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花逢春有些納悶緊張,曾小玲也是一樣。
雖然鄭欣如己經在密室裡說出了真相,但也總感覺會出什麼事似的。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老公鄭二娃,就跟花逢春坐在一個位置。
曾小玲雖然不知道花逢春的修爲有多高,但是鄭欣如這樣謹慎,顯然也讓她意識到什麼來了。如果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只是個泛泛之輩,鄭欣如有必要如臨大敵嗎?
解除了對方鵬的擔憂之外,曾小玲這才替鄭二娃擔心起來了。她很清楚,自己跟鄭欣如己經達到了超聖後期,就算身體的關鍵部位中上一刀或被打上一槍,也不至於斃命,但是鄭二娃真要遭受到類似的致命打擊,他很可能就會被廢,甚至是徹底完蛋!
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掛掉,除非這個女人己經有了外遇,甚至是那種令她不顧一切的外遇。但是曾小玲本本份份的,她雖然差點被方鵬給睡了,但這跟外遇不外遇可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這也只是鄭欣如一一廂情願的說說罷了,還沒形成事實。
所以,意識到鄭二娃跟花逢春坐在一桌之後,曾小玲突然有些擔心起來,她開始不停的打量自己的老公,牽掛之情溢於言表,只恨不得自己能走過去,對鄭二娃耳語一番。
說實話,鄭欣如一直在觀察全局,在衡量動手的時機,她希望各種條件都達到完美才動手,免得有任何人在這場劇烈的衝突中受到波及,所以纔會耐心的縱觀全局以便選擇時機。
但就是她在醞釀的時候,突然發現花逢春的神色有些異樣起來。她隨之意識到這傢伙是因爲曾小玲的神色不對而有些警惕了,她這才注意到鄭二娃跟花逢春正坐在一桌!
鄭欣如這才知道,曾小玲太過於表象了,這個女人果然是什麼都掛在臉上的。
因爲整個計劃,所有人的座位都是鄭宏基和門派中的高層一一安排的,所以很多事情並不是鄭欣如親自佈置的。其他人肯定就沒有她這樣瞭解曾小玲瓏,因此纔會將鄭二娃安排在這一桌。因爲花逢春雖然進行了嚴密的包裹,但是因爲身材高大,也怕被方鵬認出,所以他便坐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座位,而這個位置剛就跟鄭二娃處在一起,纔有了這個巧合。
當然了,因爲鄭二娃是初聖階,在村裡也算個高手,所以才被安排在這裡。因爲他的級別也剛好適合這個座位,又因爲修爲頗強,希望他能及時牽制花逢春也是一個原因了。
鄭二娃可是曾小玲的老公,雖然鄭二娃的級別還不能及時知道所有的內情,但是曾小玲卻對整個計劃都清清楚楚的,她肯定是怕花逢春傷到自己的老公吧,所以纔有些坐立不安!
鄭欣如很清楚,一個像花逢春這樣的老奸巨猾,任何一個疏忽完全就能變成整個事件失敗的*,一旦讓他明白到自己的真實意圖,想控制他肯定極不容易。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拿自己沒任何辦法,但是這可在她的門派和村落大本營之中。一旦發生什麼不測,任何後果都直接聯繫到他的門徒,就會傷害到鄭村的村民!
於是,鄭欣如微微一笑,這時端起桌上的那個紅色酒杯,環視衆人之後,這才含笑說道:“籍此良辰美景,作爲西門聖嬰,我想借此時薄酒,先跟大夥共飲一杯!”
她說着高高的將酒杯端起,隨之一仰脖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鄭欣如可是跟大夥都約定好了的,一飲紅酒杯裡的酒就開始動手,所以她酒一落肚,就見花逢春的下屬這時驀然就都站起來了,其中“天燈五衛、地籠八強”外加“玉衣五玄女”一共是十六個人,但就在那時,只見四面八方突然竄起早就埋伏好的聖胴門高手!
當時,這十六個人的注意力合放在方鵬身上,正準備一鼓作氣將他抓住的時候……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之前早就準備好的聖胴門高手,一看到掌門飲盡紅杯中的酒液,這時立刻發動,至少有數十個人一躍而起,以一比三到一比四的數量優勢,瞬間就將他們給按住了……只有花逢春顯然因爲起疑而早有防範,他見勢不妙,當下雙掌翻飛,聽得“啪、啪、啪”數聲震響,首當其衝的鄭二娃被他挾帶強大威力的鐵掌一擊,立刻退了數步!
隨後進擊的也是兩個初聖階的聖胴門高手,但是花逢春掌力可謂天下無敵,鐵砂掌剛猛霸烈,他邊退邊打,瞬間便將另外三個欲過來控制自己的聖胴門高手震退!
花逢春勃然大怒,這時怒喝道:“鄭欣如,你膽敢如此,花某跟你不共戴天!”
鄭欣如這時冷冷笑道:“我早告訴你方鵬以被我贈予‘羊脂玉胴’,是你自己執迷不悟要進這個圈套,我有什麼辦法?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劫數到了!”
花逢春見自己所有一屬都被控制住了,這時狂怒己極,怒道:“方鵬,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仰仗一介女流自保,虧花某還將你當成生憑勁敵,你真是令人失望之極!”
方鵬笑道:“我一直當你是條漢子,卻沒想到你會跟一介女流共謀。你的算盤倒打得挺如意的,只可惜你將寶押在這樣一場詭計之中,真是浪費了你的一身武功!”
花逢春本來是憤怒之極,這時被方鵬這麼一說,這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
不錯,如果自己不是想面面俱到,並且不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話,那麼憑他花逢春的實力和那麼一干下屬,又怎麼可能被人瞬間控制呢?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想用這種奇技淫巧,又怎麼可能最終害人先害己,落到被人突然反制的地步呢?
想到這兒花逢春突然愣住,他就這樣呆呆的瞪着方鵬,竟然無言以對!
方鵬微微一笑,這時慢慢從酒桌上站了起來,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就聽遠處突然“呯”的一聲,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聲槍響,隨之突然射來一粒子彈,徑直朝着花逢春擊去!
聽到槍聲花逢春大駭之極,這時騰空而起,一連在空中進行了數個旋躍,這時雙掌一合,一下就將那粒子彈接在手中,衝擊力仍然帶得他順力一躍,又進行了一個旋躍方纔站定!
只是兩掌一合,就感覺掌中被自己接的子彈有異,這時一愣,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粒麻醉彈,一旦射中自己,彈頭的麻藥立刻注射到體內,估計除了任人宰割,再無其他辦法。
他一愣之間,這時就聽到耳邊突然傳來數聲槍響,花逢春很清楚這種狀況之下,自己就算再避也避不過如此密集的射擊,他乾脆放棄了抵抗,這時聽得數處一麻。
花逢春就這樣恨恨的瞪着方鵬,隨着麻藥注入體內。他的意識漸漸漠糊,這時向前一撲。
很快,早就聚集在一側的聖胴門的門徒,便將花逢春一干人拖入村中,顯然是集體收制到一處去了,鄭欣如若無其事的對大夥笑道:“大家不必驚訝,一個小插曲罷了。這些人想對父屍不利,我當然要將他們收制才行,吉時己到,大家盡興喝酒吧!”
四下的人這才清醒過來,這時一聲呼號,齊聲說道:“聖嬰福澤萬年,祥瑞無邊!”
聽到四面的鄭村人如此呼號,方鵬不免輕輕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對一代高花逢春和他的變態下屬的一些嘆息吧。如果他們不是因爲貪婪,肯定不會落到如此下場的。
想到玉燈籠教修爲如此恐怖,最終卻因爲寶藏弄得四分五裂,最終連掌門和總壇各類高階護法執法都落得如此下場,還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人喟嘆的呢?
這一場酒一直喝到凌晨,這些聖胴門的人習慣在黑夜和地下生活,因此他們更習慣將夜晚當成白晝來用。因爲各種各樣的花樣行酒,最終方鵬也喝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差不多欲醉的時候,所有的鄭村人也都差不多了,看着大家東倒西歪的樣子,鄭欣如默默的走了過來,說道:“方鵬,從此之後,你便是我聖胴門最新的父屍。記住,聖胴門日後便跟你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好對她吧,別辜負我們。”
方鵬默默牽起鄭欣如的手,這時微微一笑,說道:“不會的寶貝,我會將所有聖胴門的弟子,都當成自己的親人。我們會讓這個門派慢慢的發揚光大,超越她之前所有的輝煌。”
“我相信你。”鄭欣如默默的將頭偎入他的懷中,這時癡癡的說道:“所謂嫁雞隨雞,雖然聖胴門的聖嬰是不能嫁人的,但是我的羊脂玉胴己經交給你了,我和我的門派就也託付給你了。我相信你肯定能讓我們達到更高的境界方鵬,就算不能如此,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