!”袁金成眼中有睿智光芒亮起。
袁新覺說道:“如果陳家這次失敗,他們面對的就將是諸多家族宗派的打壓,就算是陳家近幾年發展的很快,也無法承受這種代價吧。”
“這個紀異還真是個狠人。”袁金成道:“竟然敢毫不猶豫的就將陳冠玉殺掉,陳冠玉可是陳家這些年來最有希望成爲造化境強者的天才,嘿嘿,這次想必陳家家主會發瘋吧。”
“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啊。”袁新覺說道:“若是陳家真的出現了造化境強者,那麼我們那裡的格局立即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嗯,只是不知道紀異能否承受下陳家的怒火。”袁金成說道。
“大哥,那我們那塊統領級別令牌……”袁新覺覺得很可惜。
“糊塗!”袁金成怒瞪了袁新覺一眼:“那塊令牌已經得到了紀異的手裡,我們難道還能再搶回來?”
“是……”袁新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陳冠玉的屍體就在不遠處,已經變得乾枯如木柴,那詭異的場景,讓人遍體生寒。
“先處理一下這些子弟的屍體吧。”袁金成嘆了口氣,說道:“然後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傷勢治好,其他的看情況吧。”
“嗯。”袁新覺贊同的點點頭。
……
在東邊,所有的修煉者都朝着那邊聚集了。因爲,四方宗真正最珍貴的東西要出來了。
這些在這幾天之內,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四方宗宗主裘天唱臨死之前將一身實力以特殊秘法凝聚,然後封印,等待有緣人開啓獲得傳承。
裘天唱生前可是造化境強者,若是能得到造化境強者的實力傳承,豈不是就可以一飛沖天?
頓時,這裘天唱的傳承變的比造化涅槃果還要誘人。
……
這裡是一片遼闊到了極點的空曠場地,在場地之上,有着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這雕像是一個俊朗的中年男人,一身華貴長衫,如繁星一般的眸子遙望遠處。只是一座雕像,卻讓在場的修煉者有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這座雕像的主人就是四方宗宗主裘天唱。”有修煉者大聲說道。
“不愧是造化境強者,就算身死這麼多年,僅憑一座雕像,就讓我們難以生出戰意。”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望星門,望星門這次來了四十五人,這四十五人被全部殺死,屍體淪爲魔獸們的食物,別提多悽慘了。”
“望星門,這次望星門可是有兩名靈嬰境中期巔峰的修煉者帶隊啊。”
“沒錯,能夠將擁有兩名靈嬰境中期巔峰修煉者的隊伍屠殺乾淨,至少也得是靈嬰境後期強者出手吧。”
“有可能是陳家隊伍,在進入上古世界的衆多勢力當中,只有他們陳家擁有這般力量了。”
“噓,陳家的人來了。”
在遠處,陳貫普面龐陰沉的可怕,帶着一羣沉默森然的陳家子弟大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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