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今天是給鬱寧致辦的出月酒的日子。鬱宏正早就發話。要大辦一場。宴請的賓客都是一早就邀請了的。除了沾得上邊的親戚朋友。還有業界一些合作伙伴和宏興的高層管理人員。
陳雨悅今天心情有些忐忑。不是因爲她從未出席過這樣的活動。而是因爲她昨晚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人說。今天她兒子的出月酒。會有大事發生。只要她願意配合。她和她的兒子便會平安無事。還能順利拿回她想要的玉璽。若她不願意。就會後悔莫及。
謝婉瑩。她到底要幹什麼。竟然不顧後果。
不過。誰要是敢傷害她的兒子。陳雨悅雙眼突然一凜。滿身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她一定讓他死無全屍。
現在兒子也生了。她再也不想畏手畏腳的。殺人不過是家常便飯。
她從來沒把自己當這個世界的人。更沒有必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所以什麼法律。她絕對不會遵從。
“小悅。你怎麼了。不用緊張。這些人你都不用理會。跟着我就好了。是不是累了。致兒讓我來抱。”鬱洛軒感覺到她的不安。以爲她是緊張。又擔心她剛出月子。身體還有什麼不適。第一時間更新
“不用。我自己抱着。”陳雨悅微微側身擋開了他的手。今天她絕對不會讓致兒落到別人的手中。就算是他父親也不行。
因爲她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發生。
這一個月來。只要是面對着他。她都這麼冷漠。今天能回他一句話。已經是相當難得了。鬱洛軒無奈。自從她生了孩子後。他就覺得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現在能做的也只是摟着她的腰。給她一點支撐。似乎這樣。才讓他覺得兩人心能貼得近一些。
這個酒店本就是宏興的產業。今天擺了場面。不下上百桌。人來人往的人羣。陳雨悅盯着就覺得頭暈。她實在想不出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要配合誰。做什麼。
謝婉瑩的話。就是讓她不要隨便喝酒。有人敬酒。讓鬱洛軒代替她喝就可以了。這樣聽來。這話好像是爲了她好。是怕她喝醉酒誤事。還是……
這就算配合她了。這個女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正不耐煩之際。懷裡的小傢伙突然醒了。咿咿呀呀地伸着懶腰。身邊的黃媽一見鬱寧致醒了過來。立馬眉笑顏開地伸手。歡喜地道:“哎呦。我的小少爺醒了。來讓黃婆婆看看尿尿了沒。夫人。讓我抱他進去換尿片吧。第一時間更新?”
陳雨悅剛要拒絕。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拔尖的聲音。滿口的諷刺:“喲。黃媽。你稱誰是夫人啊。難不成你老眼昏花。誰是鬱家夫人都認不出不成。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是誰批准你這麼叫的。”
陳雨悅眼神一冷。不用看。就知道她是誰。徐遇玉。這個無惡不作的攪屎棍。要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早產。差點一屍兩命。她還不死心。今天竟然有膽出現在這裡。
黃媽轉過身。驚恐地捂着嘴。結巴着道:“老。老。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徐遇玉踩着高跟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身端莊的服飾與她此時尖酸的嘴臉十分不搭配。但她素來不自知。趾高氣揚地道:“老。我何時變成老夫人了。我兒子還沒娶老婆。哪裡來的夫人。再說今天是我金孫子的滿月酒。我這正派奶奶還不能來嗎。啊。黃媽看來你真的老了。該回家歇着養老了。”
才被人拉去敬酒的鬱洛軒一直注意着陳雨悅這邊的動靜。這一回頭。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徐遇玉。他突然一身冷汗。推開人羣飛快走過來。
“你來幹什麼。”鬱洛軒迅速擋在陳雨悅母子面前。對着徐遇玉低聲怒喝。
“我來幹什麼。軒兒。我自然是來看你還有小孫子的。”面對鬱洛軒。徐遇玉語氣軟下來。化妝精緻妝容的臉上。還帶着一絲委屈。
“這裡不歡迎你。你走。” 鬱洛軒聲音有些沙啞的顫抖。指着門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有多難受。
不想徐遇玉根本沒有走的打算。她抱着肩。看着鬱洛軒身後冷漠淡定的陳雨悅。恨意滿胸。這個賤丫頭。真是命大得很。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如此死纏爛打地揪着她兒子不放。真是不要臉極了。
看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就真以爲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想到這。她將心中的恨意壓了下來。伸手溫柔地摸了摸鬱洛軒的臉。和藹地道:“軒兒。媽媽知道之前做錯了很多事。對不起你。對不起小悅。但是現在孫子都有了。我也不想再做惡人。今天能給媽媽一個機會嗎。”
鬱洛軒痛苦地閉上眼睛。這話。儘管他不信。但不能不說。他是被觸動了的。再惡毒。這個女人還是他媽。這樣的親情。是來自骨子裡的。面對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和利用。他除了痛苦和怨恨。更多的是希望有一天。她真的能醒悟過來。好好地過日子。
而陳雨悅正好相反。徐遇玉這番話。讓她感到像吃了蒼蠅一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噁心無比。如果這樣的人。真的有悔改這心。她早就改了。不會到現在還在這裡惺惺作態。
她真不知道。徐遇玉這樣的人。怎麼會生出鬱洛軒這樣優秀的兒子。雖然他有時候做事很絕情狠辣。但很多時候是個講道德講情義的人。當然在演戲方面。他估計是完全繼承了徐遇玉。那演技。估計一線的明星也不如他們母子。
只求她的致兒。這方面不要像他爹。不然。都不知道以後回到大封。會惹出什麼禍端。
正當陳雨悅低頭逗着鬱寧致玩之際。徐遇玉已經轉身倒了兩杯紅酒。優雅地走過來。越過鬱洛軒在陳雨悅身邊坐下。
對黃媽說道:“黃媽。你把孫兒先抱進去。我有話和他們小夫妻說。”
陳雨悅毫不猶豫拒絕了黃媽伸出來的手。站起來說道:“不用。我抱他進去就行了。”說着就要往休息室走。
徐遇玉站起來。伸出拿着紅酒的手。攔住她的去路。順便將手中的紅酒遞過來。說道:“小悅。這杯酒敬你的。如果你願意原諒伯母。你就喝下去。”
陳雨悅望着那杯紅酒。她一怔。難道這就是謝婉瑩叮囑她的。不要喝的酒。若是真的。謝婉瑩又怎麼會知道徐遇玉會率先服軟。用一個長輩的姿態給她敬酒。這到底有什麼貓膩。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不過。既然謝婉瑩的要求就讓她不喝酒。那倒沒什麼。直接拒絕好了。
“對不起。我不喝酒。”陳雨悅直接繞過她。準備走。
徐遇玉冷着臉。繼續擋着她的去路。“陳雨悅。我作爲一個長輩。作爲你未來的婆婆。都已經先服軟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婆婆。”陳雨悅揚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感覺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
鬱洛軒撓撓頭。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面。狡猾如他。也沒辦法處理婆媳關係。何況自己的老媽還是個極品。而陳雨悅又是個性子清冷但卻從不輕易讓人的。
“小悅她現在要給致兒餵奶。不能喝酒。這個我來替她喝。你鬧夠了就先回去吧。”鬱洛軒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徐遇玉手中那杯紅酒。就進了他的肚。
徐遇玉瞬間懵了。“砰”的一聲。手中的另一個酒杯摔下地。碎裂。
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驚慌失措地喊道:“軒兒。吐出來。快。吐出來。不要喝進去。不能喝……”
鬱洛軒疑惑地盯着她。不明白她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陳雨悅則是臉色慘白。指着徐遇玉吼道:“你在酒裡放了什麼。說……”
“什麼。”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擡頭對上徐遇玉驚恐的眼神。鬱洛軒不敢置信地吼了一聲。不可能。剛剛倒酒的時候。他還看着的。怎麼會轉眼就在裡面做手腳。
是了是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對他下藥。只是上次是媚藥。這一次……
鬱洛軒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是想給陳雨悅喝的。絕對不會是媚藥這麼簡單了。
“你……你……爲什麼。”鬱洛軒捂着痛不欲生的胸口。淒厲地質問。這個就是他的母親啊。。
徐遇玉撲上來扶着他。喊道:“軒兒。聽媽媽的話。快吐出來……”此時雙脣發抖。淚水再也不似作假。如同潮水一樣飈出來。
“醫生。快去找醫生。”
鬱洛軒扇開她的手。雙眸含淚。痛苦地問道:“你到底。在裡面放了什麼。”
這邊的騷動。已經引起了正在接待賓客的鬱宏正的注意。他帶着阿忠越過人羣走過來。看到如同瘋狂的徐遇玉還有一對臉色慘白的兒媳。他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徐遇玉。你來這裡幹什麼。給我出去。滾。阿忠。立刻帶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