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這樣便能困得住我?真是幼稚!”
靈蛇尊者離開後,方白神識幅散,見靈蛇尊者去得遠了,氣海內靈氣凝聚,強行衝破了靈蛇尊者留下的封印,一躍而起。
“這老賊,不知從哪裡搜刮瞭如此多的珍稀藥材。”
輕易破解掉了靈蛇尊者佈設在山洞外的防禦陣法後,方白轉身重新進入山洞,見這山洞內堆放着許多藥材,便毫不客氣的全部收入自已的空間戒指內。
隨即,方白揮掌拍碎了山洞中的那尊大藥鼎,又釋放出一簇火靈氣,將山洞裡的一切燒個乾乾淨淨。
“老賊,這是你招惹我的代價!”
方白看着山洞內火焰熊熊,濃煙瀰漫,冷冷一笑,祭起血飲狂刀,破空飛起,直衝雲天。
他飛回到黃金城附近的一片密林中,發出一聲長嘯。
數息後,風鵬以鳴叫之聲迴應,然後自一株蒼天大樹的濃郁樹葉間衝出,落在方白身邊。
“風鵬,我要去龍湖一趟,日落之前會返回。你在這裡等着我!”
方白說着,拍拍風鵬的身體,化作流光遁去。
龍湖之畔,此刻靜謐一片,似乎連風都是靜止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此刻的龍湖四周,潛伏着不止一股力量。
這其中尤其以黃金城城主司空長劍及其手下十八戰將實力最強。
這幾股力量,都是衝着龍湖之中潛伏的黃金蛟而來。
和司空長劍一樣,其他幾股潛伏的勢力,也希望捕殺黃金蛟,並且在龍湖一帶同樣佈下了殺陣,只要黃金蛟進入他們的陣中,他們便會一涌而上,全力以赴的進行攻擊。
表面上,想要獵殺黃金蛟的強者似乎不多,但暗中,卻不知有多少強者的神經爲之牽動。
畢竟,黃金蛟是傳說中的飛昇仙界的黃金龍後裔,若能食其血肉,噬其筋骨,對於武者修煉,必有極大助益。
方白隱匿了自身氣息,潛入到距離龍湖十里的一處山峰上潛伏下來,居高臨下觀察龍湖四周動靜,並釋放出神識,探查龍湖方圓十里都有些什麼人物。
很快,方白便發現除了那黃金城城主司空長劍以及他手下的十八戰將外,至少還在三、四股不弱於他們的勢力在遠處潛伏,伺機而動。“咦?那老賊不是去採摘碧羅紅心草了麼?怎麼也到了這裡來?”
方白在龍湖四周潛伏的勢力中,感應到了靈蛇尊者的氣息,沒想到他竟去而復返,再次來到這裡,看來也是聽說了黃金蛟之事,想來分一杯羹。
“看來若是黃金蛟出現,這裡必將有一場惡戰。我姑且就在這裡潛伏着,等着坐收漁人之利!我不會傷害黃金蛟,但那些人類武者身上的修煉資源,卻是不會放過的。”
方白心中暗道。
方白雖未見過黃金蛟,但卻在仙界與黃金龍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那是仙界龍族一名傲視四方的強者,若這龍湖中的黃金蛟真是那條黃金龍的後裔,和自已也算有些淵源,到時它如遇危難,自已能幫則幫了。
一個多時辰過去,平整如鏡的龍湖水面,突然間無風泛起波瀾。
“黃金蛟有動靜了!”
包括方白在內,現場密切關注着龍湖的所有強者,心情陡然緊張起來,開始全神戒備。
龍湖水面的波瀾越來越大,越來越猛,層層疊疊的浪花一浪蓋過一浪。
龍湖中心位置的湖面,突然間出現一個旋渦,那旋渦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旋渦波及的水面也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一個方圓百丈、深可及湖底的幽深洞穴。
“轟!”
一聲水響,一隻長達十丈的黃金色獨角蛟龍,自湖中那幽深洞穴中衝出,掀起一股巨大水浪,懸浮在百丈高的空中。
那條黃金色獨角蛟龍,在空中盤旋十數息,正準備飛往遠處的深山去覓食,陡然間天空一片雲層之中,罩下一張百丈方圓的墨綠色大網。
與此同時,數十暴喝響起,自龍湖四面八方衝出近百名元嬰境強者,駕馭靈器突飛至近前,緊緊抓住那張墨綠色大網的邊緣,然後身形交錯飛行,想將大網合攏,將被罩在其中的黃金蛟龍降伏。
“幼稚!若那黃金蛟龍如此輕易便被降伏,我也不用枉費十年時間,耗費大量精力去佈設那個殺陣了!”
潛伏在龍湖南側一片草叢中的黃金城城主司空長劍,冷眼看着那近百名元嬰境強欲以大網捕殺黃金蛟,不由面露嘲諷之色。
在他看來,黃金蛟身軀龐大,力大無窮,且其修爲比自已更加強大,自已都沒有十分把握能捕殺它,何況那區區百名元嬰強者?
司空長劍沒動,其他幾股勢力同樣沒有動,他們都在冷眼看着場中形勢,伺機出手。
果然不出司空長劍所料,那條黃金蛟被墨綠色大網罩住之後,發出一聲憤怒的長吟,然後蛟尾猛然擺動幾下,那張墨綠色大網被硬生生的撕扯碎裂,再也起不到束縛作用。
近百名拉扯着墨綠色大網的元嬰強者,被蛟尾擺動的巨大力量帶的四散紛飛,有十幾人身軀直接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嘭嘭”悶響,紛紛跌入下方的湖水之中。
龍湖之中,不僅只有一隻黃金蛟,還有數以百計的金鱗鱷,那些金鱗鱷雖然只是元嬰境的存在,但在水中的攻擊力卻極其強悍,那些跌落入湖的強者不及反應過來,便被一涌而上的金鱗鱷包圍,咬臂扯腿,拖入水中,然後直接吞噬入腹。
餘下的數十名元嬰強者見大網破裂,又見黃金蛟兇悍異常,於是呼喝一聲,便四散遁逃。
黃金蛟輕易不會動怒,但一旦被激怒了,其報復性是極強的,它豈會讓他們元嬰強者輕易逃掉?
它大口一張,噴吐出數道金靈氣凝聚的金芒,每一道金芒皆如一支金劍,直接洞穿了幾名逃亡中的元嬰強者身體。
一眨眼的功夫,數十名四散遁逃的元嬰強者,在黃金蛟不斷噴吐出的金芒攻擊下,隕落過半,餘下僥倖逃脫的,心中也留下了恐怖陰影,再不敢輕易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