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案子非同尋常,龔心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了,而且這感覺不簡單說不定難度還在上次吃鬼毒物之上。
這將近有一百具屍體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液放在這裡,這是一件多麼毛骨悚然的事情,就算是楊風這樣的武林人都是感覺出手之人狠辣無情到了極致了。
“龔兄,你有沒有查過這些人的身份?”楊風看這些人的血液雖然被吸乾,臉部也是一樣,但是現在醫學這麼的發達,拿着他們的頭髮還是可以做一些鑑定。
龔心已經對這件事費心費力,楊風問的這些都是最爲普通,也是最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他當然是查過了。
“當然,這些人的身份我們都基本的明確了,他們都是這三個月失蹤的人。”
“三個月失蹤這麼多人?”楊風有些詫異,新聞上倒是瞞得很緊。
其實也對,這件事要是登上了新聞,一定會引起重大的恐慌,此時楊風的腦子極速的運轉,他想抓住一條線。
這些乾屍的情況雖然他不清楚,但是絕對有人知道,就像是許央,酒聖那樣的人,他們見多識廣,絕對是瞭解的。
“這些人一般都是什麼時辰失蹤的?”楊風試探的問道。
龔心想了想,說道:“大概都是晚上十一二點以後了,那時候,路上人又不多,壞人都出來溜達了。”
楊風點了點頭,這幕後的主使倒是還沒有那麼膽大包天在白天作案,這在半夜作案,不容易引起注意。倒是可以提醒楊風很多事情,包括這犯案組織的一些心理。
他們目前應該還不想引起多大的主意,雖然這些乾屍數量不少,但是都是後半夜的時候,每天平均一具。
說實話。楊風覺得以他們這樣的能量根本就不難,但是卻謹慎到,每天一具,這可見是有些顧忌的。
他們在顧忌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怕引起注意,而且看着吸血的缺口。楊風推測,他們怕的應該就是像華夏守護者這樣的人。
聯想一下,楊風倒是想到了東洋人,他們也是最近到了華夏,他們想幹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若是說這案子是他們做的,估計也不無可能。
楊風思慮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剛剛我在過來的路上問了一下出租車司機,這裡好像是鬧鬼,我想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鬧鬼的,還是一直都鬧鬼。”
龔心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有了消息我給你電話。”
“還有。這地方這麼大,我想知道業主是什麼人,他也是有嫌疑的吧。我想你們應該也想到這麼一點了,怎麼樣?”
龔心有些鬱悶的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調查了,但是卻發現這船廠的業主現在還在國外呢,根本排除了嫌疑。”
“你的意思這是一座空場了?”
龔心點了點頭:“空了好幾年了,這裡反正也是這麼破舊,所以倒也沒有人管。就這麼一直的空着。”
楊風搖了搖頭,笑道:“這不可能。這裡明顯就有人在這裡,要不然這裡面不會這麼幹淨。”
楊風走到了旁邊的箱子上。摸了摸,然後展示給龔心看,他的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怎麼了?”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這個破地方已經空了這麼久的日子,這地方的灰塵絕對不可能這麼的薄,這灰塵的量不是幾年的量,是一個月的量差不多。”楊風淡淡的說道,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光芒。
龔心的臉上微微有些錯愕:“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是一個月之前撤離的?”
楊風點了點頭:“恐怕就是如此。”
“小曹,你過來!”龔心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楊風沒有管他,他知道龔心已經有了些打算,這也是國安能做到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不遠處的穿着黑色制服的小年輕跑了過來,然後站正說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龔心道:“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也是有人家的,你問一問一個月前左右的時間,有沒有人看到奇怪的人從附近離開。”
楊風這個時候插了下嘴:“加一句,半夜時分,要是撤離的話,他們不想引人耳目,很大可能是趁着夜深人靜的事情離開。”
“對!就是半夜時分!”龔心贊同道。“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若是能查出點兒什麼,這一功我就記在你的頭上。”
“是,謝謝頭兒!”小曹滿臉笑容的離開了,組織了幾個人朝着這外面走去,顯得很是積極。
楊風拍了拍龔心的肩膀,笑道:“真的是看不出來,龔心這用人的水平這麼高,賞罰分明,手下辦事也有積極性了。”
“你別笑我了,都是經驗,要是想辦辦大事,也就是要有這樣的規矩,要把手下的心籠絡住了,纔有人跟着你。”龔心頭頭是道的樣子,讓楊風頓時愣了愣。
過了一會兒,楊風笑道:“這話一點兒都不像是你的風格,不會是別人教你的吧,是不是?”
龔心苦笑道:“有這麼明顯嗎?你怎麼一猜就對了,這話還真的不是我說的,我一個大老粗,能在這國安幹這麼多年也就是因爲在內少林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這話都是陳建告訴我的。”
“也是,陳哥的腔調也就是這樣的,剛剛聽的時候倒是有些感應到了。”楊風笑道,這龔心雖然不是那種管理的料,但是很是實誠,對待屬下也是有着真誠的成分,要是真比起來楊風覺得自己更喜歡龔心這樣的人。
龔心是在官場裡面泡了老久都沒有泡爛的人,陳建這個人已經在官場這麼久了,已經是那種老油條級別的了。
楊風與陳建是真誠相待,所以覺得陳建還不錯,要是楊風跟陳建是對立面的話,估計就會覺得陳建這個人很圓滑狡詐了。
不過混官場憑的就是腦子跟才幹,這兩點陳建都有,況且別人對自己不錯,所以楊風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這件事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我會暗中的調查,到時候給你一個答覆。”楊風兩手插在了兜裡,朝着外面走去。
龔心道:“那下次見吧。”
“對了!”楊風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喊了龔心一聲,說道:“這段時間讓你的手下都收斂兒點,這次不是一般的人,不要衝的太猛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既然龔心不喜歡找華夏比較特殊的一些人來幫忙,選擇自己動手,那麼自己該提醒的也應該提醒。
這是作爲一個朋友的本分了,楊風自己是有一些想法,他現在懷疑這是一件有組織的大型集團陰謀,他現在有懷疑的對象——東洋人。
不過他有些疑惑,這些東洋人明顯就是想先觀望一下,按道理,楊風不知道做這件事情對他們有什麼用處。
事情總是感覺沒有那麼的簡單,這麼幹屍案說不定只是整個事情的開端而已,還有後續呢!
楊風離開之後,到了沒有人的地方,這地方除了國安的車子,還是國安的車子,剛剛出來的時候,楊風也沒有找龔心要輛車子,沒有辦法,楊風直接施展了醉鶴乘風,乘風歸去瞬間不見了蹤跡。
醉鶴乘風,虛無縹緲,猶如謫仙直上九重天,是頂級的功法,所以楊風才能如此的迅猛。
他來到了一片湖,酒聖住的那一片湖,許央蹤跡神龍見首不見尾實在是難尋,楊風沒有什麼時間去尋找。
酒聖雖然性格浪蕩不羈,但是這個時候應該會停留在這湖中酒榭喂小紅小綠喝喝夕陽醉,觀夕陽紅。
楊風輕點湖水,水上乘風到了湖中的酒榭,上次他還問酒聖是怎麼上了酒榭,現在他知道了,醉鶴乘風就是過來的路。
少林達摩祖師的一葦渡江相當的驚豔絕絕,但是現在楊風學到了醉鶴乘風,彷彿比這達摩祖師的一葦渡江還要瀟灑上幾分。
“酒聖前輩,在不在!”
楊風上了岸便是朝着中間的那個酒肆而去,他知道酒聖一般都喜歡懸掛在房樑之上喝酒睡覺。
酒精在人體內多了,就會犯困,酒聖這麼喜歡喝酒,就算是內力深厚,但是也是有很多的瞌睡。
“老夫當然在,你小子不好好的陪你師父,跑來找老頭子幹什麼?”酒聖說話間還是有些酸酸的,顯然對上次收徒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楊風見狀也不尷尬,直接走了上去,笑道:“我說的那個人下個禮拜就來燕京,到時候拉到前輩面前逛一逛,看看您能否瞧得上!”
酒聖從房樑上繞着柱子就遊走了下來,渾濁的目光在楊風的身上轉了轉,不屑哼道:“老夫不跟你這小娃娃計較,說話,這麼找老夫什麼事情?”
楊風笑道:“哪有事情,我就是想您了,過來看望一下您老人家。”
酒聖擡手止住了楊風話,道:“大家都知道誰是啥樣的人,老頭子我性子直,只會直來直去,快點兒說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還跟老頭子玩客氣。”
被識破了,楊風也不覺得絲毫不爽,點了點頭:“既然前輩如此的豪爽,那我就說了。這次過來的確是有一件事情請求前輩幫忙。”
“什麼事兒?”酒聖躺在那搖搖椅上,上下晃悠着。
楊風伸手遞了一張照片,說道:“我先不說事情,酒聖前輩,您先看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