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乃是中國乃至世界龍脈的發源地和鼻祖,古時便被看作爲產生源氣之所。黃河由它發祥而出,它是生氣之源,物本之源。氣脈從崑崙山向全世界擴展,所發端出的五支龍脈,其中三支在中國,兩支向歐洲方向延伸出去,因而成爲天下的主山。
其實關於崑崙山的位置,中國人研究了近千年,至今還是搞不清楚。有人說,崑崙山就是現在青海的那個崑崙,有人說是新疆的那個崑崙;有人說,崑崙山在現在內蒙古河套地區以南;也有人說,崑崙山根本就不存在,它泛指一切高山。
然而無論人們如何探究始終無法確定這“萬山之宗”、“龍脈之祖”、“龍山”的真正所在地。這就更是增添了中華民族這龍脈傳承者對於崑崙的崇拜與敬仰。
在如今的青海境內,有一座長約1200公里,寬60-120公里,平均海拔爲5500米的綿延山脈,雖然有許許多多的人懷疑此處就是中國真正的龍脈所在,但卻一直無法得證。
此處山脈氣勢碲礴,銀裝素裹,萬仞聳立,直插雲霄。不僅雄奇壯美,極寒溫度更是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而就在這巍峨巨山之頂,卻有一座隱於茫茫迷霧之中的雄偉宮殿。奇怪的是任憑人們對於此處探探索了近千年之久,卻從未聽到有何人發現過這座奇異宮殿。
這一天中午時分,在這雄奇宮殿最東方的一座店堂內部,有多達十五人正圍坐在一張方桌前靜靜的吃着飯。
寬敞恢宏的大殿,內部擺設卻並沒有那種奢華乖張,頗有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除了四處擺設的古玩瓷器,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一羣人也是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的東西,十五人中年齡有大有小,但卻無一不是精神矍鑠,滿臉的玉潤。男人或是威嚴或是肅穆;女的或是冷豔或是剛美。不過奇怪的是這羣人中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都是慢慢品嚐着自己的飯菜。
而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忽然傳進殿內。
“呀呀,太好了,我緊趕慢趕的就是爲了蹭頓飯,沒想到真趕上了。來來,給老頭讓個座。”
殿內十五人眼光同時大睜,一抹驚喜同樣閃過每個人的瞳眸。
其中一個年齡最小的孩童,輕輕一動,剎那間離開座位,靜立一旁,恭敬彎腰道:“神丐請坐。”
而其他十四人同時起身,恭敬的行禮:“神丐快請。”
片刻之後隨着一道爽朗的大笑聲,一個衣着邋遢,蓬頭垢面的乞丐光着腳丫就這麼走進殿內,絲毫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衆人,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小孩讓出的凳子上面。
“呀哈,這麼豐盛,太奢侈了,太奢侈了。”乞丐歡呼一聲一邊說着奢侈,一邊扔掉面前筷子,擼起骯髒的袖子,伸着兩個髒呼呼的瘦手,徑直抓起面前飯菜就往自己嘴裡填。
彷彿餓鬼投胎一般不管什麼東西全部往自己嘴裡胡亂填,那噁心的形象若是放到城市中任何一處地方,定會被人掃地出門。
然而靜靜站在桌子旁邊的十五人卻沒有一人露出絲毫厭惡之色,反而滿臉的恭敬,那些年少一點的甚至在眼中閃着狂熱的火花。
而如果霍天再次定然會驚呼,師傅。對,面前此人就是在助霍天破軍蛻凡之後悄然離開的那個邋遢老頭。
在老頭足足吃了有十分鐘,整個餐桌一片狼藉之後,老頭滿意的打個飽嗝,一揚身子靠在椅子上。拍着肚皮,嘿嘿直樂。
“痛快啊,還幾年沒這麼懂快了,吃的真舒服。”
這時站於最前方的一位中年威嚴男子恭敬道:“神丐,還需要加菜嗎?”
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老頭一揮手道:“行了,八分飽就行了。”
“呃……”這還八分飽?“神丐,廚房還有很多的。”
“不用了,老頭我來這有些事情。”
一聽有事,在場十幾人精神一振,都在盤算,到底是什麼要事能夠勞煩神丐親自來臨。
老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魚刺,一邊剔着牙,一邊問道:“敖老頭子,還在閉關?”
“是的,老祖仍舊處於閉關中。”
“哼,沒想到這敖老頭這麼不經打擊,這都二十年了,一次也沒出來過?”
“呃……是的。一直處於潛修之中。”不留痕跡的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這中華大地上敢這麼形容自己老祖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看起來邋遢的老頭了。
“得了,看你這熊樣,怕個屁啊。”
“哦,是。”中年人連忙賠笑應是。
“那其他人呢,包括你小子,都快二十年了還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個……家族裡的人心裡是有些不舒服。”中年人眼神一暗,小心的回答。
“不舒服?哼。是很不痛快吧,要不是敖老頭立下嚴令,只怕你們這羣傢伙早就翻天了吧。”
中年人還沒開口,他身後一個看起來滿臉剛毅的女子眼中先過一絲怒意,向前一步嬌聲喝道:“可是神丐,那羣雜毛鳥欺人太甚。五妹的死,他們竟然連個道歉也沒有,而且,而且,他們當代傳人已經覺醒,最可恨的是那個死丫頭三番五次回來挑釁。您沒……”
剛一女子還沒說完,身前中年人冷喝一聲:“英娘,夠了,不得在神丐面前無禮。”
女子身子一顫,臉色一下變得的異常難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神丐,英娘……”
“呵呵,算了,起來吧,怎麼弄得老頭子我和個乞丐一樣。”而後右手輕輕一揮,身子輕輕顫動跪在地上的女子,身體不受控制的飄然起身。
中年男子和女子同時感激道:“謝謝神丐。”
老頭無奈的搖搖頭,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敖虛呀,你都這麼大了那倒還不懂事嗎?現在這種時刻,難道是我們中華各部彼此內鬥的時侯嗎?看看西方那些光明騎士,再看看歐洲的血族,埃及咒師,瑪雅遺族,等等哪一個不是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他們巴不得我們來場內亂。我們華夏民族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因爲領袖不是你們敖世家族,你們就心中不忿嗎?”說到此處,老頭言辭驟然冷厲。威嚴恐怖的氣勢猛然衝擊衆人,若是旁人再次定然不會相信如此氣勢是從一個邋遢乞丐身上發出。
面前十五人身子一顫,豆大
的冷汗同時掛上臉頰。
“算了,老頭我沒空教訓你們。我今天來這有點事,我也不想去見那瘋老頭子,就由你來通告他把。”
“神丐放心,晚輩定然仔細轉達。”
“恩,我之所你來你這清淨宮,就是看上了你們這一宮嘴風嚴謹。我所說的事,你們萬萬不得泄露除去,不然我定當帶你們老祖將你清淨宮滅殺。”
彷彿沒有聽見老頭的威脅,十五人精神同時一震,神丐難得有如此語氣訓人,那這將是一定非同小可,神丐選上自己那是對自己這清淨宮的絕對肯定。
衆人精神一振同時振聲道:“我等定然不負神丐所託。”
略一沉吟彷彿是在斟酌措辭:“敖虛啊,你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外甥啊。”
“外甥?”中年男子明顯一愣。“我沒有外甥啊。”
“呵呵,你五妹還有一個兒子……沒有死。”
老頭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令所有人面色一變,中年男子雙眼幕然圓瞪,死死盯着老頭。良久後男子竟渾身顫抖着,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小心問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你五妹是死了,但那孩子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男子再也掩不住心中震驚,猛的一個躍步來到老者面前竟全然不顧禮儀的死死抓住老者那破爛的衣領,大聲咆哮:“你撒謊,你撒謊,我五妹死於難產,那慘死的胎兒已經得到了老祖的確認,你怎麼能信口胡言。”
對於男子的無禮,老頭此時也不以爲甚:輕輕拍拍男子肩膀,老頭輕嘆一聲:“開始時我也不信,可我跟了他整整五年啊,沒有萬分把我,我會信口胡說嗎?”
頹然後退一步,男子目光渙散,其中說不出是震驚、迷惑、狂喜還是憤怒。喃喃道:“他沒死,他沒死,他沒死。”
而這時那被稱爲英孃的女子忽然滿含期望的道:“那龍妹呢,她是否也活着?”
緩緩搖搖頭,老者道:“你龍妹的死,那是確實的,你們不用再抱希望。”
男子此時輕輕擡頭,盯着老者輕聲道:“他,他,這二十年過得怎麼樣?”
苦笑一聲,“過得怎麼樣?一個被遺棄的嬰兒,一個終日遊走於垃圾中的乞丐,一個被世人唾棄的小混混。你說,他過得怎麼樣?”
棄兒?乞丐?混混?男子忽然起身,大步向外衝去。
老者雙目一寒,沒見他多做什麼動作,可那男子卻如遭雷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倒退十數步,駭然坐地。
“虛哥(父親,叔叔,哥)”在場衆人齊聲驚呼。
老者猛的一甩袖子,冷然道:“我再次提醒你們,不要給我弄得天下皆知。”
臉色一變,男子猛地叩首道:“神丐息怒,晚輩,晚輩一時衝動。”
“哼,我警告你們,這件事只允許你們將它轉告給敖老頭及你們的幾位供奉,其他人定然保密。而且,我決不允許你們前去認親。當然,想要一隻阻止你們也不太可能,但我最低的限度是,你們可以和他略作交流,但絕對不可告訴他的真實身份。聽明白了嗎?”
衆人微微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應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