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姚菲菲把臉洗乾淨,獨眼龍一定會色心大發。
肖雲神色一凝,已經做好了殺人逃跑的心理準備。
姚菲菲也是心急如焚,她對自己的容貌有着絕對的自信,她可以想象到自己洗白白的後果。
場面一觸即發。
“龍爺,我兒子周敢,也快三十歲了,到了該討老婆的年齡。”週四德拿出之前出土的一個玉佛,打開放在獨眼龍的面前,道,“老漢我以前是吃這碗飯的,這個東西,不敢說價值連城,但也非一些普通文物可比。這件東西我都孝敬給龍爺,就當是我兒子的聘禮。另外,也希望龍爺能夠多多照顧我們。”
古董?
獨眼龍的一隻眼睛立馬綠了,他知道借週四德一條命週四德也不敢欺騙他,這些東西想必價值不菲,是個稀罕寶貝。
雖說獨眼龍是隊長,但獨眼龍的日子並不多麼快活。隊長在白幫裡面,地位非常低下,試想一下,誰願意一天到晚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獨眼龍帶的一隊,老弱病殘較多,不但幹活幹不過其他隊,打架的時候也不是其他隊的對手,獨眼龍早就想挪一挪位置了。
白幫裡面,右使謝子乾喜歡古玩,如果獨眼龍把這個寶貝貢獻給謝右使的話,就算不能晉升,但最起碼往後也不必仰其他隊長鼻息了。
獨眼龍甚爲開心,一把抓過玉佛,不過,獨眼龍的意思是,人也要,佛也要。
“龍爺,我們這兒是個風水寶地,以後得閒了,我再去替龍爺掏些好東西。”週四德道。
獨眼龍猶豫了,如果週四德只有這一個玉佛,他會毫不客氣地把玉佛收爲己用,再把姚菲菲帶走,但是,週四德以後還可以弄到寶貝。
獨眼龍再次打量了下姚菲菲,見姚菲菲污垢滿臉,身材臃腫,心中的邪火頓時消了不少,他心裡想,這女人最多是有點白罷了,再說了,來日方長,這女人天天在自己手底下,難道自己還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總有一天可以弄她。
“算你識趣。”獨眼龍得了玉佛,轉身走了。
肖雲和姚菲菲對視一眼,稍稍鬆了口氣,兩人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周敢正直愣愣地盯着姚菲菲,大口地喘息。
“你是我老婆了。”周敢喘着粗氣道。
“渾!”週四德瞪了周敢一眼。
“爹,不是嗎?”周敢轉頭看着週四德,有些緊張,“你剛剛不是說替我討老婆嗎?”
週四德沒有理會周敢,轉頭掃視了下肖雲和姚菲菲,道:“兩位,暫時就住在我家裡。等過幾天騰出了房子,你們就可以搬出去了。”
“謝謝。”姚菲菲道了聲謝。
週四德擺了擺手,開始生火做飯。
雖說週四德沒有答應讓姚菲菲做周敢的老婆,但周敢明顯是喜歡姚菲菲了,對姚菲菲格外的殷勤,就連姚菲菲的洗腳水都是周敢端好的。
周敢一輩子沒見過姚菲菲這麼漂亮的女人,能夠侍候姚菲菲,他覺得幸福。
“周敢,洗腳水幫我倒了。”肖雲吆喝周敢。
“好……”周敢站起身,不過很快就冷下臉來,道,“你自己不會倒?”
周敢對肖雲一點兒也不客氣,彷彿還帶了一點敵意,但肖雲一點兒也不介意,他能夠理解周敢此時此刻作爲一個男人的心理。
木屋裡面有兩張牀,本來,肖雲打的算盤是自己和姚菲菲睡一張牀,週四德父子睡一張牀,但周敢死活不同意,他寧願睡地上,把自己的位置騰出來給肖雲,也要讓姚菲菲一個人睡。不知道他是不喜歡肖雲和姚菲菲睡,還是擔心姚菲菲會太擠,或者兩者兼有。
晚上,肖雲和姚菲菲沒有行動。
在沒有摸清楚基地內大概的地形之前,貿然行動風險太大。
次日,獨眼龍前來佈置任務,他氣色不錯,想必是得了謝右使的誇獎。
週四德、周敢、肖雲、姚菲菲四個人的任務是替一塊罌粟地除草,灌溉。
這裡的種植可就太環保太綠化了,爲了不影響罌粟的成色和成長,這裡根本就不允許使用除草劑或者其他農藥,除草完全是純手工進行。
“拔草的時候要注意,不要帶動了罌粟根鬚。更要注意腳下,不要踩到罌粟。除草的時候也要仔細,收工的時候,隊長要檢查的。”週四德交代肖雲注意事項。
周敢對姚菲菲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他根本不讓姚菲菲下地幹活,讓姚菲菲坐在樹蔭下,每過一段時間,他還會去給姚菲菲送水。
姚菲菲滿臉得意,時不時地就會衝肖雲擠眉弄眼。
肖雲從來沒有除過草,他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在罌粟地裡面拔了幾根草之後,肖雲也去了樹蔭下休息。
姚菲菲歇着可以,肖雲歇着周敢就不高興了,他走到肖雲面前,道:“你想變成狗屎嗎?如果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大家都要被剁碎了喂狗。”
肖雲當然不想變成狗屎,他根本就不相信周敢的話,完不成任務就要喂狗?要知道從外面帶人進來也要冒很大的風險,白幫怎麼捨得如此輕易就滅了一個勞動力?
當然了,懲罰是肯定會有的,或許是辱罵,或許是毆打,亦或者是爆菊……
但是肖雲毫不緊張。
因爲姚菲菲的關係,周敢肯定不會去告狀的,既然周敢害怕受到懲罰,又拿自己沒有辦法,那麼周敢肯定會加倍努力地幹活,最終把任務完成。
面對周敢的質問,肖雲理都不理。
“你這人怎麼這樣?”周敢生氣地道。
肖雲依舊不理。
“你快起來幹活,你這人怎麼這樣?”
最後的結果是周敢認輸了,他憤憤不平地回了地裡幹活。
“你一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姚菲菲調侃了肖雲一句。
“做大事不拘泥於小節。”肖雲不但好意思,而且心安理得,周敢不過是幫他乾點活,而他,卻是在冒着生命危險努力讓周敢等人獲得新生。
晚上收工的時候,獨眼龍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還稱讚了肖雲和姚菲菲幾句。
周敢大爲生氣,如果不是因爲姚菲菲,他早就攆人了。
吃過晚飯,姚菲菲遇見了一個頭痛的問題。沐浴。
村子裡面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洗澡的時候,在村子後面站成一排,脫光衣服,先用水淋一遍,再用香皂塗抹幾下,最後用水一衝了事。
這樣的沐浴姚菲菲是無法接受的。
倒不是說姚菲菲嬌生慣養,想要在寬敞乾淨的浴室裡面沐浴,她只是接受不了那麼多人坦誠相對,別說是大家一起洗了,就算是讓她一個人在村子後面沐浴,她也接受不了。
總不能不洗澡吧?
思慮了下,姚菲菲決定,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去盆地中間的小溪洗澡。
周敢雖然憨,但並不傻,他竟然明白了姚菲菲的心思,從洗完澡之後開始,周敢就提着兩個木桶,一趟趟來回於小溪和家中。
打好水後,周敢開始生火燒水。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大盆冒着熱氣的洗澡水,出現在木屋的中間。
周敢還細心地拿出一塊新香皂。
“我幫你放風。”木屋的小門並不嚴實,肖雲自告奮勇,想做護花使者。
“你出去,周敢幫我守着。”姚菲菲巧笑靚兮,風情萬種,她當然明白周敢的心意,她也知道自己和周敢沒有一絲可能,但姚菲菲能感覺的出來,如果周敢能夠替自己做些什麼,他會很幸福,雖然最終的結局對周敢會很殘忍,但姚菲菲願意給周敢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我守,我守。”周敢激動的滿臉通紅。
肖雲和週四德被周敢攆出了門外。
“周敢,你不許偷看。”姚菲菲道。
“不看,不看。”周敢連連搖頭。
令肖雲驚奇的是,周敢竟然抄起了他家的菜刀,關好門之後,周敢就守在門口三米遠的地方,臉上充滿了自豪和幸福。
肖雲毫不懷疑,誰想擅闖進入小木屋,周敢絕對會和誰玩命。
喬三裡隨時可能回來,肖雲和姚菲菲的生命安全隨時可能遭遇威脅。
肖雲已經想過了,半個月之內,一定要離開。
夜晚,肖雲和姚菲菲商討行動。
“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我會把探到的情況告訴你,我有辦法不讓那些惡狗發現。”肖雲壓根就不願意和姚菲菲商討,語氣不容置疑,因爲,晚上有狗巡視,要姚菲菲出去探視風險極大,肖雲要出去探視的話,也需要藉助遁地符。
“不行,你那麼弱。”
“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話,在這裡,你什麼都得聽我的。”
令肖雲欣喜的是,週四德家裡就有畫符用的硃砂和黃表紙,硃砂是在山裡採集的,被大家用來做顏料。黃表紙則是拜祭死人用的。
在這裡,工人死了會就地掩埋,同隊的工人可以拜祭。
基地分爲三個片區,種植罌粟區。種植大麻區。毒品成型區。
肖雲就在罌粟種植區,他決定今天晚上先探清楚這一區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