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沉吟良久，道：“原來如此。”
秦牧原以爲那燕家也是無謀爭奪，但從燕並身上的真氣看來，此人距離真人也只有一線之差，他既然是燕家家主，實力應該在燕家處於中上。
這麼說來，燕家還是有真人的。
而地球上還有這樣的功法，這功法如燕並所說，同級幾乎無敵，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不過，這也有個極大的缺陷，在初期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但越到後期，這種極端的功法也就越需要相輔之物。
在真人之下，尚能以人工製造的冰塊輔助，但是真人以上，就必須以極品寒玉，寒星草這樣的事物輔助。而如果寒星草消耗完，或者寒玉失去寒性，那麼便會逐漸步入走火入魔的下場。
這跟修改顧家功法不同，顧家功法本就沒什麼大毛病，只是缺乏實戰經驗而已。而這燕家功法若要修改，卻需得盡數修改，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本宇宙中的初級功法。
但是給他們這種功法，又過於暴殄天物了。雖說只是初級功法，在地球上也足以立刻改變一個家族的地位，足以讓燕家成爲一個無敵的大家族。秦牧尚無培植燕家的意思。
秦牧皺了皺眉。
旋即，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好，此事我答應了。”
秦牧頷首道。
燕並大喜，說道：“謝秦宗師，我燕家必有重謝！”
說話間，車已經駛到燕家那棗紅色大門前。
而一股沖天火柱般的氣息，則就在那大門前出現。
秦牧向前看了看。
一名五六十歲模樣的男子，正站在大門前，等着家主的歸來。
“哦？真人？”
秦牧感應到了那股沖天的氣息，問道。
燕並微笑道：“這正是我燕家真人，燕赤！”
燕並說這話時，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一名真人在一省之地幾乎無敵手，單憑一名真人，便足以和在漢南經營數十年的方家和漢南首富蘇半城三分天下。
像什麼漢南地下龍頭這個身份，在燕並眼中已經不值一提。他對秦牧的稱呼，向來都是秦宗師。
龍頭這樣的名頭都是空銜，遠不如宗師的名頭來得響亮。
燕並笑道：“不過我燕家真人未上天榜，比起那漢南小劍神還是略輸一籌。”
秦牧點了點頭。
車停了，兩人一起下車，燕並對那真人燕赤道：“這便是燕鼎請來的秦牧秦宗師，來爲我燕家解走火入魔之難。”
燕赤盯着秦牧，好一陣子才道：
“我聽說秦宗師十分年輕，沒想到會這麼年輕。”
秦牧嘴角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什麼意思？”
燕赤搖搖頭道：“我和那漢南老劍神見過面，老劍神曾跟我炫耀收了一個天資絕頂的徒弟，就是和你交手的那位小劍神。當時我一見那小劍神，便知道此人確實根骨極佳，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在將近三十歲的時候才突破到宗師。”
“你卻在二十多歲一點，便擊敗小劍神，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秦牧笑了：“僅僅只是擊敗小劍神？”
燕赤皺眉道：“僅僅？那小劍神名列天榜第九十七名，在整個世界都算前列的存在，你這個僅僅怎麼講？”
秦牧淡淡道：“就算兩個小劍神在我面前，我也能一劍斬了！”
秦牧的語氣很淡，彷彿即便是這件事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然而這語氣又極確定，沒有說任何假話。
一時之間，燕赤和燕並都愣了。
其實秦牧倒沒說假話，擁有血飲劍之後，秦牧在全力之下，確實足以一劍斬殺兩名漢南小劍神級別的強者。
良久，燕赤忽然張開大嘴笑了。
“有意思，聞說秦宗師傲睨萬物，果然名不虛傳。實話說吧，我聽說秦宗師很能打，早就想和秦宗師切磋一下了。我雖是修行的術法，肉搏按理說不如宗師武技。”
“不過我燕家並不是只會打坐煉丹之輩，我燕家向來就是一往無前，寧死不退！”
燕赤身上的氣息更加猛烈，如一道火柱般直衝雲霄！
燕赤握拳，拳頭纏繞着一團如火般燃燒的真氣。
“秦宗師，這是我燕家的赤陽拳，秦宗師要小心了！”
秦牧微微一笑，他沒有拔劍，而是向前走了一步。
走這一步，便是開戰的信號。
剎那之間，燕赤的身影消失了，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火燙熾熱的痕跡，而那殘影長痕所向之處，便是秦牧！
秦牧沒有動。
那滾滾熱浪即將觸及秦牧面門！
燕並沒有阻止。
燕赤雖然沒上天榜，但畢竟也是真人。而這秦宗師剛剛和小劍神激烈一戰，那斬斷大樓一角的一劍必定消耗極大量的真氣。在這樣的情況下，燕並甚至認爲自家真人燕赤有一定勝算。
燕並頗想看看秦牧和燕赤之間的差距，如果只是秦牧只是險勝，之後支付秦牧報酬，也可以少付一點了。
那滾滾熱浪中蘊含着極大威力。燕赤一拳逼近秦牧面門，心中已有七八分得意。
赤陽拳，燕家頂級武技！真人在法術上較爲擅長，而宗師則長於武技，一般來說確實如此，但燕家好鬥成風，在家族傳承的術法之中，融入了和諸多武者宗師交手的武技，經歷了數百年，終於練出一套真人也可以用的赤陽拳。
這一拳上的真氣隨時可以轉爲熊熊火焰，一經爆發，有石破天驚之力！
“這麼近的距離，你就算拔劍也來不及了！”
便在燕赤和燕並都這麼想的時候，卻見秦牧忽然擡起手，向前點了一下。
秦牧竟然不閃不避！
那滾滾熱浪立即一轉，燕赤的身影向旁一偏，堪堪躲過這一指。
燕赤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可能？”
秦牧依舊靜靜站在那裡，分毫未動。
一股股熱浪直燕赤拳上如狂風驟雨般打出，一時之間洶涌而至，在頃刻之間，燕赤已用上全力。
但秦牧只是手指往前點了幾下，他也從來不實際點中燕赤，但燕赤總是在秦牧點去之後，臉色大變，然後自己先縮手，退了數步，始終不能逼近秦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