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吉普車上掛着的是軍方的車牌,馮斌下車和白侍澤打招呼:
“兩位是劉先生派來接應的吧?”
馮斌下車後,跟在後面的麪包車司機也停下了車,米元英拎着錢巖和石剛率先下了車。
看到兩個被捆起來的人之後,白侍澤眼睛一亮,劉雲拓這傢伙不會是幹起綁票的買賣吧?白侍澤立即順着馮斌的話往下說:
“對對對,就是劉師長派我們來的。”
雖然白侍澤一臉笑意,但是米元英看着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爲他能看出來白侍澤在說謊,他根本不是劉夢雪的二叔劉雲拓派來的。
就在米元英打算出言提醒一下馮斌的時候,跟在米元英身後的劉夢雪看到了不遠處的白侍澤,當即破口大罵:
“白侍澤你個腦殘東西怎麼在這?”
“劉夢雪?”
白侍澤看到劉夢雪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很顯然兩人認識,但是關係不太好。
趙悅看了看白侍澤,問道:
“夢雪,你們認識嗎?”
劉夢雪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認識,白家二少爺我能不認識嗎?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居然還有臉去我家提親說要娶我,被我二叔打的屁滾尿流,家都差點找不着了,也不知道現在找到媳婦了沒有。”
“你就是白侍澤?”
聽完劉夢雪的話,馮斌一臉警惕的看向白侍澤,他知道白侍澤當初提親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親眼見過白侍澤,而且他相信,雖然白侍澤和劉雲拓共屬一個軍區,但是劉雲拓絕對不會派白侍澤出來爲自己辦事。
那此時白侍澤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48114團團長,白家白侍澤。”
見馮斌詢問,白侍澤便拍着胸脯,十分自豪的朝衆人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居然是個團長。”
趙悅有些驚訝的看向白侍澤。
白侍澤看着趙悅驚訝的神情非常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親眼見過一個團長,但是很快,劉夢雪就開始拆他的臺了:
“哎呦呦,還挺驕傲呢,你和我二叔差不多同批入伍吧?我二叔都當師長了,你纔是個團長,還有臉往外說?你是不知道你白侍澤的名字都快印在我們劉家的馬桶上了。”
“劉夢雪!你別欺人太甚,你不要以爲你是晚輩我就不敢對你出手!”
“現在知道我是晚輩了?想娶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晚輩呢?”
白侍澤冷哼一聲,指着地上被捆起來的錢巖和石剛,說道:
“你們劉家居然敢幹綁架的勾當,等我上報軍部,保證讓你二叔直接降職!”
馮斌不悅的朝白侍澤解釋:
“白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這兩個人並不是被我們綁架了,他們是襲擊我家小姐的罪犯,被我們抓住了,後來經過覈實,得知他們兩人是通緝犯之後,我們才通知劉先生,打算將此二人交給他處理。”
“通緝犯?”
聽到這三個字,白侍澤臉色一變,這可是軍功啊,要是能把握在自己的手裡就好了。
“想不到你們這羣臭魚爛蝦也能抓住通緝犯,行了,把他們兩個交給我吧,我會把他們帶回去交給師長的,一營長,去,把那兩個人帶過來,押到咱們車上。”
“白先生,這不合規矩吧?”
馮斌自然是不想把這兩個軍功交給白侍澤,但是看着那名營長端着步槍朝這邊走過來,他知道自己沒什麼辦法,雖然馮斌也有槍,但是身爲東勝國的合法公民,他不能持槍與東勝國的士兵進行對峙。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你給劉雲拓也是給,給我也是給,我們都是一個部隊的…”
“你說誰是臭魚爛蝦?”
就在白侍澤還在那裡說廢話的時候,米元英打斷了他。
見米元英說話,馮斌立刻退後了幾步,將舞臺交給米元英表演。
馮斌原本以爲,就算米元英是修煉者,應該也還沒到他觸不可及的地步,可是今天早上米元英在他面前來了一手從天而降,便立刻將他征服了。
修煉者修煉到什麼境界能飛天馮斌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哪怕是被稱作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修煉者劉雲拓,此時也做不到飛天。
如此看來,米元英妥妥的世外高人啊!
被米元英打斷話語的白侍澤一愣,他沒想到這個身高還沒到自己肩膀的小男孩居然會打斷自己:
“年輕人,口無遮攔是要付出代價的。”
米元英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將白侍澤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年輕人,口無遮攔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活了幾萬年的米元英面前,白侍澤還真的是一個年輕人。
“你說什麼?”
“怎麼?沒聽清啊?我走近點和你說。”
米元英繼續往前走去,卻被持槍的營長攔住了。
“你讓他過來,你攔他幹什麼啊?我這麼大個人了還怕一個孩子?”
得到了白侍澤的命令,營長讓開路,讓米元英順利的走到了白侍澤面前。
“小子,我感覺你在找茬啊?你要和我說什麼?”
白侍澤一臉挑釁的看着米元英。
“你來這幹什麼?”
米元英心裡確實是有些不爽,他是一個時間觀念比較強的人。
米元英原本的計劃是趕快回到趙悅在赤色區的家,然後就開始研究着撰寫一本供趙悅修煉的火屬性功法,沒想到半路不知從哪蹦出來了這麼一個二貨耽誤自己的時間。
“我來這幹什麼?我來這當然是爲了幫師長把這兩個人給帶回去啊。”
白侍澤依舊在說瞎話不打草稿,殊不知米元英已經把他的草稿紙給碎成沫了。
“你帶個屁回去吧。”
米元英不屑的話語直接讓白侍澤火冒三丈:
“你說什麼?小兔崽子你找死!”
白侍澤大聲的叫嚷着就要打人,但是米元英動手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
“我說你纔是臭魚爛蝦。”
話音未落,白侍澤已經被米元英拍進了土裡。
“團長!”
站在一旁的營長目睹了一切,他驚訝極了,兩眼瞪得溜圓,他想不明白米元英爲什麼敢對軍人動手,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團長怎麼就被一個孩子輕而易舉的打倒了。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營長反應迅速,他立刻舉槍瞄準米元英:
“不許動,舉起手來,你現在已經涉嫌襲擊軍人,即將構成阻礙軍人執行職務罪、尋釁滋事罪和故意傷人罪…”
米元英權當營長不存在,一腳接着一腳的踢向土裡的白侍澤。
“住手!我警告你,你再動我就要開槍了!”
營長端着槍朝米元英迅速靠近,同時他嘴裡還在不停的喊話,他不想就這樣對一個孩子出手,他希望米元英能儘快停手,或者白侍澤能夠從地上爬起,將米元英制住。
團長今天怎麼了?雖然我知道他挺菜的,但是也不至於會讓一個孩子打的起不來?
直到營長的槍抵在米元英的腦袋上,米元英才停了手,當然他停手不是因爲懼怕,而是因爲好奇。
這玩意是槍?我記得槍不是一種長柄武器嗎?
“好,就這樣,舉起手來…”
營長的話還沒說完,米元英又踹了白侍澤一腳。
“喂!你在找死嗎?”
“嚷什麼嚷?”
米元英轉頭看向營長:
“有能耐你就開槍,別讓我看不起你!”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米元英的頭上,彈了一下後掉在了地上。
營長瞪大了雙眼,我看見了什麼?
懷疑自己看花眼了的營長再次扣動扳機,子彈伴隨着火舌飛出,撞擊在米元英的臉上,然後又無力的落到了地上,根本傷害不了米元英分毫。
不信邪的營長調轉槍口,開始朝着米元英的身體射擊。
米元英釋放出金仙之力,將子彈盡數擋了下來,雖然米元英的身體同樣的刀槍不入的,但是馮斌借給他的衣服是會被打壞的,他可不想一會兒變成身着破衣爛衫的形象。
營長一梭子子彈打光之後,攻守回合交替,米元英擡手一揮,一道金仙之力便朝營長飛去,營長見這金光來勢洶洶,連忙用手中的步槍格擋,但最終還是被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