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陸小川溫熱的胸膛上林可兒心裡嗎緊繃着的一根弦終於放了下來。
在陸小川的擁扶下她慢慢的走上了有些年頭佈滿了鐵鏽的斜梯。
林楓站在出口外,嘴裡叼了一顆萬寶路牌子的香菸。
他仰頭靠在佈滿回車的牆壁上吞雲吐霧,現在唯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冷靜一下。
林可兒感到詫異,隨機想到了在夜總會遇到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莫名其妙被綁,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關聯。
“五叔。”
點了點頭,林楓淡道:“沒事吧。”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問候,但是裡面卻有些緊張的情緒。
“咳咳。五叔好。”親口聽到林可兒叫五叔,陸小川乾咳兩聲。
這個五叔太小了吧,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你是陸小川?”林楓皺眉問道。他沒想到這個很強的小夥子竟然就是可兒口中的男朋友。
“是。”陸小川點了點頭。再次正式的打量起面前這個所謂的五叔。
“可以。”林楓說完自顧自的出了門。“換個地方說話。”
林可兒欲言又止,看五叔這面色似是有些難堪,不知是爲了陸小川還是因爲自己被人綁了。不管是哪種情況,二人都算是正式的相遇,接下來成不成就完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三人離去不久後一位身穿風衣身材修長的女人從132號房旁邊的花店走出,她不僅帶了副墨鏡,就連嘴上也掛着一個墨黑色的口罩。
她意味深長的看向132號那已經廢棄許久的店鋪,墨鏡下猶如貓咪般神秘的美目閃過一絲陰霾。
早已走遠的陸小川三人當然沒有發現這個奇怪的女人,他們只想儘快的找個地方安頓下受驚的林可兒,家裡肯定是已經回不去了。
在陸小川的提議下三人圍着整個南城饒了兩圈,在確定了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入住了一間門面極小的老式旅館。這樣不會引人注目。
旅館的樓道內充斥着濃郁的朽木氣味,讓人不禁皺眉。
在旅館中年老闆的帶領下三人進了間位於一樓最靠門的房間。
房間內的設施讓他們找到了童年時的記憶,那種牆掛式的電視機在五六年前已經完全的被淘汰了,能在這裡見到也算是一種回憶。
這麼一折騰就到了晚上。
陸小川出門買了些晚飯,回到屋內的時候林可兒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林楓坐嘎吱嘎吱響的椅子上不住的抽着煙,地上已經有了不下十根菸頭。
見到陸小川回來,林楓碾滅了手裡最後一根香菸起身道:“你和小川留在這裡,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不行。”林可兒嚴厲阻止道。
“這事你管不着。”這是陸小川第一次聽到林楓說出這種話。
“我……”
陸小川看到二人這架勢,急忙將手裡買來的盒飯放到桌上,說道:“別吵別吵。有什麼事大家慢慢說。”
“誒,”林楓嘆了口氣坐了回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小川道:“小川,一會我走後。你要看好可兒。”
“走?去哪?”陸小川問道。
看林可兒的臉色與態度,她肯定是不同意林楓走的。聯繫道今天發生的一切,恐怕這件事會很危險。
林楓捏了捏下巴,笑道:“去解決一些私人恩怨。”
“別介,看可兒着急的模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你不說,我會幫可兒攔下你。”
林楓皺眉旋即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啊,還沒結婚就已經穿一條褲子了?”
從林楓話裡話外的意思來聽他是不反對二人在一起的,不僅是陸小川就連林可兒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但是想到五叔即將去辦的事情,她的臉色再次變的難看起來。
“別打岔,五叔你冷靜下。”可兒道“在這件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輕易的去主動見他們。我們說給小川讓他幫着也想想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林楓說着轉向了陸小川。
“大約是五年前我害死了一個女人,那個時候可兒還在南大上大學。我來南山市看她順便辦些自己的事。”說着林楓看向林可兒。
“從南大的校門出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陸小川明顯感覺到林楓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她是個漂亮且神秘的女人。尤其是他那雙嫵媚又深邃的眼睛,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狐狸。陸小川笑了起來,只有嫵媚又滑頭的女人才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
“本來我以爲這會是一次美麗的邂逅,帥哥與美女。就像你和可兒一樣。”林楓說着微微一笑掏出了煙叼在嘴裡。
他深深的抽了口煙吐出,眼神黯淡下來自嘲一笑道:“經過幾天的相處,我才發現這個女人本來就是衝着我來的。”
“是衝着你的錢?”陸小川驚訝,那這樣的確是夠傷人心的。
“不是,”林楓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要的是我的身體。”
“我去,那你就害死了她?”陸小川大驚。如果是這樣那面前這個男人確實該死。
“他想用我的身體去研究一些什麼進化的鬼東西。鬼知道那是什麼。”林楓看白癡一樣看着陸小川。
忽然一股涼意從陸小川的腳底升起直奔腦海。進化?人體實驗?
“所以當我想要去找她說明白的時候……”林楓說着停住了,猛抽了一口煙繼續道:“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連他身邊那些人一個不剩,全都死了。”
“……之後我就招到了無止境的追殺,應該是她的妹妹。”
言閉,手裡的煙也已到了盡頭。
“你爲她的死傷心嗎?”
爲了那個女人傷心嗎?每每提起這些事的時候,林楓心中某一處總是發出輕微的顫動,他到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有餘溫,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恨自己當時爲什麼不在快一步。
“如果一個女人爲了某種地步接近你,但是你愛上了她,你會爲她傷心嗎?”林楓反問。
“會。”陸小川如實回答。
他知道這個答案也同樣適用於這個男人。
男人總是一種重感情的奇怪的生物,他們總是對一個傷害自己的女人生不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