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雙臂摟緊了張妙茹:“真希望能在這裡,給你播下一顆種子。”他撫着懷中的姑娘:“我比任何人多想啊妙茹。可是世事無常,這一年當中,我需要去完成很多事情,而一年之後的今天,或許是我們大婚大喜的日子,你能想像麼?我們結合在一起的畫面。”
“不能想像。”張妙茹羞紅了臉,側着身子坐在傅恩奇腿上,沒好氣地雙手揪住他兩邊臉頰上瘦瘦的皮肉:“你啊你,真是最討厭的。可是誰叫我喜歡你呢?”
“那麼現在吃飯吧。”傅恩奇張大了嘴,裝作要去親吻張妙茹,張妙茹咯咯一笑,雙手推住傅恩奇的額頭。
只聽這姑娘笑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親。”
傅恩奇開玩笑地急道:“剛纔還想呢,現在不讓啦。”
張妙茹的笑聲越發清脆:“剛纔是剛纔,我給你機會你放過了,現在就不給你了。”
傅恩奇道:“可是我現在真想要了。”
張妙茹知道傅恩奇是開玩笑的,但是這種和心上人打打鬧鬧的感覺,真可以說是妙不可言,尤其是欲拒還迎的時候,兩人的歡樂達到了頂點。
這對愛侶清清白白地玩鬧了一場,張妙茹的肚子餓了,問傅恩奇準備什麼好吃的。
傅恩奇說:“水晶包子。鮮蝦花餃。豆漿。酥脆甜蛋皮。”
張妙茹已經迫不及待,忽然又問:“遙遙的早餐有沒有準備?”
“自然是一塊兒做下了。都在鍋裡溫着,那份量絕對夠。”
張妙茹點點頭,這時她和傅恩奇的關係親密得已經非同一般,所以她的膽子太了不少,彎下曼妙腰肢,故意露出胸口一大片的雪白風光,說:“你真貼心。”
傅恩奇瞥了一眼,忙說:“唉呀,我要流鼻血了……”
張妙茹在心上人側臉溫柔地親了一口:“纔看了這一眼就流鼻血了,要是看見全部,那可怎麼辦辦?”
傅恩奇呵呵一笑答不上來。讓張妙茹從大腿上下來,轉身在廚房拿了兩人早飯,張妙茹見了,撅着嘴說:“怎麼分作兩份呢?”
傅恩奇會意,將兩份早餐並作一處,只取了一雙筷子,說:“這樣就可以了。”
張妙茹笑着點頭,又溫柔地說:“你呀,真是塊木頭。”
傅恩奇不置可否地笑笑,像那天早上一樣,先給張妙茹吃一口,自己再吃一口。
水晶包子鬆軟美味;鮮蝦花餃鮮嫩輕爽,玲瓏小巧;酥脆甜蛋皮清香甜潤;每一種誘人的食物,無不深受漂亮姑娘的喜愛。
張妙茹一面品嚐,一面讚不絕口,如此營養豐盛的早餐,又有心上人喂着自己,張妙茹只覺得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
與張妙茹吃完早飯,傅恩奇收拾碗筷,轉身要出門回家,然後上班去。
張妙茹喊住了他:“說你是木頭,你還真是木頭。”
“怎麼了?”傅恩奇有點摸不着頭腦。
張妙茹伸手點了點自己側臉,笑道:“你說呢?”
傅恩奇呵呵一笑,湊到張妙茹側面,伸過嘴去,用力又十分響亮地“啵”了一聲,逗得張妙茹紅暈滿滿,嬌羞不止。
出了小區,傅恩奇想到好幾天沒有回家,是時候去看看。
一路無話,傅恩奇回到家中,進了小巷,進了院門,轉眼就見到了妹妹小雅。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見着哥哥身影,小雅原以爲這輩子都見不着傅恩奇的面了。
所以當傅恩奇出現在門門口的時候,小雅的心情除複雜以外,也可以形容是大喜若狂。
“哥哥哥哥。”小雅迎上兩步,大大方方地挽過傅恩奇粗壯的右手手臂:“你怎麼回來了?”
“傻姑娘,老哥有說不回來嗎?”傅恩奇伸出左手,拍了拍妹子的腦袋。“媽呢?”
小雅正要回答,母親便從裡屋走了出來,老人家見到傅恩奇,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老話說得一點兒也不錯,有了媳婦忘了娘。”
傅恩奇呵呵一笑,伸手拉過母親的手臂:“媽,你看啊,前天晚上我在醫院檢查身體,妙茹可以作證。”
“我知道前天晚上你和妙茹在一塊兒,那昨晚呢?”母親別的一點兒不擔心,如果兒子這兩天都住在妙茹家裡,那才叫好。就怕傅恩奇這傢伙出門沒有了人管束,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傅恩奇要是知道親媽對自己如此“鄙夷”,他少不得吐十升血。
那時傅恩奇答道:“昨天白天我在上班,一直到晚上十點才下班。晚上我在妙茹家裡。”
母親聽到這裡,一時間欣喜若狂。連贊兒子爭氣,甚至還說:“家裡沒有什麼錢,但是你上回給我的十八萬銀行票子我給你存着。”
母親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盤算什麼,跟着繼續道:“辦酒席辦婚禮的錢綽綽有餘,就是納聘禮有點棘手,現在的姑娘要求都很高,妙茹自然不會嫌棄咱們,但是總不能委曲了她。咱得讓妙茹的家長知道,這閨女是咱傅家明媒正娶的,她從此以後就是傅家的人啦!”
傅恩奇聽到後來滿臉黑線,忽然感覺到小雅挽着自己手臂的雙手越來越緊,傅恩奇望了妹子一眼,見小雅茫然若失地望着地面的某處,好像要對土地,加以最細緻最深入的研究。
傅恩奇隱約猜到了妹子的心事,但轉念一想:或許這樣,能讓小雅絕了仰慕我這蹩腳大哥的念想吧。
這時候母親說得興起,又問傅恩奇:“小奇啊,將來的孩子起什麼名?”
傅恩奇滿頭滿臉的瀑布汗,急忙制止說:“媽,我和妙茹還沒那事。”爲了不讓小雅學壞,傅恩奇附到母親耳邊說,“我和妙茹只親了親嘴。”
母親不曉得兒子心意,驚訝地脫口重複:“才親嘴?”末了老人家不高興:“你還讓不讓媽抱孫子了?”
傅恩奇苦笑着搖頭,猛然發覺小雅挽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又鬆了下來。
傅恩奇心裡面沉了一沉,小心翼翼地偷看了妹子一眼,不料小雅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甜美地笑起來,彎得跟月牙似的好看。
壞了!傅恩奇心中暗道。
小雅年紀也不小,學校裡對於男女間的事情肯定聽到過不少,而現在的社會風氣開放,在很多人眼中,親吻就跟握手一樣,既方便又容易。
小雅聽到哥哥和妙茹姐姐以禮想待,沒有發生關係,雖然明知道自己沒有多大希望的,但是生出一股輕鬆快慰的感情,不由自主眉開眼笑。
傅恩奇這時候急忙補充:“不過也快了,要不了多久,我會和妙茹求婚,然後您老人家就可以抱孫子了。”
“好好好。”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又道:“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你和妙茹結了婚,得把小雅帶過去住。”
傅恩奇點頭道:“那是自然。”
小雅原以爲哥哥娶了妙茹姐姐就永遠不回這個家了。聽到母親說這句話,只覺得心裡面綻放了一朵充滿希望的絢爛煙花。
此時此刻,小雅這姑娘並沒有過多奢求什麼,她僅僅是希望能天天看到哥哥,能聽到他說話,能被他拍一拍腦袋,說一聲:傻姑娘。
這時候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傅恩奇說:“小雅,你還不上學?”
小雅甜甜地笑道:“看到哥哥回來,就給忘了。”
傅恩奇苦笑着搖頭,轉手給了妹子兩張紅皮:“中午別回來了,在學校食堂裡買些自己愛吃的,放開了吃,晚上回家哥再給做豐盛大餐。長身體呢妹子,千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是啊是啊。”母親極疼愛小雅,平時給的零用錢不多,但是每天都有。“小雅老是省錢,瞧她瘦的,我看着心疼。”
那個時候,小雅沒有接傅恩奇的紅皮,嘟着嘴,悶悶不樂,似乎想說什麼而說不出口。
傅恩奇察言觀色的本領一絕,雖然沒有辦法猜到小姑娘的心思,但是她不開心還是看得出來,當下問道:“怎麼了小雅,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哥一定幫得上忙。”
小雅囁嚅良久,終於小聲的,好像耳語一樣說道:“哥哥騙人,哥哥不守信用。”
傅恩奇猛聽到妹子這兩句話,語氣幽怨,不禁摸不着頭腦。他望了眼正瞪着自己的母親,轉而奇道:“小雅……你想說什麼,老哥有點聽不明白。”
小雅這時擡起溫柔清澈的眸子,緊緊凝望傅恩奇眼睛,她小聲道:“哥哥曾經說過,每天早上要帶我去學校,放學的時候再帶我回來。可是哥哥才帶了我一次。就一次而已。”
傅恩奇聽到這裡,忍不住呵呵一笑:“我道是什麼,上下學接送小菜一碟,老哥不是太忙了嗎。今天就開始履行諾言。”
“真的麼?”小雅撅着嘴,那副嬌弱俏皮的神色只是不信。
傅恩奇拍了拍寬闊的胸膛,大言不慚道:“哥是什麼樣人?一口唾沫一口釘,說話算話勝萬金!”
母親和小雅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笑起來。
“那還等什麼?”傅恩奇說,“走吧小雅。反正你們中學和人民醫院就差了五公里路,我送你到學校,再去照料爸爸。”
說罷。傅恩奇又從口袋裡掏出五千塊錢交給母親:“媽,這是我昨天掙的錢。”
“我的天吶……”母親見到厚厚一沓紅皮,難以置信地反問:“我說小奇,你在做什麼那樣掙錢?”
傅恩奇總不能說是自己敲詐的,當下微微一笑:“媽你又忘了,我不是說我在做保鏢麼。保鏢這工作,工資都是日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