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了,龔自達說得確實不錯。
就算是給段志強一隻部隊,相信讓他將哈迪斯侍衛全部幹掉,也是天方夜譚。
畢竟,這是一個世界頂級的殺手組織,他們精通各種殺人技巧,每一個成員單獨出去產,都會變成任何對手的惡夢。但正這樣一個恐怖的組織,竟然讓方鵬給端掉了。
用謎來形容這個奇蹟也不爲過,在龔自達的眼睛裡,方鵬就是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的怪物。畢竟,他守護了玉燈籠教寶藏幾百年了,他們的老祖宗的家業一直都好好的收藏着,就是這個變態一出現,竟然將它們搬得一點都不剩下了,當然,銅胎機栝人的廢銅爛鐵不算。
段志強畢竟年少,雖然這小子狡猾得要命,但是很多東西他肯定不會像龔自達那麼感慨。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估計用來形容這小子挺貼切。而龔自達需要的也正是他這種無畏的想法。當然,有個時候他也會犯糊塗,比如出剛纔這種沒用的主意。
他很清楚,一旦讓這個傢伙明白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後果顯然會挺嚴重的。
這個小子簡直能用N種令他防不勝防的方式,直接將他們給解決掉。所以,龔自達一直在猶豫該不該跟方鵬正面衝擊,當然不會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辦法了。
因爲他很清楚,惹怒一頭獅子的可怕之處。這就像你去捉一頭狼崽,後果肯定會令你意想不到的。那些瘋狂的動物,簡直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進行報復。因此,對龔自達來說,能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方鵬,其他的比如段志強這種又卑鄙又沒用的,他纔不想去做呢。
當然了,段志強可沒有龔自達的這麼多顧慮,他只是根據方鵬的一些反應去提出某些建議。而這種方法他認爲可靠,是因爲了解方鵬這個人的性格,他肯定會及時作出反應的。
他正在暗暗嘀咕,就聽龔自達這時略一沉吟,這時接着又說:“想當初,我們在新加坡的時候,也是用類似你所說的辦法,利用花逢春將他引過來……你知道後來結果怎麼樣?”
這個事段志強隱約知道一些,但是根本就不瞭解其中的細節。毫無疑問,這種事情龔自達估計認爲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因此,他肯定不會到處跟人炫耀,所以也就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告訴過段志強了。而那次之後,因爲己經公開跟龔自達站在一條線上了,所以段志強己經沒有機會再回總壇,他再也不敢跟花逢春照面,當然不知道這中間的詳情了。
因此,這個時候龔自達提及此事,他不免好奇,因爲這可是龔自達第一次對他說呢。
果然,就聽龔自達這時又說:“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當時也佈置得好了。而且也考慮過他可能用的任何辦法……但是,你根本就想不到這小子會怎麼出牌……”
龔自達的神色,很難得的浮起一縷敏銳,他目光中精光一閃,隨之迅速被那種懶怠所替代,這時揉了揉眼睛,才又繼續說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小子的能力竟然如此恐怖。你知道,當時他竟然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架直升機,直接從海面飛了過來,整個突擊行動,就搞得跟美國特種部隊那樣,趁着新加坡警方沒有任何警惕的時候,快速逼近我們所處的位置。然後用火箭彈炸開了我們總壇的窗戶,直接衝了進來!”
段志強也愣住了,顯然他也不敢相信,方鵬竟然能弄到直升機,而且還公開入侵新加坡的領土,用如此囂張的方式去對付一個民間對手……這TM也太變態了吧,他還是不是人啊!
他正在暗暗詛咒亂罵,就聽龔自達嚴肅的繼續往下說道:“我們算盡了他可能出現的一切方式,卻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名目張膽的軍方襲擊手段……那一瞬間,我真以爲我們被美國的特種部隊給盯上了,我們的所有計劃都全被他打亂,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段志強直勾勾的瞪着龔自達,顯然想不到這個神一樣的老鬼,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吧。可是,當時的情況顯然對龔自達的衝擊太大了。畢竟他們的老巢設以美國,如果真是軍方針對他們的一種行動,可以想象後果會有多嚴重。龔自達就算有通天的修爲,他也不敢想象自己能跟一個超級大國對抗啊?他真要這麼厲害,燈籠老母不早就稱霸全球了嗎?
龔自達的神色慢慢的又變得懶惰起來了,顯然他也感覺到自己太緊張了一些,這有損他自己的形象吧。於是,他打了個呵欠,這才繼續說道:“我們正在猶豫,方鵬可不會讓我們清醒過來,他的行動非常的有條理和預謀,不僅將我們可能的反應全部推測出來了,還針對性的進行了全方們的壓制。我們這才知道,美國的特種部隊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組織行動時己經來不及了,那個狡猾的東西,不僅殺死了我們的一個玄衣護法,還有護法神獸……最後,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他將花逢春給搶走了……我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小子後來是怎麼脫身的!”
段志強顯然也被鎮住了,他呆呆的瞪着這個老不死的,就聽他這時狐疑之極的嘀咕道:“這種行動的動靜太大了,如果新加坡的軍方和警察再沒有反應,那也就不符合常理了。很快,我們所衝突的地方就被新加坡的快速反應部隊圍得跟鐵桶似的,如果不是我們擁有足以逃離現場的輕功,我相信我現在肯定不會跟你在談這件可怕的事情,而是在做牢頭了……”
龔自達說到這兒,浮起一個自我嘲諷的訕笑,這時又打了個呵欠,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現在都在納悶,方鵬究竟是怎麼若無其事的又變成我們最大的對手了……”
段志強也十分奇怪。因爲,按照龔自達的說法,那麼方鵬己經變成親加坡的恐怖分子了,這種重罪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可饒恕的……那麼正如龔自達所說的那樣,他明明被軍方和警察抓去了,爲什麼現在又毫髮無損的回到大陸,繼續弄得他們寢食難安的呢?
當然,龔自達的困惑顯然比他更加重,他這時皺了皺眉,一邊揉眼一邊又說:“我們離開的包圍圈之後,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和軍方的車輛堵住了所有的街區,他們對整個城市實施了宵禁,如果不是我們有輕功的話,估計變成蒼蠅也飛不出那塊地方的。而方鵬他們因爲目標太大根本就逃不出現場了。我感覺他甚至就沒有想過要逃,直接就投降了。”
段志強一愣,他不敢相信的說道:“直接投降了?你是說……方鵬沒有反抗?”
龔自達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我這才意識到他們衝進新加坡的就只有那些人了。其他一些跟我們一樣逃離了現場,而他們是故意吸引警察和軍方的注意,然後纔給了我們和他其他一些下屬的逃跑機會,所以,他們直接被抓住了。”
段志強又說了一句傻話,他懵懵懂懂的猜道:“莫非……他跟新加坡的總統關係很好?”
龔自達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這讓段志強又是一凜,果然這個老不死的搖了搖頭,他冷冷的說道:“如果他跟新加坡的總統關係很好,他會用這種明目張膽的笨辦法嗎?他不會讓新加坡的總統用軍隊來對付我們,何必要讓他們用槍頂着腦袋再去求情呢?”
段志強訕然無語,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蠢了,他老老實實的不再插嘴了。
還好,龔自達還沉浸在他自己的狐疑之中,因此並沒有太在意段志強弱智的問題,他仍然用百思不得其解的語氣說道:“我就納悶了,當時我們躲在暗處,明明看到他被新加坡的軍隊和警方聯手抓走的,他們不可能逃跑的啊?爲什麼這小子過了一些時間,竟然若無其事的又回去了?我就真納悶了,新加坡的軍隊和警察也不是他家開的,他怎麼可能脫身呢?”
看到龔自達如此糾結,段志強終於有些震精了……他正在凌亂的時候,就聽龔自達這時深思良久,最終才發出一聲長嘆,然後又要死不活的說道:“方鵬絕對不是一隻羊,他根本就是一個讓你捉摸不透的怪物。我想,如果你真抓了他的女人,然後讓他去某個地方等的話,我相信只有一個結果……這小子精通槍械和狙擊,然後我們正在埋伏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當然不僅僅是一聲槍響,而是亂七八糟的一通槍響。當然了,也許不是槍響,我懷疑他或許會用雲爆彈或者子母彈這種先進的玩意,或者用我我們根本就想不到的其他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將我們所呆的地方,都給弄成焦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