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電話接通。
“喂,是國豪嗎,我是老杜啊,好久沒見了,不如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杜軒對着手機說道。
手機開了免提,錢國豪的聲音也清晰的傳了過來。
“抱歉,我這兩天心情不太好,就算了吧。”錢國豪的聲音有些異樣。
杜軒和江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國豪,你這兩天是不是經常做噩夢,甚至大白天的還見了鬼?”
“這!老杜,你怎麼知道?”錢國豪震驚不已。
“我當然知道了,我這兩天也被折磨的夠嗆,和你的症狀一摸一樣,咱們這是被人陰了啊!”
“什麼,被人陰了,是誰?”錢國豪憤怒異常。
這兩天他不僅睡不好覺,甚至就連白天都經常見鬼,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嚇了個夠嗆。
他還以爲是房子出了問題,可是換個住處之後,依然如此。
這下他才知道,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
最後,他只能暫時離開老婆和女兒,搬出去獨住,這可把他給鬱悶壞了。
他本來還準備這兩天找個風水大師給看看呢。
“你前幾天是不是收到過一封請柬,那封請柬上潛藏着鬼氣,你被鬼氣附體,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陰你的人就是請柬的主人,吳奇!”杜軒一口氣說道。
“吳奇?那個港島富商,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算計我?再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有,你說的鬼氣,真的存在?”錢國豪問道。
“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晚上咱們當面詳談,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我身上的鬼氣已經被江先生給拔除了,現在身體已經好了。”
“什麼!你已經沒事了,那個江先生在哪,快帶他來見我,哦不對,是我去拜見他!”錢國豪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杜軒看向江寒,問江寒什麼意思,江寒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杜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這樣吧,國豪,晚上八點就在國豪大酒店見面吧,還是上次那個包廂,怎麼樣?”杜軒說道。
“好好好,我準時恭候江先生的大駕!”錢國豪說道。
掛斷電話後,錢國豪臉上露出沉吟之色。
他雖然和杜軒關係不錯,但也只是表面而已,再加上兩人有些商業合作,而且合作的比較愉快,所以兩人之間才顯得很是融洽。
但是錢國豪心中對杜軒卻始終保持着一絲提防,畢竟杜軒是靠着打打殺殺起家的,爲人帶着戾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臉不認人。
這次接到電話,他的心中就有些起疑,不過最終見面地點選在了自家的場地,倒是讓他安心了不少。
至於杜軒說的是真是假,晚上便知。
“鬼氣,真的有這種東西?江先生又是誰?唉,算了不想了,只希望那個江先生真的能夠幫到我。”
錢國豪嘀咕了一句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最近怎麼這麼多姓江的,我女兒天天嘴裡也叨咕着什麼江寒,也不知是吃了什麼迷魂湯!等這件事解決後,我得好好查查那個江寒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
……
“嗎的,這個錢國豪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疑神疑鬼,要不是江先生告訴我,讓我把見面地點選在錢國豪的主場,恐怕這個老小子根本不敢出來!”杜軒關掉電話後,罵罵咧咧道。
“見鬼見的多了,難免疑心。”江寒輕笑着說道。
“嘿嘿,江先生說的是。”杜軒陪着笑道。
就在這時,杜軒突然感覺有一道熱切的眼神在看向自己,扭頭一撇,就發現沈浪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咳,這樣,江先生,我去看看那邊善後的怎麼樣了,您和沈公子先聊。”杜軒告了聲罪後,識趣的退出了包廂。
杜軒走出去的瞬間,沈浪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恭敬的走到江寒面前,深深的鞠了個躬。
“我現在生不如死,請先生救我!”沈浪弓着身子,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
“可以。”江寒回道。
“真的嗎,多謝先生!”沈浪大喜,擡起頭來,正好對上江寒的眼睛。
江寒眼神凌厲,看上去有些滲人。
“江……江先生您怎麼?”沈浪心中咯噔一下。
江寒沒有說話,五指成爪,再次用出抓星手,對着沈浪遙遙一抓。
下一刻,沈浪便感覺下腹部絞痛異常,幾乎瞬間,他的額頭就大汗淋漓,全身痛的弓如大蝦。
“說,你是否辜負過什麼女子!”江寒收回手後,厲聲喝道。
江寒收手之後,沈浪下腹部的劇痛瞬間消失,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沈浪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自認從沒仗勢欺辱過任何女子!”沈浪回答道。
“哼,那剛纔算怎麼回事!那幾個女孩兒不是被脅迫的?”江寒挑眉問道。
“唉,以前的我當然不需要這樣,但是現在物是人非,自從知道我不能傳宗接代後,我在家裡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才藉着來騰海市的機會,結交一些三流的富二代,和像杜老闆這樣的地方勢力。”沈浪的臉上露出一絲黯然。
“我發誓,在此之前我絕沒有做過任何類似的事情!”沈浪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今天的事暫且不說,我再問你,以前是否接觸過奇異女子,比如像我這樣的人!”江寒又問。
“像您這樣的高手我是第一次見,就連我爺爺的貼身保鏢蘇大叔,恐怕都沒您厲害!至於女子,倒是真有一個,那人來自苗疆,到我家和爺爺密探之後,就找上了我。”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和她度過了一夜,之後她就消失了,我還到苗疆找了她好幾個月,可是根本找不到,我還問過爺爺,可是爺爺卻什麼都不肯說,還對我十分的冷淡,又過了幾個月後,我又找了個女朋友,可是……”沈浪的臉色難看起來。
“可是你卻發現你失去了功能?”
“……對。”沈浪苦笑着答道。
江寒聽完之後,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便淡淡道:“我明白了。”
“難道我的病和那個女子有關?”沈浪問道。
“你中的是絕情蠱,蠱蟲從女子體內進入男子體內,從此之後,男子就會失去生育能力。”
“她爲什麼要害我!”沈浪露出痛苦的眼神,看來還對那個女子念念不忘。
“你爺爺應該也是知情人,而你,則被他放棄了。”江寒又拋出一個驚天噩耗。
“什麼!”
沈浪如墜冰窖,癱倒在地。
他想了想事情的起因結尾,這不正是和江寒說的一模一樣嗎!
“爲什麼!爺爺你爲什麼這麼狠!我父親死了之後,你就對我不冷不熱,現在竟然還讓我遭受如此非人的痛苦!難道你把家族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沈傑的頭上嗎!我哪裡比他差!”
沈浪淚流滿面,聲音淒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