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皇高級休閒會所的工程建造的很快,黃東陽那邊幾個老闆是下了真功夫,幾乎是拿錢換工期,新科力公司屬下的工程隊賣了命一般幹活,想不快都難。
雷天不時盯着新科力公司,不時盯着孫子輝那邊,小日子除了整天要跟躲賊一般之外,還是很愜意的。
黃東陽那邊有王安輝做內應,孫子焦那邊有李欣做內應,雷天對他們的很多事情都瞭如指掌,這讓他方便了不少,而隨着富皇高級休閒會所的第一期工程將要建造完畢,雷天也開始慢慢的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富皇高級休閒會所,是黃東陽的一隻會生金蛋的雞,雷天既然知道這是黃東陽極其看重的工程,怎麼會讓它真的順利進行。
夜,工地上的工人們正在連夜加班,四處都可以看到正在忙碌中的工人,一期工程做的是會所的主體架構,此時的工地,已經不再是原來那般的平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主體建築加上各種材料,使得這裡的死角很多,雷天潛入其中,輕而易舉。
一直以來工地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故,使得這裡穿着保安服裝,其實內裡卻是個混混的保安們早就懶散無比,對於這些混混來說,穿上一身狗皮,改變不了他們的性子,所以在值夜班的時候,很多人都是乾脆找個地方睡覺,或者是聚衆賭博,所謂的保安,其實就是笑話而已。
雷天來到一個已經能夠看到輪廓的會所主體結構下,上面,一個工程隊正在熱火朝天的幹着,在足夠的錢財的供應下,掙血汗錢的工人們乾的很賣力。
在這主體結構的一樓,三個保安正在聚賭,一個個興奮的不行,天的目標,正是這些保安。
“三公,快,給錢給錢,概不贖欠。”坐莊的保安興奮異常,身手朝着另外兩人叫囂道。
忽然,莊家發現不對勁了,因爲原本應該很豪氣的扔錢過來的兩個保安,竟然同時直直的瞪着他,眼珠子都不帶轉動的。
“額,你們怎麼回事,快給錢,不要以爲瞪眼珠子就不用給錢了。”莊家叫罵到。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兩個保安,竟然仍然沒有動靜,一動不動的,像是被施法了一般。
雖然頭頂上都是工人在熱火朝天的幹活,四周聲響不斷,可是看到兩個同伴突然一動不動,混混保安心底仍然一寒。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兩個同伴齊齊站了起來,雙手忽然牽伸,手指尖幾乎碰到了他的臉上。
“你們,你們。”混混保安嚇住了,這動作,怎麼那麼的眼熟啊。
隨即,他就想起爲何這麼眼熟了,“靠,你們還有沒有賭品啊,輸了錢而已不用扮殭屍嚇我不是,這裡又不是什麼荒郊野外,你們嚇的住誰!”
然而就在他罵罵咧咧的時候,兩個保安的嘴同事裂開了,腳下同時一瞪,筆直的跳起,朝着他靠了過來。
混混保安被這一突然的動作嚇的連連後退,腳下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根廢棄的鐵管腳料,撲通一下,摔倒在地,然而混混保安顧不得其他,擡眼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再次跳起,這動作,跟那些殭屍片中的殭屍的動作,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是少了一身封建皇朝的官服,多了一身保安的制服而已。
“啊。”混混保安看到兩個同伴的眼睛仍然一動不動,甚至連原本眼睛有的神采都消失了,他們的眼睛,跟死魚眼睛,竟然有很相像的地方,頓時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想要跑出去,可是他這一跑那兩個保安卻一跳一跳的追着他。
保安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他完全是被嚇壞了的,剛纔還在跟他一起玩三公的夥伴,突然間成了這樣的殭屍跳,保安想不叫都不行。
而他這一叫,附近正在施工的工人們莫不回過頭來看,頓時,數百人就看到兩個跳着殭屍跳的保安,追逐了出來,此時天上月色正濃,工地上更是燈光通明,突然看到這麼兩個殭屍跳跳了出來,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覺得心中惶惶的。
一股寒意,從渾身熱汗的工人們的腳底,直透腦背。
“僵、殭屍,救命啊。”被追趕的混混保安,撒腿就跑,邊跑還在邊叫,就像是怕其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
更多的工人看到了兩個保安殭屍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有一個開弔車的差點把控制把給扔了,幸好,沒有出現事故。
兩個保安跳去的那個方向,很多工人都在逃跑,連保安都逃走了,工人又不是保安,怎麼會不逃。
恐慌跟瘟疫一般席捲整個工地,整個工地也就一萬平方上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尤其是在那混混保安還一路狂奔吼叫之下。
雷天隱藏在黑暗中,眼看兩個保安要跳出夢繞絲控制範圍,立刻召回夢繞絲。
兩個保安再次跳了一下,就突然不跳了,眼皮翻了翻,原本像死魚眼一般的眼睛,回過神來,只是一看自己兩人並排在一起,手伸直,一雙腿突然感覺我無比的疼痛,殭屍跳可不是那麼好跳的,兩人齊齊摔倒,哎呀聲讓四周死死盯着他們的人驚詫不已。
殭屍會說話嗎?會叫疼嗎?所有人都譁然了。
“喂,你們都在幹什麼,啊,都不想幹活啦?不想要錢了是吧?”兩個保安跌倒在地,感覺形象全無,又看到四周不遠處慢慢的圍滿了人,一個個指着他們兩個,各個在燈光的照射下臉上不是驚恐就是好奇,頓時叫囂了起來。
只是他們這麼一叫囂,卻是嚇了不少人,許多圍觀的工人轉身要跑,結果卻撞在了後面的人身上。
更多的人卻是仍然指指點點,其中不乏同是保安的混混。
兩個混混莫名其妙,終於,有膽大的混混看出兩人似乎沒有問題了,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們,你們還是人嗎?”那混混有些顫抖的問道。
剛纔的情形,實在是嚇壞了不少人。
兩個保安不淡定了,其中一個破口大罵,“你個龜兒子,你纔不是人,說,誰把我們兩個擺弄到這裡來的,活的不耐煩了啊?”
“啊,是人,他們怎麼又變人了。”一個工人很奇怪的說道,很快,大家都圍觀了過來,像是在看稀奇一般。
“奇怪了,剛纔明明還在跳着的,我都拍了視頻了,怎麼突然變回了人呢?”一個年輕小夥子不解的問道,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就是啊,沒理由啊,難道他們中邪了?”有個比較資深的師傅工人不解的說道。
只是,他不說不要緊,一說中邪,頓時,所有人心中長了毫毛一樣,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他們的眼中,都有一絲的恐懼。
中邪,可是自古有之啊。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突然慌亂了起來。
“不好了,又有人變殭屍了,快跑。”
這邊的人看過去,只見燈光下,又是兩個保安,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動作和摸樣,跟剛纔的這兩個保安一模一樣。
“快跑,這裡不乾淨,都跑啊。”就算再膽大的人,經歷過兩次這樣的事情之後,都不淡定了,所有工人都跑了,而在高地工地的工人則是慌亂的喊着,沒有下面的人操縱升降機,誰也下不了啊。
看到工地上亂成了一團,雷天夾在慌亂的工人中,離開了這個工地。
深夜,李漢山抱着自家的保姆,早已經睡下,他的妻子幾年前就過世了,爲了照顧李欣以及自己的生活,李漢山特地請了個漂亮的保姆,這個保姆白天干活,晚上就是暖被,對李漢山來說,實用的很。
忽然一陣電話的響動,將他吵醒,李漢山連忙一推身旁的保姆,保姆不滿的嘀咕了幾聲,拿過李漢山的手機。
“喂,什麼,胡說八道,你還想不想幹了啊?”李漢山被打擾了睡眠,本就有些生氣,聽到電話那頭,新科力公司保衛處副處長鄒亮打來的電話,頓時擡高了音量。
新科力公司現在的保衛處處長是李欣,只是李欣只是個花瓶,事情都是孫子焦挑選的一個馬仔來管理的,李欣只要伺候好孫子焦就行了。
現在,李漢山已經知道孫子焦和李欣正好着,並不怕孫子焦派來的這些馬仔,很有頤指氣使的架勢。
“李總,是真的,工地出事了,工人全跑了。”鄒亮急的都要哭了。
富皇高級休閒會所的工地是新科力公司的重中之重,也是孫子焦特別看好的一個地盤,結果,現在出事了,還不得算在他的頭上啊。
李欣那是不用想了,此時肯定正在陪着焦爺,鄒亮只能打電話騷擾李漢山了。
李漢山大怒,“去你的,老子活了這麼多年,還就沒有看過什麼邪祟的事情。”
李漢山掛了電話,想着明天是不是提點下李欣,讓她換個副手,這人,也太沒品了,竟然敢打電話騷擾他,理由卻是工地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