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陸小川過於認真的眼神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只見她一眼淡淡的瞥了過來。
四目相對,陸小川並沒有刻意的去躲閃她的目光。自己站在一個欣賞的角度去看,她也沒理由來找自己的不是。
這個年輕人的目光與其他人那充滿邪惡的目光不一樣,裡面雖然透露着一種目的性,但是還有骨子裡掩飾不住的透徹純潔。這一點倒是讓司徒悠南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抱着對自己的青睞或者某種目的而來,很少有這麼純潔的人。
她饒有興趣的走到這個年輕人身邊,風情萬種的靠在了他身邊的吧檯上。
這一刻,陸小川彷彿覺得從客人深處射出了幾道滿含敵意的目光。這讓他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無形之中就爲自己招來了不小的仇恨。雖然她主動站到這裡,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但是這倒省了他親自去接觸這個女人的麻煩過程。
酒吧內依舊熱鬧,但是與之前不同的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饒有興致的轉移到了老闆娘身邊的陸小川身上。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女人沒有說話,陸小川也沒有說話。而張老邪似乎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興趣。
就在氣氛陷入很奇妙的境地時,玻璃門外豪車轟鳴的聲音從陸小川身上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在陸小川這個半吊子的印象裡,這車不低於五百萬。
看來還真是權貴子弟的聚集地啊。
客人們的神情不一,有人不屑;有人羨慕。這更然陸小川覺得這裡真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但是在他心裡鹽城真正的龍虎是林家,不過林家的低調在鹽城是出了名的。當然因爲與王家的關係不合,也是林家後輩子弟不敢來這裡招搖一個原因。
蘭博基尼上走下一個英俊的青年,青年捧着一大束玫瑰面帶春光。看他那臉色蒼白,腳步飄渺,看樣子是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
他大步流星的推開門,那一刻整間酒吧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首悅耳的輕音樂在空氣中游走徘徊。男子四處環顧了一番,最將目光終鎖定了陸小川身旁的女人身上,他急匆匆的快步走到女人面前。
他邪魅的一笑,當着酒吧裡形形色色的客人們,單膝跪在了女人身前。隨後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看樣子應該是某種飾品。他打開盒子,一顆璀璨的鑽石進入了陸小川眼中。男子的聲音虔誠:“嫁給我吧!”
只有一顆鑽石——拇指般大的鑽石!市面上一顆幾分的鑽戒都要幾萬塊,何況這麼大一顆鑽石。而這種大鑽石也是極其少見的,如果這是真的那絕對價值不菲。只要是個女人恐怕都會禁不住這種誘惑。
果然正如陸小川猜測的那樣,女人很隨意的就接下了男子手中的盒子:“謝謝你的禮物趙公子。”
“那這麼說你是同意了?”被叫做趙公子的男子激動的站起身準備抱住面前的女人,卻被後者用手攔了一下。
女人莞爾一笑,風情萬種:“我只是說我收下了這份禮物,至於其他的我可沒答應。”
這女人真TM的黑。陸小川終於知道這裡爲什麼叫做黑店了。價值幾百萬的東西這麼簡單就黑到手了。光收錢不辦事啊。
趙公子的臉猶如霜打了茄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嘴脣都變的有些發紫。這麼多天他少說也送給這女人不下十幾件禮物了,總價值幾乎過千萬。這次他更是從他爹那裡偷來了其多年的珍藏的寶貝,本以爲這次可以成功的讓這個女人屈於自己身下,但是明顯這次他還是失敗了。所以心中有些憤怒。
“你,你……”他怒不可遏,陸小川知道這傢伙的心態馬上就要炸了。
女人掩嘴輕笑:“趙公子,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別激動嘛。”說着雙手將那個盒子捧在手心中,原封未動的送了回去。
見到她將東西送了回來,趙公子的臉色纔有所好轉,他憤憤的拿回盒子,將手裡的花直接扔到了地上,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走,用自己僅有的聲音喃喃道:“你有種!”
酒吧裡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趙公子何許人也,沒人敢輕易的上去觸他的黴頭,都閃開給他讓開了一條道出來。
女人看着離去的青年,搖搖頭重新靠回吧檯衝着酒保打了個響指。不多時一杯血紅色的調合酒就送到了她的手邊。
她伸出如羊脂玉般的手,將酒杯推到了陸小川身前:“給個面子?”
陸小川雖然詫異,但是還是客氣的笑了笑:“給。”
酒水入喉那一刻,他就猶如喝了一口烈焰。灼熱的感覺,讓他的臉變的有些發紅,艱難的嚥進肚子,一種舒暢的感覺瞬間在全身蔓延,那種感覺讓他的大腦產生了瞬間的空白。
過了很久,陸小川才從那種感覺中走出來。回過神的時候,女人那有神的眼睛就在他面前盯着他。那眼睛漂亮有神,彷彿裡面有着說不盡的故事。
女人微微一笑,又衝酒保打了個響指,指了指陸小川:“給這位先生打個五折,剛纔那杯酒算他兩百五。”
“哈?”陸小川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他想通的時候,那女人已經不見了,手裡只有一張250的賬單。
“知道爲什麼這裡叫嘿店了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張老邪笑道,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陸小川笑着問道。
張老邪聳了聳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一直以爲我很會賺錢,很會抓機會。直到前幾天我被剛纔那個老闆娘坑了幾千塊,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陸小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本以爲那個女人是在請自己喝酒,沒想到她竟然是在做自己生意。
通過之前的幾件事,陸小川絲毫看不透這個女人。她做事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個特點倒是讓他有點難辦。
忽然他靈機一閃,問旁邊的張老邪:“這女人平時是不是有很多麻煩?就像剛纔那個趙公子。”
“算是吧,光我在這裡的幾天。來向她求愛的人不下十幾人,幾乎每天都有。年齡從十五歲到五十多歲不等。還真是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