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挺快,這些天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一直沒有動靜。
自從上次在半路的截擊差點被當場抓住,很長時間這個幽靈,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方鵬很清楚,自己連續兩次破壞掉他的刺殺方案,肯定會引起他的警覺和重視,不可能再草率的出擊了。這種情況之下,任何高端的殺手都會沉靜下來,然後重新尋找機會。
殺手們出擊,往往都有兩套方案,一次錯誤兩次錯誤己經十分恐怖了,連續去犯錯的話,只有菜鳥和死人才樂此不疲。到這個時候,對方肯定在重新定位安排新的計劃。
因此,方鵬很清楚,對方的這個期間肯定會收斂下來,進行長時間的潛伏。
他必須重新審度全局,重新開始設定新的計劃。因爲刺殺的後果是導致目標強度警戒,他只能在這個強力警戒期渡過之後、才能開始新的刺殺方案。這就務必等對方出現一個警覺的懈怠期,否則再次行刺無異於找死,尤其是方鵬這種頂級對手。
方鵬可不想對方的平臺期時間太久,因爲他可不想整天都因爲一個幽靈而精神緊張。任何人都會有鬆懈的時候,長時間無間歇的保持高度亢奮,其實也跟自殺無異。
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自己不給他一些有跡可循的規律,相信他會一直很有耐性的繼續潛伏。畢竟這個殺手己經出手兩次,他的機會不多了,每一次行動都是一次冒險。
於是,他開始進行之前設定的有規律的一系列活動,最顯眼的就是去養老院探識老人。
方鵬有的是耐性,他必須給對方一個按捺不住的破綻,只到他撲上前來送死。
每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都會進行類似的慈善活動,方鵬的行爲合情合理,在他刻意的安排之下,很快就引起了媒體和民衆的注意。一段時間引起了大夥的高度關注。
當然了,也不能說這就是一個毫無風險的舉措,方鵬很清楚,其實這是一種極其冒險的行爲。很顯然作爲殺手,對方肯定會在這個過程中尋找方鵬的一切破綻,包括他的種種疏忽。
而且,他肯定不是一個菜鳥,也會對此他設計的種種步驟產生警覺。這就要考量方鵬的智慧了,他只有給對方一個完全逼真的假象,才能真正的迷惑對方。
對一個想殺他的傢伙來說,目標就是終結他的生命,一量過種寶貴的機會出現,就算他知道有危險,估計也不會對此視若不見,只有殺手才明白殺手的心態。因爲他們別無選擇,這就像你扔給一個貪財的傢伙一捆鈔票,雖然他會懷疑,但是誘惑永遠存在。
當然了,整個活動都是在天衣無縫之中完成的,作爲一個頂級的殺手,方鵬知道如何讓對方陷入自己的圈套,他完全有能力佈施出令對方迷離的一切效果。
正因爲如此,爲了針對這次行動,方鵬肯定也進行了其他細節方面的調整。
比如,下屬對周邊的防護,以及警方對自己的保護等等,至少要給對方一種自己相當重視這件事情的假像。然後用過程沖淡對方的警覺,看看能不能讓他上鉤。
警方的介入對方鵬倒也不是沒有幫助的,畢竟這是一個能在任何時間和地點都顯示他們影響的公共安全部門。通過他們,方鵬至少可以用各種暗示和信息,去控制對方的些能力。比如武器方面的限制,還有其他能危及公共安全的管制物品。那些時間警方經常毫無預兆的進行突擊檢查,通過警犬和儀器對那些能隱藏大型槍械的包裹進行盤查。
這使得風聲變得很緊,不僅起到了方鵬在嚴密配合警方的表象,還對那種有可能進行長程狙擊的武器進行了有效的限制,導致對方可選用的刺殺方式就屈指可數了。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大概過了四周時間,又到了方鵬去敬老院的時間。
這是週六,路線都是之前選定的,保安公司一早就開始在各個點位進行控制。這是公開的防範舉措,場蔚爲大觀。要知道,爲了對付這個殺手方鵬花了很大的代價,他務必給對方一個自己在嚴密控制現場的狀況。當然,這是一個真實的佈置現場,只不過安保公司跟殺手之間的較量也就這樣了,就算公司爲了配合方鵬,將公司的精英冷素兒都抽調過來了。
畢竟,這段時間林靖紫那邊比較平靜,也沒有任何的狀況發生,所以安保公司纔會將這個經驗豐富身手了得的傢伙給派過來,暫時負責方鵬這邊的保安措施。
在長時間的保護林靖紫的過程之中,冷素兒己經瞭解方鵬的底細了。她很清楚這個變態的男人擁有多麼恐怖的能力,就這樣他還如臨大敵,讓她明白方鵬遇到的對手如何。
總之,這讓她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因此她佈置的一切防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方鵬乘坐的是一輛特製的防彈汽車,雖然這種汽車無法抗擊反器材步槍,但是至少能防止大多數遠程的有狙擊。再加上警方的配合,對方想從遠距離進行刺殺的企圖就難了。
沒有別的選擇,方鵬只給了對方一個近身刺殺的機會,他允許對方用手槍就己經冒着極大的風險了。因爲這樣只要他有任何一個粗心的紕漏,立刻會招來殺身之禍。
很快,汽車就開到了市內最大的敬老院。因爲早就知道方鵬要來,老人們挺高興的。
這傢伙自打開始關注這家敬老院之後,在他的慷慨之下,敬老院的老人們的福利和生活水平都直線上升,現在簡直是應有盡有就着個老伴了……這傢伙可是個好人啊。
方鵬開始一個個的看望那些老闆人,給他們送點東西,問問他們還需要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新來的人。這是一個清瘦的老太太,正有些呆呆的凝望着他。
方鵬一愣,敬老院的院長立刻跟他介紹道:“這是新來的一個老人家,前天才搬進來的。”
方鵬皺了皺眉,他立刻開始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人家。對他來說,這種意外出現的角色,很可能就是一次有預謀的佈設,天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那個令他頭痛的殺手!
與此同時,只見另外一個老人家這時叫道:“方總,你又來看我們了?”
這個老人家姓朱,是方鵬比較熟悉的一個老人了,老人家挺機智,跟方鵬比較講得來。
老人家慢慢的朝方鵬走了過來,他的腿一直有些不方便。因爲他得過風溼性關節炎,是老毛病了,平常總是有關節痛的現象,所以經常性的都駐着一個柺杖。
此時此刻,方鵬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新來的老人身上!
因爲,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老太太簡直太可疑了,方鵬很清楚那個殺手完全能扮成一個女性的角色,這甚至是一個無法辨別的真實女性模樣,老太太正默默的注視着自己,剎那民變得如此危險,因爲她的任何一個舉措,顯然都有可能是一次危險的攻擊!
當時,老朱頭正慢慢的從他面前經過,這種情況極度危險,方鵬很清楚這個新來的老太太如果是那個殺手,稍有動作肯定會影響到這個姓朱的老人……因爲他手腳都不太利索!
老朱頭顯然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他仍然對方鵬憨厚的笑着,一隻手柱着柺杖,一隻手緩緩的伸了出來,對方鵬笑道:“過來坐吧方總,老是辛苦你太不好意思嘍……”
方鵬不假思索,他迅速朝着老朱頭走去,一把就將他攙扶住,然後朝後面退了一大步。很顯然,他的舉措分明是想讓他隔那個新來的老太太遠點。
就在那時,那個老太太突然揚起手來了……方鵬愕然,他迅速將老朱頭的手腕扣住!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新來的老太太憨厚的對着方鵬笑了,她揚起手來彷彿是藉着擡手的力道站起來,而且她做到了,這時顫微微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才規規矩矩的對他點了點頭,笑眯眯的往後退了一步,就這樣靠着牆站着不動了。
老朱頭突然就愣住了,因爲他本能伸向方鵬的手腕,突然轉來一股無比龐大的力量!
方鵬笑了,他這才從容的轉過身來,低下頭看了看老朱被自己扣住的手腕……
老朱頭戴着一枚銀戒指,而那枚戒指的戒面這時分明有一點點的異常,因爲戒面己經出現一個肉眼幾乎看不出的針頭,這是一個十分怪異的情景,老朱頭的笑也因此僵住了。
方鵬擰住他的手腕,他將這個戒面反擰過來,迅速用針頭對着老朱頭的腰按了一下。
老朱頭就這樣呆呆的着着戒面在自己的腰間頂了一下,一股幾乎覺察不出的輕微觸覺傳來,就跟遭受一次微小的靜電觸擊,他的臉色剎那間就變了,呆呆的僵硬着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