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當然這個所謂特別只是對於某些人來說的,比如說齊氏父子,齊應龍和齊中天兩人。
對於齊氏父子來說,今天太陽這麼大,但是卻是一個陰雨天的日子。
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一大早就開始,不斷地有着機關的人過來,什麼稅務局,什麼工商局,甚至最後還來一個消費者協會。
齊應龍都差點在辦公室摔手機了,這麼多的機關部門都接連來,就差婦聯了!要是婦聯都來了,那齊應龍估計自己不只是摔手機了,還要砸電腦機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點點預兆都沒有,這樣的行動彷彿就是憑空開始的,莫名其妙的。
齊家在南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齊應龍跟這些部門的領導們的交道打得也不少,這不是就去了電話問了嗎!
又是請人家吃飯,請人家桑拿,但是此時和他一起吃過不少飯的領導們都紛紛的推開了這個邀請。
齊中天看着有些焦慮的齊應龍,說道:“爸,這是不是有人要整我們家啊,平時拿您錢拿的最歡的那幾個人就這麼不管你了?”
砰!齊應龍直接拿起了靠在牆邊的木杖子,上面的紅寶石已經漸漸地失去了閃爍的光輝,但是依舊奪目。
但是這樣的杖子卻被齊應龍砸在了桌子上,斷成了三四截。
這些天齊應龍已經數不清自己發了多少脾氣了,這幾天發的脾氣比他過去一年發的脾氣都多。
“管?這就是有人要整我們,而且這個啞巴虧,我們還必須嚥下去。必須要忍下去!”齊應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坐在了桌前的龍頭木椅上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齊中天有些不平靜的說道。
齊應龍就這樣看着齊中天:“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問得有些幼稚了嗎?這樣的局面怎麼樣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腦子裡面就整天想着那些小小的計謀,小小卑劣的手段嗎?”
無緣無故的又要捱罵,這讓齊中天感覺到了萬分的委屈。自己也沒有幹什麼啊,爲什麼這幾天老是被自己的老子教訓呢!
“還….請父親明示。”
“哎……”一聲稍顯長的嘆息聲響起,齊應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不都是你這個逆子闖的禍嗎?”
齊中天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冤大頭,他怎麼可能惹這樣的事情啊!他看着齊應龍說道:“我這幾天老實得很!沒有闖什麼禍!”
齊應龍冷冷的說道:“島上聯合狂無忌一起,要致楊風於死地,這些事情我當時也跟你說過了。讓你好自爲之,你以爲我忘了嗎?”
“這是!!”齊中天的臉色變了變。
“我說過了,要是楊風完蛋了,我們就等着死吧,這個城市我們的影響力是有。但是我們卻影響不了一些人的選擇。”齊應龍淡淡的說道。“比如今天后面的那位,這些局長副局長都是爲了在人家的面子上摁下個印子。”
齊中天大聲的說道:“爲了功勞,所以致我們於何地呢!”
齊應龍淡淡的看着他,一眼,慢慢的撫摸着手上碧玉戒指,說道:“他們的選擇只是他們的選擇,也是按照規矩的。”
齊中天這才知道楊風的重要性!他聽了個大概,雖然極力的隱瞞。但是他還是認定了一個地方,那就是華民集團。
局長副局長們不是什麼好的差事,都要看着強大的那一方行事。
“你以爲你在島上做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齊應龍淡淡的說道。“這是利息。楊風的事情你最好放放,要不然這份基業遲早會被你毀了!”
齊中天臉色大變:“您這是說,這是楊風……”
“不是爲了他是爲了誰?”齊應龍說道。
齊中天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毛全部豎立而起,楊風的手段讓他有些驚駭,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是爲了楊風!
“他到底跟華民集團什麼關係,爲什麼華民集團會這麼照顧他!”齊中天忐忑不安的問道。
齊應龍擺了擺手:“你先出去了吧。有些事情還是讓你自己想想,用不到任何人說。只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你恐怕要再長進長進了!”
“我……”齊中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齊應龍的臉色,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搞砸了,很大一部分關係都是因爲他。
齊中天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就走了出去,他現在的心裡的確是五穀雜陳。
齊氏集團上下一片混亂的同時,狂氏集團也不好受。
狂家的三爺,也就是狂無忌的三叔狂瀾,此時對着稅務局的專員大聲辯解道:“這不是我們公司的錯誤,這個稅務不應該歸在我們的賬上!”
腦滿腸肥的專員再次將狂瀾秘書偷偷塞上了的信封退了回去,臉上露出了淺笑:“這是我們的職責,有什麼話你們對我們的領導說去,我也只是奉命辦事罷了。”
狂瀾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這個公司這麼細微的漏洞都被稅務局給挖出來了,而且看這架勢還有不斷放大的危險呢。
“以前不是這樣的,李專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狂瀾看到李專員竟然軟硬不吃,這讓他很是費解,自己之前也打過不少的交道,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的態度,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李專員聞言,淡淡的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跟你們家的那個少爺有關吧。”
“少爺?”
李專員笑的臉上的肥肉爛顫,道:“雖然我不在你們這個圈子裡面混,但是我也聽說了不少,你們家的這個少爺被人家掉了面子,前段時間不還在醫院嗎。出了院就老實點兒,還繼續去惹人家,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細,真的是莽撞啊。”
狂想連想都不用想,腦海裡面只有狂無忌這麼一個人。
李專員直接揮了揮手。招呼着自己的手下:“都過來吧,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回去商量一下解決的措施。”
之後,李專員帶着一羣人走了,狂瀾將自己的手機打到了狂無忌的手機上,兩秒鐘過後狂無忌接通了電話。
“無忌。你在哪裡?”
“我在泡桑拿!”狂無忌懶散的說道。“三叔,有事兒嗎?”
狂瀾一聽就頭疼,桑拿是什麼,他能不知道,估計待會兒自己的這個侄子就要去活塞運動了吧。真的是富二代頹廢的生活。
“你最近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人了?”
狂無忌笑道“三叔,這話你問的真的很可笑,我狂無忌天天在外面得罪人,這次不知道又是得罪哪家的公子哥了?”
“混賬!不要以爲從小跟着老祖宗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爲了!我們家的集團現在已經來了質量監督局和稅務局,你在外面得罪了人,是不是也想連累我們家裡的產業也一起完蛋!”要不是沒有看到狂無忌,狂瀾估計自己已經把持不住要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揍一頓了。
“什麼?這些政府機構去幹什麼?”
狂瀾冷冷的說道:“你別桑拿了,過來集團一趟。我到底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打擊我們狂氏集團!”
狂無忌哪敢耽擱,一腳就踹開了旁邊努力讓他舒服的小姐,直接穿上衣服。拿上車鑰匙,衣服什麼的都穿好,朝着樓下走去。
家族的企業就是他的企業,他是狂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自己不會拿自己家的家族產業開玩笑。
他們忙的手慌腳亂,楊風跟韓若璃此時坐在星巴克喝着咖啡。咖啡很苦,韓若璃蹙着眉毛。但是還是堅持不加糖。
楊風則是一勺勺的白色晶體朝着杯中舀去。
韓若璃看到楊風的舉動,笑道:“加了這麼多。你也受得了這味道啊?”
楊風看着川流不息的馬路,笑道:“習慣了就好了,而且這咖啡實在是有些難喝,要不是你喜歡這樣的場合我纔不會來這裡,我覺得在路邊買瓶汽水挺好的。”
韓若璃淺笑道:“現在你也算是一個有錢的老闆了,怎麼出手還這麼草根啊?要是被宴會的那些人看到,估計都不會相信吧。”
“我本來就是一個草根的人,何必硬是要去裝出一副高雅的模樣,這不是譁目取寵嗎?”楊風淡淡的笑道。
他本就不是一個在意別人看法的人,自然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他,韓若璃也知道,所以這話說出來也是爲了調笑。
這裡是街中心的咖啡店,韓若璃和楊風坐在這裡喝一杯三五百的正宗咖啡,楊風感覺這是在喝錢,但是韓若璃卻跟他說是在喝情調。
楊風很想回她一句,喝情調是要付出代價,比如說現金銳減的代價,雖然楊風感覺自己頗爲有錢,但是還是有些捨不得。
這些苦了吧唧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喝的,現在楊風都沒有動手上的咖啡,不停的用湯匙攪動着,但是就是不往嘴裡送。
對於楊風來說,這裡就是情調,坐在店裡就是情調了,要是喝了這咖啡不就變成了苦情調了。
“看你一直都沒有喝,都看着我,難道你現在就一點兒都不渴嗎?”韓若璃笑道。“這比我辦公室裡面的咖啡可是好多了,你也知道。”
說起韓若璃辦公室的貓屎咖啡,楊風直接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後幾秒鐘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我靠!!怎麼這麼鹹,老子要的是糖,誰他麼的把糖罐子換成鹽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