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跑?”宣昭公主喝道,這邊楊南心領神會,直接又是一掌拍出。
“砰!”歐陽子實整個被拍扁,而且是臉衝下摔下去,正撞到一塊岩石上,一時間臉孔變形,鼻口穿血難堪之極。
“這……”這些人頓時傻了,不少人還以爲宣昭戰力平平好欺負呢,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太強悍了,不下二十名弟子聚在下面鴉雀無聲,再沒人敢上來找宣昭算賬。
時間不大,這些人紛紛垂頭喪腦的散去,說白了弟子之間也講究強者爲尊,你強了他們就不敢輕易挑釁。
歐陽子實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再呆下去更丟臉,羞惱的看了洞府方向一眼,灰溜溜也跑掉了。
“咯咯咯!”宣昭公主聲音單純清脆,從未有過的開心,這些人可都以爲是她出手,讓她還是很有些虛榮和成就感的。
弟子們紛紛離開,但是遠處角落裡一名女子望着宣昭的洞府卻閃過一抹思索之色,此女正是佘佴珍,她纔不信宣昭有這種本事,而且她觀察過那隻手掌,雖然瑩潤卻根本不像宣昭公主的。
“難道他在裡面?”佘佴珍面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想到自己的仇恨,而楊南又和大易宗鬧僵,佘佴珍忽然悄悄向山上走了過來。
“宣昭,我要挖走地下的靈脈。”洞府內楊南忽然開口道,隨手解開了洞府的禁制。
“啊,你要挖靈脈?”宣昭頓時愣在當地,靈脈若是被他挖走,那整個大易宗豈不是毀了?這些人以後指什麼修煉,再者,現在掌門以及兩位化真長老有可能都在宗門,雖然死了梨緣生,但是算上丹王席良策,還有自己的師傅,大易宗還是三位化真長老,只不過席良策是丹王,身份較長老更加尊貴,平時不是算在長老之列罷了,別看剛纔這些人不出面,那是因爲這是弟子之間的爭鬥,也屬於歷練一列,你去明目張膽的挖靈脈,毀人家的根基,人家怎麼可能不出來?
“公子,你想掘取靈脈,奴家可以幫你。”正在這時,一道苗條的紅裙女子身影忽然自外面走了進來,輕啓檀口說道。
“佴珍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宣昭驚呼道,驚詫的眼神盯着佘佴珍,甚至手還按在了配劍上,她絕不允許這裡的消息傳出去,哪怕她是自己的閨蜜也不行。
佘佴珍嫣然一笑,“師姐,剛纔洞府是開着的,我怎麼就不能進來?我們是好朋友嘛!”
宣昭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禁制剛纔已被打開了。
“公子!”佘佴珍又轉向楊南,“你不是要取靈脈嗎?奴家可以幫你。”
楊南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女人,看情形她已知道自己藏在宣昭的洞府,而且此女主動找自己煉丹,可見心機還是很深的,半晌道:“你如何幫我?”
“公子若想得靈脈,所忌者不過掌門和兩大長老,奴家所言是也不是?”
楊南一笑,算是默認,他現在再次晉級,如果藉助青塔之力,他有把握在三人手上走掉,但是要想取靈脈就不可能了,不由道:“但不知道姑娘如何幫我?”
佘佴珍再次嫣然一笑,“公子,我可以出去散佈謠言,說你曾出現過,如此一來掌門甚至包括兩位長老在內都可能前去查看,如此宗門內只剩下了一心煉丹的丹王席良策,我想你對付他一人應該還是有把握的吧?”
佘佴珍帶着一絲疑惑看着楊南,其實她也只是試探的口氣,就是她到現在也不相信楊南能擊敗化真,總覺得楊南親手殺掉緣生長老的傳言有問題。
楊南淡淡一笑,這個佘佴珍與席良策有血海深仇,他豈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想借自己的手報仇,但是卻不得不說她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用的很妙,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肯幫忙,自己也確實想幹掉席良策,消弱大易宗的實力,雙方可謂各取所需,這沒什麼不妥。
再者不管是不是藉助了青塔之力,自己可是實實在在的幹掉了梨緣生,必然被大易宗所忌憚,一旦得到自己的消息,保險起見他們極有可能出動三個人,而席良策身爲丹王身份尊貴,是輕易不會參與這種事的,可以說這條計策成功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關鍵在於韋行天不會相信她散播的謠言,畢竟謠言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公子,不知奴家之計可行否?”佘佴珍試探着問道,眼神中閃着期待之色,她很清楚以自己時下的境界想殺席良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味苦修說不定哪天被人幹掉了,現在有機會報仇她豈能不好好利用?
“佴珍姑娘,你這樣……”楊南忽然一擡手,一絲血珠自他指尖飛出,落到了佘佴珍玉掌上,“你帶我一滴精血,必要之時這滴血會演化我的模樣!”
說到這裡楊南便沒再說下去,佘佴珍很聰明,她知道怎麼做。不死境滴血可重生,他現在已是不死境中期,血珠中蘊含他的一絲神魂印記,可以很輕鬆的演化另一個自己,雖然戰力不如,但是矇蔽吃瓜羣衆,製造輿論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就不由得韋行天不上當。
“如此甚好!”佘佴珍大喜,這說明他答應自己的方法了。
“噗通!”佘佴珍忽然跪倒在地,匍匐叩頭,“公子,佴珍若能大仇得報,甘願爲奴爲婢報答公子大恩。”
“姑娘言重了,我們各取所需而已,你也不必如此。”楊南單手一拂,將佘佴珍拂起飄飄站立一旁。
“公子,這是奴婢的通訊珠,一旦事成我會及時通知公子。”佘佴珍將一顆通訊珠向楊南遞了過去,這種珠子她有兩顆,給楊南一顆他們就可以藉此通話傳遞信息。
“好!”楊南也不墨跡,直接將通訊珠收起。
“公子,佴珍去了!”
佘佴珍轉身,眼神堅毅,倩影颯颯的向外走去。
望着她走出洞府,宣昭公主美目流連有些失落,畢竟這件事是佘佴珍出的主意,她沒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