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說,說清楚一點,別急……”
方白見那青竹寨弟子說話結結巴巴,知道他是過於激動,而自己也有些心急,於是微笑着溫聲安慰。
“我前些日子準備渡海,到……到神武洲去打探消息,卻在海邊遇到幾名剛剛……剛剛自神武洲歷練歸來的武者,聽他們說,神武洲近來出現了一個新的宗門,名叫華夏宗。而華夏宗弟子,都自稱是由世俗界而來……”
“華夏宗……世俗界……是了,一定是他們了……”
方白在世俗界生活的那個國度,便是名爲華夏,而華夏宗那些人既然自稱來自於世俗界,那麼他們定然就是和方白一起到真武界的親朋好友了。
“不知組建華夏宗的都是哪些親朋好友,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神武洲上宗門林立,強者如雲,他們在那裡建宗,會不會遭受排擠打壓、侮辱欺凌?”
方白心念萬里重洋之外的親朋好友,得知他們的消息後,心中歡喜之餘,也不免爲他們的處境感到擔憂。
畢竟,真武界的一品宗門幾乎都集中在神武洲,那裡有這個世界武者眼中最爲強大的宇級武者,宙級強者也隨處可見,洪級強者更是多的難以計數。
而方白那些來自於世俗界的親朋好友,實力普遍不強,他們置身於神武洲,屬於絕對的弱者,必然會受到各種打壓和欺凌。
好在方白在帶領他們進入真武界之前,特意傳授了他們聯手合擊的陣法,讓他們可以對抗實力數倍於自己的強敵,如今他們創建華夏宗,方白猜想應當是他們抱團取暖的一種自保行爲。
方白按捺住心中激動情緒,又問那青竹寨弟子:“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那青竹寨弟子點頭道:“聽說華夏宗初建時,人數只有上百人,不過後來又陸續吸納了一些武者加入,達到了上千人的規模。他們中實力最強的只是洪級強者,相當於咱們天聖洲的三品宗門……”
他說到這裡,看了方白一眼,見方白聽得認真,精神一震,接着又道:“不過,華夏宗那些來自世俗界的武者,似乎修練過某種合擊陣法,一旦結陣,便非常厲害,竟曾經擊退過宙級強者……”
方白聽那青竹寨弟子說着,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心想自己所傳的合擊陣法,自然厲害,而且組成陣法的武者實力越強,陣法威力就越大。
若是讓現在的蘇玲瓏、諸葛憐、令狐千嬌、令狐百媚四女結成合擊陣法,她們連宙級圓滿強者都能夠擊殺。
那青竹寨弟子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些了,不過一次得知了上百名世俗界親朋好友的消息,足以讓方白欣喜。
“你過來,我送你一場機緣!”
方白向那名帶回消息的青竹寨弟子招了招手,微笑說道。
“子云,方長老的一言一語,都能讓你受用無窮。你可要仔細聽清,努力修煉,不可辜負了方長老的期望啊!”
古黎含笑看着走到方白麪前的那名弟子,捻鬚說道。
那名青竹寨弟子,名叫謝子云,是青竹寨親傳弟子之一。
謝子云表面年齡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但實際卻已經六旬開外,他十年前便晉階洪級圓滿境界,成爲青竹寨親傳弟子,但自此之後,受限於天賦資質,十年之內竟再無寸進,想要晉階宙級境界也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因爲在武道上前途黯淡,謝子云不再受宗門高層的重視,前段時間青竹寨派出去替方白打探消息的弟子,大多都是地位低下或是受到宗門冷落的失意者,謝子云屬於其中之一。
謝子云原本還爲此感到鬱悶,卻沒想到這次外出的機會,竟成就了自己的一次大好機會,聽說方白要送自己一場機緣,不由心花怒放,激動的走路時都有些發飄。
“謝方長老提攜!”
謝子云不知道方白要送給自己什麼機緣,走到他面前站定,態度恭敬萬分,心中滿懷期盼。
“你已經困在洪級圓滿境界十年左右了吧?”
方白打量了謝子云一眼,含笑問道。
“是……是的!”
謝子云沒想到方白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癥結,慌忙點頭。
“那我今日便讓你成爲宙級強者,你看如何?”
方白又問道。
“真……真的可以嗎?”
謝子云目瞪口呆的看着方白,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耗費十年之功,欲晉階宙級境界而不能,心想就算方長老再厲害,想要讓自己在一夕之間打破十年的桎梏,那不啻於登天難度。
“我說可以,便可以!”
方白肯定的道。
得到方白的肯定回答,謝子云瞬間淚流滿面,差一點就要給方白跪下去。
謝子云知道,以方白的身份地位,既然這麼說了,便表明他有十分的把握,斷然不會欺騙自己。
只是,方長老要怎樣才能讓自己一夕晉階宙級境界?
難道他有什麼仙丹神藥不成?
方白果然送了謝子云幾瓶丹藥,但卻不是什麼仙丹神藥,而只是中品聚元丹和造化丹。
謝子云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接過了丹藥,心中卻不免有些失望。
這兩種中品丹藥,謝子云也都服用過,但遠不足以讓他晉階宙級境界,方長老難道就讓自己服用這個來晉階?
“你可莫要小看了這幾瓶中品丹藥,它們是我親手煉製的,雖是中品,但卻絕對是中品丹藥中的極品,效果比普通中品丹藥要好出幾倍。你再轉過身……”
方白說着,示意謝子云轉身背對自己,然後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在他背部輕點了一下。
一縷混沌真元,自方白指尖透出,滲入謝子云體內經脈間,自行運轉起來。
謝子云清晰感應到一縷陌生真元進入自己體內經脈,雖然只是一縷,但卻蘊含着驚人能量,兇悍無比。
那縷真元,高速而反覆的沖刷着他的經脈,勢如破竹般清除了他之前修煉時的一個個禁錮,讓他產生出一種正在脫胎換骨的奇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