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濟南的一處郊區,足有幾千平米的土地,建起了一座霸氣非凡的別墅莊園,無論是圍欄還是建築,處處透漏的鋒芒,讓人不敢靠近。在之前,這處莊園的門口緊緊有幾名守衛而已,可是不知道爲何,今天莊園之內,卻站立着滿滿的人。
人多,氣氛熱鬧纔是正常的,可是這裡卻透漏着滿滿悲傷的氣息,滿地的落葉,給這種悲傷平添了一縷蕭條。
鋒狼夜雨的兄弟要遣散了。
“大哥,我們不走,我們要和鋒狼夜雨共存亡。”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中傳來了一陣呼喊。頓時把場面帶動的熱鬧起來,一聲聲同生共死傳入徐志榮等人的耳中,讓大家心裡充滿了感動,也填滿了無奈,葉鋒建立鋒狼夜雨一個最重要的標準,就是需要人員的忠心,這也給遣散增加了難度。
可是話說回來了,只有這樣的兄弟,吳大海纔會心甘情願的把遣散費交給他們。
“兄弟們,你們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們留下,只會是添亂,爲什麼怎麼說?有你們,鋒狼夜雨纔有希望,現在讓你們走,是保存鋒狼夜雨的實力,大家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然後靜靜的等待,鋒狼夜雨再次的搖旗,鋒狼夜雨再次搖旗之日,就是傅家覆滅之時,大家散了吧。”吳大海心中明白,只有讓兄弟們知道,離開纔是對鋒狼夜雨最好的,他們纔會離開。
之後在吳大海主持下,每人發了一個賬戶,便讓他們離開了,樣子,有些像追悼會,四處都充滿了哀聲抽泣,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回頭是什麼樣子。
人員散盡了,可是還有一百多了人沒走,全是徐志榮執法堂和紫嫣暗殺組的人。
徐志榮臉色微沉,怒道:“你們想抗命?”
“不是,因爲我們是鋒狼夜雨的尖刀,退出鋒狼夜雨,還不如殺了我們。”這羣人中的一個代表說道。
李軒其微微點頭,道:“有點軍隊的意思,很明顯,鋒狼夜雨已經成了他們的信仰,攆不走了,我們怎麼辦?”
“哼,怎麼辦?”徐志榮冷笑道:“你們確實是鋒狼夜雨的尖刀,可是也是兄弟們的榜樣,今天你們帶頭抗命,我給你們個機會,自行離開,否則,將被永遠的逐出鋒狼夜雨,永遠不能再回來。”
徐志榮說着背過身子去,因爲他害怕這些兄弟看到自己的眼淚。
最終他們還是走了,徐志榮不留,他們再怎麼想留下,也是沒有用的。
大大的莊園內,只剩下了徐志榮,李軒其,吳大海,馬凱和紫嫣五人,臥聽金山古寺鍾,三巴昨夢已成空。
紫嫣笑着,臉上卻掛滿了淚水,雖然她是天生的冰冷,可是也受不了這樣的離別,緩緩道:“我想我們現在的場景,可以用一首歌來形容,張學友的《秋意濃》,有沒有聽過?”
最沒有正行的吳大海也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也該走了,我留在這裡,只會給你們添亂。”
吳大海,人稱玉面小魔君,一直以來都是鋒狼夜雨的兄弟們尋找樂趣的一個話題,可是徐志榮等人看着吳大海的背影,心中卻是那樣的難受。
“一直沒有發現,這小子瘦了不少。”徐志榮擦擦眼角的淚水,緩緩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就是再瘦,也是個胖子。”馬凱調笑道。
吳大海還沒有走遠,自然聽到了馬凱的話,回身道:“本魔君還沒走呢,就說我壞話,你們這種行爲是很不道德滴,我雖然胖,可是有一顆炙熱的心,一直泡不到妞,希望去中東可以,大家祝福我哦。”
說着吳大海轉過身去,看背影,明顯的是在哭泣,從小到大的兄弟,嘴上不說,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一次分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海哥,我和你走。”一陣突兀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了個小女孩兒,徐志榮大汗,道:“李美玲,怎麼把這妮子忘了。”
“你怎麼沒走?”馬凱奇怪道。
“你們都是我的仇人,我要是走了,我找誰報仇?你們把我的家人都殺了,你們讓我上哪去。”李美玲哽咽道。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當初葉鋒沒有殺的小姑娘的心,已經變成了鋒狼夜雨的顏色,沒有什麼仇恨是洗不掉的,當初武則天殺掉了上官婉兒所有的家人,可是上官婉兒卻變成了武則天最信任的人。
李美玲一直以來都跟隨着吳大海,要跟着吳大海走,也就不是那麼難以解釋了。
吳大海牽着李美玲的手,緩步離去了,李美玲一步三回頭,可是吳大海卻始終沒有回頭,雖然說男兒淚是很美的,可是男兒淚卻會讓心疼他的人,心更疼。
“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李軒其口中喃喃唱道。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直到再也看不到吳大海的身影,李軒其仰頭吼道:“大海,兄弟是做一輩子的,記住了嗎?”
許久,一陣飄渺的聲音傳來,“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
“哈哈~哈哈~”原本是李軒其一個輕笑,後來,李軒其,徐志榮,馬凱三人仰頭狂笑起來,是何等的豪邁?
就連紫嫣的臉也像是冰雪融化一般,展顏一笑。
許久,徐志榮道:“好了,哥幾個,傅家很快就能得到鋒狼夜雨解散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調查了,我們幹活吧。”
“好,給他們埋上滿滿的地雷。”馬凱說着斜眼看向了紫嫣,用鼻音哼道:“你說人家大老爺們打仗,你個姑娘家的填什麼亂,要我看,你就應該去北京找葉媽媽~”
“你~”紫嫣氣結。
“你什麼你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啊?戰爭讓女人走開,聽話,趕快去北京吧,你和鋒哥的曖昧我們可是都知道的,要是受點傷,我們會很悲劇的。”
馬凱自顧的說着,絲毫沒有看到徐志榮和李軒其都已經遠遠的離開了他。
結果,一個過肩摔,然後砸碎了一個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