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一兩個小人物的性命，能換的門派的百年修養。
怎麼看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而且顧元升雖然沒有爲自己辯解。
但顧熙也知道那時候他修爲盡失。
哪裡有說話的權利。
自己追殺的那近百年的時間，他從來都沒有露過面便有了解釋。
只是所有的道理顧熙都懂。
她只是無法原諒顧元升出關後的所作所爲。
她不在乎他即便知道鳳天所有的人對自己做錯了，也無法向同門下手。
換成自己易地而處，她是顧元升她也做不出來。
鳳天對顧元升可以說是窮一派之力供養他。
雖然他不想受，只是即便是強加的，也無法做到恩將仇報。
鳳天對顧元升恩情比天。
否則即便他在天姿卓絕，沒有那些奇珍異寶從不間斷的靈藥供給。
他也不可能一日之內直入金丹。
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爲。
如果他真爲了自己跟鳳天翻臉，顧熙反倒要看不起他。
顧熙承認自己殺人如麻，冷情冷心，但無論做什麼她都都有自己的那套準則。
這還是顧元升曾經說過的。
無論正邪，所有功成名就的人物內心裡都會有那套無論泰山壓頂都無法動搖的堅持。
這一點顧熙也很認同。
她只是不能理解他沒有來找自己。
自以爲偉大的選擇獨自去承受。
小瞧了他，也小瞧她。
她要的男人是要甘苦相依，不離不棄的。
並且要相信自己是一個真正獨立強大可以同她一起立於世間的人。
而不是將自己看成弱者。無法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一起抗住所有困難的人。
顧元升錯的地方。恰恰的顧熙最爲在乎的地方。
顧元升後來明白了。所以他想方設法，哪怕拼的飛灰湮滅也要追來。
但是好像已經晚了。
顧熙的心再次緊緊的閉起來。
再要敲開又得耗費無數時光。
亦如當年在鳳天。
顧元升一點一滴用了百年的時間才換的她開竅。
又用了百年才讓她說出喜歡他。
顧元升同袁紫英坐在離李家不遠處的咖啡館裡。
對着好奇不已的袁紫英淡淡的用第三人稱講述了他跟顧熙的過往。
袁紫英聽的大爲感動，雙眼溼潤道：“那後來呢？那個女仙原諒那個男仙了嗎？”
顧元升無奈的搖頭：“沒有，所以那個男仙決定哪怕再耗上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也要在重新追回女仙！”
“哇，好感動。不過那也是玄幻中的故事，現實中怎麼可能有。或者該不會就是你跟顧小姐的事情吧。”袁紫英眼睛亮亮的猜測道。”好了，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該你了！”顧袁升只是微笑岔開話題。
袁紫英聞言不由低頭失落：“我沒什麼好講的。我的故事又不感人又沒意思，不過您真的不擔心顧小姐的安危嗎？”
雖然顧熙帶給袁紫英的震撼太多。
但對於那座詭異的宅院，她總是心有餘悸。
而且更擔心文景修的安危。
對於顧元升此時還能悠閒的喝咖啡聽故事十分不理解。
顧元升淡淡微笑，明明頂着一張滿是是雀斑的黑臉。
愣是讓袁紫英看迷了眼。
看見風華有時並不是外在的形象，而是一種骨子裡的個氣度。
“不過一個小小的陣法哪裡困得住顧熙！”
袁紫英瞪圓了眼睛頂着顧元升。
她真的對他很好奇。
到底他是從哪裡來的會有這樣無與倫比的氣度和美貌。
顧袁升聽了個袁紫英的問題笑道：“說起來我們還是有些緣分的。你嘴裡的修，其實是我的師侄！”
“噗！”
袁紫英嘴裡喊着的咖啡噴了。
“真的假的？”袁紫英連忙拿起紙巾擦嘴並問道。
“否則我爲何要這樣熱心？”
也對，袁紫英心裡想，對方只是看了修的照片，就陪着自己從華夏費法國，從法國追到這裡。
也沒提過診金和好處。
就像一個大善人一樣。對別人的事情也太過緊張了。
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怎麼可能這麼上心。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這麼巧。”袁紫英咂舌道。隨即興奮的問道：“那修是不是也跟您和那個顧熙一般有那種神奇的本事？”
“那是自然！”
得到顧元升的答覆，袁紫英了的差點看不到眼睛。
但隨即再次失落下來。
“可我還是很擔心修，您不知道的我剛救了他的時候，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特別滲人，最後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纔將他揹回自己的住處的！”
“所以，對此我十分感謝你！”顧元升認真道：“你救了我師侄。”
袁紫英連忙擺手：“不用客氣拉，舉手之勞。不過咱們真的不去看看嗎？”
袁紫英再次沉不住氣道。
顧元升見罷爲不可查的嘆口氣。
據他對那位刻板而心智堅硬的師侄瞭解。
他並不會對袁紫英這樣單純稚氣的小女孩動心。
相反他對顧熙的心他從來都看在眼裡。
否則即便顧熙真的是很有本事，天分極高。
也不能被追殺了數百年每次都能險險避過。
跟帶隊之人並不全身心的投入也有很大的關係。
寧可拼着責罰，拼着被人手無能，被全天底下嘲笑師門無能。
這麼多年來都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顧熙。
可惜這個孩子這樣付出。卻不肯解釋一下。
被顧熙誤會甚深。
只是那團亂麻還理不清。
現在又陷入一個稚純的少女。
這段公案又如何了去。
而相對比顧元升這裡悠閒的樣子。
顧熙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蒼老婦人。那身打扮同之前在那個出租車司機那裡“看”到的畫面十分相像。
高高盤起的長髮。五彩繽紛式樣古怪的裙裝。
一張因爲過於嚴肅而顯得陰沉的臉。
“不知貴客登門老婦人有失遠迎了！”
那個蒼老婦人手裡提着一盞白底紅邊的燈籠。
站在黑沉沉的陰氣中，說的一口流利的華夏雨，朝着顧熙緩緩走來。
“你如何知道我是華夏人？”
顧熙見她對自己開口沒有用本國的語言，而是用了華夏語，皺着眉頭道。
“這個聚靈陣太極國數百年來無人能陳宮闖進來，能不驚動守陣靈悄無聲息的闖進來。
只能是華夏那些神秘門派之人。所以老婦人才左慈猜測的。況且這陣法原本就傳自華夏。”
聚靈陣?顧熙冷笑
“那是華夏何人將這所謂的聚靈陣傳授給你的？傳授你的那人是怎麼說的？”
顧熙心掛離雲的消息。
懶的在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那老婦臉上的詫異一瞬即閃。
“這陣法李家已經傳承百年，祖上也只是留下關於陣法來自語華夏先祖的傳承。其他的並未提及。”老婦人說完話題一轉：“但不知您這樣突然闖入我們家的庭院要做什麼？”
顧熙見問不出關於離雲的消息不由耐心盡失。
“我的人被你們家那個。李，慧，慧……”
顧熙鬱悶，自己這個總是記不住人名的腦子真讓人窩火。
“你是說慧美嗎？”嚴肅老婦人臉色更差了。
“如果你是爲了慧美帶回來的那個男子，我倒要請您趕快帶走，那人無疑是必死之人了，萬一在我們這裡出事，到時候少不得又要扯皮了。”那老婦人漸漸靠近
顧熙才發現之前被周遭的陰氣壓着。
近看才發現的臉上滿是駭人的黑色屍斑。
顧熙笑了，這個時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正好我也是如此想的，那人在哪裡。你帶我去找！”
她纔不會把神識浪費在文景修的身上。
跟着那個滿臉屍斑的老婦人踏進了正方的客廳。
一進門顧熙就呆住了。
因爲她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個充滿陰氣的的院落裡看到這樣的情景。
一個渾身長滿屍斑的老婦人。
正房的堂屋裡掛着一副畫像。
畫像裡的女子長眉入鬢。精緻清豔的眉眼滿是凌厲的寒光。
一頭烏髮，一身青袍。
肌膚似雪。
一手握劍。
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美豔絕倫。
也肅殺非常。
這兩種至柔至剛的氣質混合在一起。
竟然像一個巨大的吸盤。
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畫上的女子分明是自己。
不是那個只容貌肖似，氣質差的十萬八千里的李恬兒。
顧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畫像。
尤其是在這種情勢下。
由不得她不震驚。
“這是？”
顧熙的震驚過後，便恢復漠然的神色。
淡淡的問道。
那老婦人一臉憧憬的看了一眼畫像，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仙女是誰，李氏的女子從會走路時就每日對着這畫像參拜，但卻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人。我想大概是我們的某位祖先。當年發生過了不可知的事情，具體如何便不知了！”
顧熙看這那滿臉屍斑醜陋一場的老婦人冷冷一笑：“這女人絕對不會是你們的祖先！”
那老婦人不悅道：“客人請自重，是與不是是我們李家的家事，於你並不想幹！”
“我不喜歡自己的畫像掛在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貴的東西面前！”
顧熙說完直接一道離火符射出，那副極符合自己神韻的畫像便霎時間化爲飛灰。
那老婦人眼見組織不及，不由發出根本不似人類的嘶鳴。
ps：我最近大概到了倦怠期了，認識越來越懶了，很多親們給投的粉紅和打賞還有評價。
尤其是哪位一連串字母最後兩個數是八八的親給的n多張評價票，我都沒有一一感謝，好在這個月終於完了，下個月又是嶄新的開始，我要努力啊。還有親們五一節日快樂，我們勞動人民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