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下懶腰,羅定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窗外,發現天色已經大亮,於是才慢慢地爬起來。
走進浴室,羅定擰開熱水,把溫度調高,讓那有如熱針一樣的熱水從頭淋了下來,十來分鐘之後,當整個身子已經被“泡開”皮膚髮紅之後,關了熱水,打開冷水。當冷水噴到身體上的時候,羅定不由得打了幾個冷戰。
穿上衣服,羅定站在窗前,拉開窗簾看了出去,由於現在所在的酒店是整個樂民縣的最高建築,而羅定他們又住在最高的一層,所以,當他站在窗前的時候,整個樂民縣都如在“腳下”一般。
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羅定從周國樑那裡瞭解到了紅星磚廠的一些情況,果然不出所料,紅星磚廠一年多前的主人還不是付克新,而是另有其人,自從付克新買下紅星磚廠之後,原來的主人就“消失”不見,再也不見蹤跡,這讓本來還想找到原來的主人來打聽一下那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的情況的羅定也只得放棄了。
不過,羅定覺得就算是找到原來的主人,恐怕也不一定知道這種情況,因爲從那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的保養情況來看,原來的主人應該是不太清楚這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的價值的——如果知道了,恐怕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法器,看來真的是奪天地之工,奧妙無窮啊。”羅定心裡不由得感嘆道。自從獲得異能開始,羅定發現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自己以前絕對不會想過的路子,同時接觸到了以前完全沒有想到會接觸到的神秘風水和奇妙法器,而他也明白自己一定會繼續接觸下去的——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與衆不同的道路。
出了一會神,羅定才“醒”過來,換好衣服,羅定往外走去,今天要去給周國樑的辦公室看風水。
找到楊千芸和廖子田等人的時候,羅定發現他們一邊吃着早餐,一邊正在折騰着那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羅定坐了下來,接過服務員端過來的白粥,喝了一碗之後才笑着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楊千芸一邊繼續擺弄着手裡的六帝七星祥雲磚,一邊很疑惑地說:“羅定,我記得我們擺出來的這個順序和你昨天擺的是一模一樣的,可是爲什麼沒有出現昨天的那‘七星浮現’的情景?”
廖子田等人也看着羅定,很顯然他們已經在這裡折騰了不少時間了,但是就是沒有辦法重現昨天的情景。
“呵,不是順序擺對了就行……簡單來說吧,這個東西不是你們能擺得對的。”羅定這是老實話,六帝七星祥雲磚的祥雲紋路中的那些如同微細血管一般管道,根本不是“肉眼凡胎”的楊千芸等人能對得準的。
換而言之,這個世界上能把這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擺對位置的,恐怕是除了羅定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所以,羅定也沒有把這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當成寶貝一般不讓別人動,因爲在別人手裡這七塊六帝七星祥雲磚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聽到羅定這樣說,楊千芸失望地說:“算了,不玩了,如果我們也能擺得出來,那它的神奇早就被別人發現了,也輪不到我們撿了如此之大的一個漏。”
“嗯,沒錯。”
孫國權也放棄了嘗試,端起自己面前的白粥喝了起來,他終於再一次明白自己不是風水師,這風水上的事情還是得看“羅師傅”。
“對了,千芸,你的那個師兄周國樑呢?”羅定問。
“一大早就打電話給我了,只是不敢打電話給你罷了,他已經在樓下等了,就等你起來了。”
楊千芸笑着說。自己這個師兄,昨天一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幅不相信風水的樣子,但是後來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估計昨天晚上還不一定睡得着,都在想着自己的辦公室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那我們就走吧,把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就要回去深寧市,那裡可有一個大盤子在等着我們呢。”
羅定說着就站起來往外走去,而孫國權等人自然沒有意見,畢竟現在六帝七星祥雲磚已經找到,利用路衝的煞氣衝開天鎖閉的氣場所需要的一切已經齊備,自然是越早解決這個問題越好。
樂民縣並不大,而且周國樑的公司也設在縣中心區,所以才十來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周國樑打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的大門,把羅定一行人引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羅師傅,你看一下,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我個人是覺得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爲什麼羅師傅會說我最近的氣場不穩,而且言必有中,這才神奇了!”
正如楊千芸所說的那樣,周國樑昨天晚上還真的睡不安穩,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稍稍地睡着了一會,但是很快就驚醒了。醒來之後就再也躺不住了,開着車到了酒店,雖然還只是早上的六點多,也咬牙給楊千芸打了電話。
從楊千芸那裡,周國樑打聽到了一些羅定的情況,不由得大爲後悔,知道象羅定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楊千芸的面子,恐怕根本鳥都不鳥自己,所以,他也乾脆就不走了,就在樓下等了起來。
羅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的雙眼在整個辦公室裡開始掃了起來,衆人也安靜下來,等待羅定的結果。
羅定的視線很快就落到了擺在一靠牆角的一個櫃子裡的四個瓶子上,然後就是快步走了過去。瓶子上傳過來的氣場說不上強大,但是辦公室這個地方本來也就沒有多大,所以已經足夠影響整個辦公室的氣場了。
環視了一下整個辦公室,羅定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一張八仙桌,不由得失望地搖了搖頭,他已經知道這是怎麼樣一回事了。
“來,我們坐下來說。”
羅定說着,率先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周國樑等人自然也隨之坐了下來,剛纔羅定沒有坐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能站着,擔心影響羅定堪查風水。
進了辦公室之後,周國樑就已經把門關上,所有人都不能進來,此時他就只有親自動手泡茶。不過周國樑的心裡不是太踏實,看樣子羅定已經有了結論了,但是這個過程也太快了一點吧?會不會看不準?
雖然周國樑的臉色看似平靜,但是羅定是什麼人?他感覺到對方的心裡似乎是有一點不太信任,於是捧着茶喝了幾口之後,羅定指着那櫃子裡的四個瓶子說:“周老闆,這四個瓶子你是買了沒多久吧?”
周國樑一愣,這四個瓶子確實是纔買了沒有多久,羅定這是怎麼樣猜出來的?要知道這幾個瓶子可不是什麼新的東西,而是舊的,完全是沒有辦法從外表判斷出自己什麼時候買的。
點了點頭,周國樑說:“是的,買的時間沒有多久。呵,最近不是收藏熱麼?我有了點錢,也就想玩一下,再說了,我是做生意的,有這樣的東西也可以裝點一下門面。”
周國樑的這個想法很正常,事實就像很多人非得在自己辦公室裡擺上很多的精裝書卻不會讀的道理是一樣的。
“嗯,可是如果你不注意一些東西的話,那恐怕會出亂子的。”羅定笑了一下說。
周國樑一聽,嚇了一跳,說:“這是爲什麼?”
羅定想了一下,說:“我還想問一個問題,那就是周老闆你不是買了這四個瓶子之後,生意就出現了起伏?”
聽到羅定這樣說,廖子田等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一起集中到周國樑的身上,而周國樑的臉色也馬上就變了一下,衆人知道羅定這一下又是說對了。
好一會,周國樑才嘆了一口氣,說:“羅師傅,真神人也。確實,我剛纔回想了一下,正是在買了這四個瓶子之後,我一直平穩發展的生意出現了波動,但是我並沒有把這與四個瓶子聯繫起來,而是認爲只是市場的因素。”
孫國權也睜大了雙眼,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周國樑的生意的起伏真的與這四個古董花瓶有關?
“呵,周老闆,這四個瓶子對你來說,是福也是禍。”羅定笑着說。
“啊?!”做生意的人,只想有福,就算是沒有福,也就希望平平穩穩,是福也是禍,絕對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周國樑同樣也如此。
“說是福,這四個瓶子確實是好東西,是不是古董我不太清楚,但是卻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如果賣掉,能值不少錢;說是禍,是因爲這四個瓶子擺法不對,所以你的生意才受到了影響。”
雖然羅定現在已經見過不少擁有強大的氣場的法器,自己也撿漏了不少,但是衆總體上來說,擁有氣場的法器還是比較少的。剛纔羅定走到櫃子前的時候,就感應到了這四個瓶子上有微弱的氣場,所以他才斷定這四個瓶子已經可以用爲法器來用了,自然也就值不少錢。
周國樑對這四個瓶子值多少錢根本不關心,他只關心這四個瓶子爲什麼會給自己帶來壞處。
“羅師傅,這四個瓶子不都是古董麼?別人收藏古董沒有問題,我收藏古董就有問題了?”周國樑急切問道。
收藏古董的人多了去,如果每一個收藏古董的人都會碰到周國樑這個問題,那樂子可就大了,但是現實之中,卻肯定不是這樣的,所以周國樑還真的有一點想不通到底是爲什麼。
“這樣吧,周老闆,你把那四個瓶子拿下來,我給你詳細說說。”羅定指了指擺在櫃子裡的那四個瓶子說。
“好的。”周國樑站起來向櫃子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