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三十分整,盛京市中心茂元健身城底下。
千多平的底下一層空間中比肩接踵,骰子,橋牌,老虎機一應俱全。瘋狂的賭徒們紅着眼揮舞着手中的籌碼,奮不顧身的跳進着無邊的火海當中。作爲倭島底下兩大勢力之一的山口組控制的底下賭場,這裡有着整個盛京最爲健全的賭博機器,最爲嚴密的防護措施,以及最爲瘋狂的賭徒。
而此時的賭場貴賓區中,正進行着一場令人矚目的*對決。賭桌的一邊,是來自林斯頓的保爾德·雷恩。他已經整整在賭場中贏下了兩個億的海藍幣,而此刻單單是桌子上的籌碼,就超過了四個億。
而且這還只是籌碼,看看桌子上的協議書就知道,賭注肯定不止四個以這麼簡單。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在這之前在場的並沒有人認識他,不過這不是問題。從他可以讓賭場派出來跟這個來自林斯頓的賭王一戰,並且爲之支付了數億海藍幣的賭金便可以看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雷恩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四條A,再看看對方排面上的8JQ,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對面的底牌應該是5,雖然不知道下一張會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贏定了。
“什麼?你們二十多個竟然打不過人家赤手空拳一個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就在最後雷恩剛接過最後一張牌的時候,在一邊低聲接電話的山口組高層成員藤原高術突然怒喝道。
“怎麼回事?”坐在桌子上的中年男子皺眉,厲聲喝問。
“千葉先生,郊區那邊出了點事情,我這就過去看看。”
藤原高術這才發現,自己打擾了那邊的賭局,連忙鞠躬道歉說道。
“等一下,發生了什麼事?”中年男子出聲攔住了要出去的藤原高術問道。藤原高術不清楚,他可瞬間就聽出來了。山口組的普通成員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能夠成爲底下勢力兩大幫派之一,也絕對不是吃素的。二十多個人,竟然被一個人給打敗了。不用說,對方肯定是古武者。
“有個大夏人打傷了十幾個幫會裡的兄弟,點名要我們高層過去。”藤原高術聽到中年男子的問話不敢怠慢,連忙說道。
“我跟你一塊去一趟吧。”中年男子說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古武者倒也沒什麼,可是古武者誰不知道山口組背後是他們川島和高木家族在掌控。如果是普通的古武者,早就已經跑了。點名要見高層,這顯然是衝着高木或者川島家族來的。
“千葉先生,我們的賭局可還沒結束呢,您如果要認輸的話,起碼也要在這些抵押文件上籤個字吧。”
見到中年男子要走,雷恩頓時不樂意了,連忙出聲阻攔。
“不,該簽字的是你。”中年男子回身說了一句,然後將自己的底牌翻了過來,那是一張鮮豔的紅桃10。
“這不可能,你的不是黑桃五嗎!”雷恩不敢置信的看着底牌大喊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記憶力,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說完,便帶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不會的,我不可能記錯的!”雷恩依舊不敢相信的大喊着,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在了賭注上,將最後那張還沒來得及發給中年男子的牌掀開,圍觀的衆人頓時傳來一片驚呼之聲。
8、9、10、J、Q
一連串鮮豔的紅桃在賭桌上折射着妖豔的紅芒,刺的雷恩雙目生疼。
而此時中年男子,已經坐着車,向着蕭寒所在的村子趕去。
夕陽餘光漫撒,村子中偶有幾束炊煙升起,那是已經習慣了節省,捨不得浪費天然氣的老人們,依舊在用柴火燒水。而松下大川屋子外的小院子裡,被蕭寒架上了烤架。大片的五花肉,在炭火上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讓人忍不住狂咽口水。
織田玖奈雖然是屍,但是確實極爲罕見的活屍,雖然無需進食攝取能量,但卻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吃喝,如果不是怕引起報復,周圍的這些混混們根本不放在眼裡。松下大川就更不用說了,好聽點那叫淳樸老實,其實有是有點憨,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旁邊的混混,沒一會,就被手裡的食物吸引了。
一羣混混和山口組的成員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大快朵頤的樣子狂咽口水。如果只是一頓飯不吃也沒什麼,可是自己餓的飢腸轆轆,旁邊卻有人大吃特吃,尤其是烤肉的香味止不住的往鼻子裡鑽。這下子頓時熱鬧了起來,院子裡咕嚕之聲連綿不絕,一個個的肚子猶如安裝了電動馬達,不停的吼叫着。
吱……
刺耳的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聲響起,聞其聲卻不見其車,顯然是被停靠在周圍的摩托給擋在了外面。果然,沒一會,一箇中年男子便被幾個人簇擁着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五十多歲,發黑如墨身形矯健,眸子中神采暗斂,整個人給人以逼人的氣勢,顯然是長期身處高位。體內涌動着查克拉的波動,天忍巔峰,相當於化勁巔峰的強者。
男子進來後,被院子裡的詭異景象下了一跳,看着正在大快朵頤的蕭寒,皺眉問道:“聽說閣下想找我們山口組的麻煩,不知道怎麼稱呼?”
蕭寒嚥下口中的烤肉,將鐵籤放在了桌子上,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中年男子說道:“問別人名字的時候,不知道先介紹一下自己嗎。”
囂張!蕭寒此時表現的,比起剛纔面對那些混混的時候還要囂張百倍,彷彿絲毫不將中年男子放在眼裡一般。
“小子,怎麼跟千葉先生說話呢,你他媽不想活了是……”
嗖!
一聲破空聲響起,剛剛張嘴說話的那人,只看到蕭寒從烤架上拿起籤子一甩,一片烤肉便直直的飛進他的嘴裡。
“啊!”慘叫聲響起,其他人都不由的替這傢伙打了個哆嗦。要知道,五花肉上面可是很多脂肪的。烤起來的時候雖然會很香,但是不實現冷卻的話,絕對會很燙。這一下子下去 ,少不了要被燙的滿嘴生泡了。
“在下川島家族,川島千葉,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中年男子川島千葉看到這一幕,既沒有阻攔,也沒有露出什麼惡不滿的情緒,彷彿沒看到蕭寒挑釁的動作一般,對着蕭寒鞠了一躬問道。
“在下……暮家暮雷,久聞川島之名,坐下喝一杯如何。”川島千葉的態度讓蕭寒感覺辣手,甚至差一點說禿嚕嘴,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
“暮家?可是大夏燕京的暮家?”川島千葉眉頭微皺,燕京暮家準確來說並非是什麼古武家族,只是政治家族。而且跟他們山口組和背後的家族勢力都沒什麼瓜葛,怎麼可能設局把他給引來。
顯然,知道整件事情經過的川島千葉把這裡的一切看成了一個引誘自己過來的圈套。畢竟從蕭寒在公交上跟松下大川相遇,一直道被混混找麻煩,都太巧合了一點。而且蕭寒在裡面扮演的角色,也未免太熱情了。恰逢豈會打跑幾個混混也就罷了,竟然吃飽了撐的非要引出山口組來,肯定是早就設計好的。
顯然,川島千葉總是做夢也想不到,蕭寒這麼做只是因爲丹鼎的事情感激,因而想要一勞永逸罷了。
“我們山口組和你們暮家可沒有任何衝突,閣下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麼!”川島千葉強壓着怒氣道,換個人的話,他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不過因爲看不透蕭寒的實力,因而不由忌憚。
“過分?你們山口組欺壓村民惡性累累,我暮家暮雷義薄雲天,不教訓你們一頓回去還怎麼混啊!”蕭寒可是爲了給暮家添堵,怎麼可能因爲幾句話就放棄。
“你們暮家不少生意可都在我本島帝國,閣下就不怕這麼一來家族產業出什麼意外麼!”川島千葉怒道,他已經將蕭寒當成了一個被關在家裡時間長了,出來仗着自己是古武者就不知天高底厚的小子。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閒的蛋疼找他們的麻煩。
“我們暮家的產業?笑話,你們一窩子見不得光的土匪,也想威脅我堂堂暮家。”蕭寒心裡都快笑開花了,臉上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你找死!”川島千葉頓時怒了,山口組說是土匪其實倒也不爲過,畢竟黑社會和土匪的性質也差不多。可是他們川島家族畢竟是倭島頂尖的幾大忍者家族之一,竟然被人罵作是一窩子土匪。這個就算死也不能忍啊,否則他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切腹就行了。家族榮譽,不管是在哪個國家來說,都是極爲看重的。
惱怒之下,川島千葉揮拳便朝着蕭寒打去,拳頭上土黃色光芒閃動,蕭寒只覺得身子一沉,彷彿身處在重力陣法中,顯然,這是土系的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