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個東瀛人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水野君和長井君竟然是票友,一中催眠術,立刻本性曝露,雙雙演起了能劇,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能劇的面具和誇張表演卻恰好代表了東瀛人的日常,響指落下,本性曝露,又唱又跳的行爲也就不奇怪了,平常喝醉酒了其實也就這個德性。
李白皺着眉頭,他對能劇既瞭解不多,也沒什麼興趣,兩個東瀛人嗷啦嗷啦動作誇張的不知道在嚎喪什麼。
“水野君的水平不差啊!”
鬆川慶人看得目眩神馳,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
其他幾人不約而同的一起點頭。
“第三個!”
李白還要趕着回家,目光在鬆川等人身上巡視着。
“李醫生,拜託了。”
被激起好勝心的鬆川慶人也想要挑戰一下華夏人的瞬間催眠術,看看自己的意志能否堅持下來。
嗖嘎!
啪!
演能劇的又多了一位。
李白嘴角咧了咧,這些東瀛人個個都是戲精,真是太會演了。
“輪到我了。”
越是到這種時候,東瀛人越是沒有退縮。
然·並·卵
令和勇士低估了大魔頭的可怕。
“喲!~”
“呀!”
用於小組討論的辦公室變成了能劇劇場,上演着原汁原味的東瀛能劇,但是看的李白直皺眉頭。
這種戲劇實在不是他的菜,看的好想抽人。
湖西市公安局大樓的走廊內,趙小亮垂頭喪氣的被老頭子拖着走。
別人好奇的看着這對父子倆,趙亮手上還戴着一副閃亮亮的銬子,這副銬子被局長大人盤得鋥明瓦亮,一直以來沒有用武之地,沒想到今天竟然被用來大義滅親,銬在了局長兒子的手腕上。
當真是有一句MMP當講不當講。
“老趙,你這是?”
有認識這對父子的目瞪口呆。
趙彪沒好氣地回道:“混小子不聽話,要好好教育教育!”
“噗!老趙你們繼續,繼續!”
辦公室門口的那位捂着嘴縮了回去。
哪家教訓兒子是用手銬的?
順平區分局的這位一把手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喂,哥們兒,犯啥事了?搶劫,還是強姦?不會是摸了個錢包吧?”
一個油頭滑腦的小年輕嬉皮笑臉的從對面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警察。
這傢伙和一臉晦氣相的趙亮一樣,都戴着手銬。
“關你屁事!這銬子是我老頭子的!”
趙亮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看那副不知死活的樣子,起碼不止是一次進宮了。
“哈哈哈,果然是同道中人,警察是我們的爹,對吧,爹!哎喲!”
小年輕笑得賊眉鼠眼,回過頭還衝着身後的那位警察喊了一聲爹,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捱了一下狠的。
“誰是你爹,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那位警察也有三十多歲,沒好氣的收回手,110剛送過來的一個老油子三隻手,看着就讓人頭疼。
像這種亂認老子的垃圾貨色,就應該發配到偏遠地區去勞動改造個十年八年。
“走!”
兩邊身後的警察同志不約而同的推了一把各自身前的倒黴孩子。
“MMP的什麼玩意兒!我呸!”
趙亮走出四五步後,回過頭來狠狠呸了一下。
那個小年輕耳尖,竟然聽到了,頭也沒回的豎了一箇中指。
“注意影響,就應該讓小白好好治治你。”
趙彪局長擡手給兒子一個暴慄,打的趙小亮抱頭痛呼。
父子倆乘坐電梯來到三樓,這一層和四樓都劃作東瀛與湖西市公安系統小組討論的場所。
趙彪問到了李白所在的房間號,帶着兒子一路找了過去,同時一邊數落。
“待會兒給你銬子解開,不準亂跑,要是再敢跑,打斷你的腿。”
“知道啦!”
趙亮不耐煩的將手銬遞到老頭子面前。
咔嚓!
“到了!”
趙彪在給兒子解開手銬的同時,兩人來到了被李白和幾個東瀛人佔用的辦公室門外。
“啊……噫喲……”
房間門剛一推開,各種古怪的聲音就撲面而來。
臥槽,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趙彪與趙亮父子倆就像見了鬼似的表情,彼此面面相覷。
房間裡的東瀛人怎麼像精神病一樣在那裡發作,一個個手舞足蹈的抽瘋。
“李小白,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趙亮在目瞪口呆之後,指着房間裡的高能現場,實在是不忍直視。
老趙眨着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拿東瀛人開涮,簡直是膽大包天。
老李家看不上東瀛人,趙家一清二楚,卻沒有想到這個李小白竟然如此明目張膽。
在下午的交流會上,公然抽東瀛警官山本大雄的耳光,逼得對方跪地磕頭求饒,如此一來便能完全解釋的過去。
趙亮一個激靈,突然往走廊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看啊!李白把那些東瀛人弄瘋了。”
把遠道而來的東瀛人弄成神經病(精神病),這是要引發國際糾紛的,誰都扛不了這個責任。
趙亮和老頭子趙彪恰好撞了個正着,人證齊全,還怕弄不死這個傢伙?!
想到這裡,趙小亮心裡大爽!
冤有頭債有主,特麼李小白你也有今天!
趙亮的嗓門極大,驚動了整個走廊裡的所有房間,許多人紛紛打開門往外循聲張望。
“喂,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不滿小組討論被打擾。
趙亮卻依舊來回跑着,大聲迴應道:“李白,李白是反日分子,他把那些東瀛人全部弄瘋了!他在犯罪。”
什麼?
弄瘋了東瀛人?
許多人一頭霧水,不過他們還是從房間裡走出來,往李白和幾個東瀛人所在的房間聚攏過來。
趙亮大喜,立刻領着他們再次推開房門。
“你們看,那幾位東瀛的警官……”
說着說着,趙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房間裡的人。
手舞足滔的東瀛人各自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裡,連老頭子也在,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指着那幾個東瀛人,說道:“他們,他們剛纔還在又叫又跳,在發瘋,現在怎麼?”
無論是東瀛人,還是趙彪,彷彿都沒有看到趙亮的語無倫次。
“李醫生,多謝您的賜教!”
水野長光語氣裡充滿了感激之意,方纔他親自體驗了催眠術,果然如同傳說中那樣的神奇。
自己的意志明明十分清醒,但是身體卻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自顧自的在那裡又唱又跳。
這種第一人稱的體驗非常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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