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弟,我們直接去太初門嗎?”穿過古陣碧鏡問道。
楊南搖搖頭笑了,“我們先不去碧落宗,我先帶你們去看場好戲。”
“好戲?”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臉不解,白天楊南就說過,她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
“對,是好戲,我們先去掩日宗!”
由碧鏡帶路,三人來到了落陽山一座宏偉的山門前,在山門前還有一塊不規則的巨石,上面鐫刻着幾個大字:掩日宗。
“楊大哥,你和掩日宗有仇,我們是要去滅掉掩日宗嗎?”花雨問道。
“不,這種事自有人替我們去做,我們等等看。”
幾個人就在旁邊的山上停了下來。
時間不大,一道黑影飄落在掩日宗山門前,這個人肩膀寬闊,氣勢不俗,而在他的臉上還蒙着一塊蒙面黑巾。
“是他!”看到此人碧鏡激動起來,銀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睛裡滿是仇恨的怒火,這一幕與二十年前是何等的相似,二十年前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蒙着黑巾出現在雅清齋,奸了師傅,殺了她的所有師姐妹,二十年來仇恨她一刻沒有忘記過。
而今夜同樣是月圓之夜,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觸景生情之下,碧鏡怎不激動,若非旁邊站着花雨和楊南,碧鏡都以爲雅清齋一幕要重現了。
“楊兄弟,是司徒空。”碧鏡有些激動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知道。”楊南笑道,就好像他早料到了這一幕。
“原來你早就知道?”碧鏡驚訝道,花雨也驚訝道:“楊大哥,深夜月圓,這老傢伙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還記得嚴寬之死嗎?”楊南看着兩人淡淡道:“嚴寬死時背後中劍,而那口劍正是葉星波的,他沒懷疑我,卻把兇手懷疑到了葉星波身上,葉星波雖然死了,但是你們想想,以司徒空的陰險,白天雖然沒對掩日宗弟子做什麼,但是以他陰險的秉性,他會放過掩日宗嗎?”
“原來這老傢伙是來掩日宗殺人滅口。”花雨脫口道。
“不錯!”碧鏡緩緩開口,“以這老傢伙的陰險,爲了保持他君子劍的名聲,繼續做道貌岸然之輩,這才蒙面前來,他蒙面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別人認出他,以後好繼續做他的君子劍欺瞞世人。”
“這老傢伙好陰險。”花雨情不自禁道,終於意識到了楊南說的好戲是什麼,有司徒空出手,哪裡還需要她們再出手對付掩日宗,他們只需做一個看客就可以了。
而那邊司徒空已經走近了掩日宗山門,直接一劍劈碎了山門前鐫刻宗門名字的石碑。
“何人敢夜闖我掩日宗?”兩名弟子手持齊眉棍從裡面衝了出來,掩日宗名門大派,即使是夜間山門也是有弟子值守的。
“殺你們的人。”司徒空手起劍落,兩名弟子連叫一聲都來不及便已倒閉在山門前,司徒空殺氣騰騰闊步而入。
見到這一幕,碧鏡握劍的手都在輕輕哆嗦,這一幕與二十年前太過相似,那個魔鬼再次大開殺戒了。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三個人下山也來到了山門前跨步而入,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路上所見都是掩日宗弟子的屍體,但凡活物都被司徒空殺了,與白天時的德高望重,謙虛自持相比,此時的司徒空簡直就是個殺人的魔鬼。
不多時,幾個人已來到了掩日宗正殿前,此時司徒空正在大殿正門前與掩日宗的弟子長老們對峙。
大殿前聚集的正是掩日宗的長老和退下來的弟子們,爲首的兩人一個頷下黑鬚,一個側面頰有顆痣,正是巫同化和倪明修,葉星波不在,他們是掩日宗僅存的兩名長老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碧鏡道。
“不用,我們在這裡看戲就好,我倒要看看這個司徒空是怎樣的一個道貌岸然之徒!”
三個人就隱在林中關注着大殿方向。
“敢闖我掩日宗你是找死!”
見弟子被殺,倪明修已率先衝了上來,看那耀眼浩蕩的劍氣,攻勢顯然不錯,只是他想殺蒙面人還差的遠,蒙面人隨手一劍,劍光驟斂,倪明修已經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摔在殿前石階上大口吐血,只一劍便受了重傷。
宗門長老不是人家一合之敵,這等聲勢看的掩日宗弟子一個個戰戰兢兢。
“你是何人?敢闖我掩日宗殺人,就不怕我葉宗主回來報復嗎?”巫同化吼道,對方殺人的手段狠戾之極,讓他很是忌憚,還想拿宗主的名頭出來自保。
“不錯,葉宗主回來一定會殺了你。”倪明修也不甘的吼道,一說話嘴裡就冒血。
“哈哈!”蒙面人笑了起來,“巫同化、倪明修,你們還想着你們的葉宗主?他已經死了你們不知道嗎?”
“葉宗主死了?不可能,我們宗主可是天師境,誰能殺了他?”不僅巫同化不信,那些弟子們同樣不信,在他們眼裡宗主是神,是天師境,誰能殺的了他。
“呵呵,就是他不死又怎能是老夫的對手?他殺了我手下長老,雖然死了,我仍然要剷平你們掩日宗,如此方能解老夫心中之怒。”
“你……你是司徒門主?”巫同化終於反過味來,那些弟子們也是滿臉錯愕,司徒空不是君子劍嗎?怎麼會成了殺人惡魔,宗主死了還要來滅門,簡直就是魔鬼。他白天不還承諾和掩日宗沒仇恨,怎麼晚上就來闖宗門殺人了?
這巨大的反差讓他們完全沒反過勁來,君子劍不是道德仁義的典範嗎?怎麼可能會象瘋狗一樣殺人。
“巫同化,你明白的太晚了,死!”話音未落劍光已至,巫同化只來得及擡一下手便被司徒空一劍斬爲兩半。
“噗!”一道劍芒自劍尖飛出,倪明修連同扶着他的一名弟子同時被斬殺。
臨死倪明修眼睛還睜的大大的,似乎不相信昨天在擂臺上還對他滿口規矩,仁義道德的君子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