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今天看來形勢不妙啊,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人的地盤?”楊洪隨手拎起一把鐵椅,緊靠在其餘兩人身後,小聲問道。
張勇和李寶剛氣的差點吐血,這叫什麼人啊,還以爲他對這裡很熟,沒想到連這裡是哪個幫會罩着都不清楚,現在整個濱河區像樣點的娛樂場所除了斧頭幫,那些不入流的小幫會根本沒資格管理這裡。
見二人沒有搭理自己,楊洪自嘲的笑了笑,滿臉的尷尬。暗罵自己廢話,用屁股想想也會知道這裡是斧頭幫的地盤。
“勇子,這裡你最能打,你有機會就衝出去,去搬救兵。估計他們知道我們是魂幫的人,也不敢殺了我們,大不了被打一頓,星哥來了,斧頭幫應該會放人吧。”李寶剛知道今天的事情估計不好收場,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擦,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他們不買咱魂幫的面子,一會就和他們拼了,讓星哥來給咱們擦屁股,那多沒面子。”楊洪搖搖頭,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時,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皮膚黝黑,濃眉大眼,毛寸短髮根根挺立,最明顯的是在他的右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很是慎人。
漢子撥開人羣,在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點點頭,楊洪三人都是一米八左右,個個體格健碩,很有氣勢,雖然穿着很普通,但眼神中的那股狂傲之氣,讓人不敢小視。
“你們三位是混哪裡的?爲什麼要來我的場子鬧事?如果是道上的朋友,報個號,陪個不是,今天我刀疤阿南就當沒發生這件事,至於打傷我的兄弟,給點醫藥費就可以了,我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看你們三人也不是普通人,解決完這件事咱們喝一杯。”刀疤漢子很豪爽,哈哈一笑,很出人意外的說道。
楊洪一聽對方的話,心中大喜,滿臉得意的看了眼張勇二人,上前一步,昂起了結實的胸脯,抱了抱拳,笑着道:“刀疤阿南是吧?呵呵,我們是魂幫的人,看你是條漢子,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大家不打不相識,我叫楊洪,這兩位是我的兄弟張勇和李寶剛。”
他很滿意對方的態度,很自得的自報家門,以魂幫的地位和勢力,那對方肯定會更給面子,今天一切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連
來這裡也是他的主意,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
“什麼?你們是魂幫的人?”刀疤阿南大聲問道。
“是啊,如假包換。”楊洪更來勁了,看到對方吃驚的表情,心中那個美啊,拍了拍胸肌很自豪的神情。
哈哈——,刀疤阿南突然仰天大笑,隨即臉色冷了下來,話鋒一轉狠狠的道:“什麼人都可以,唯獨你們魂幫不行。”
“你——你什麼意思?”楊洪疑惑的問道。
“哼,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忠義堂的堂主常吉忠,你們他媽的魂幫可夠損的,將我大哥囚禁在你們魂幫那麼久,讓我們老大花了五百萬才贖了回來,今天可算讓老子逮着機會了,讓你們也嚐嚐被囚禁的滋味。”刀疤冷冷的看着三人,大嘴一咧,露出滿嘴的黃牙,哼哼冷笑起來。
“我幹你孃的!”
楊洪罵了一句,像獵狗撲食一樣撲了上去,手中的鐵椅掄起來向刀疤的腦袋狠狠砸去。下手又狠又準,天生就是做打手的好料。
隨着楊洪的動作,身後的張勇二人也開始行動,分着三個方向殺去,聽到刀疤的話,大家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只能硬拼,希望可以有一人殺出重圍,去叫救兵。不然被斧頭幫全部抓了俘虜,死了都沒人知道。
刀疤阿南是常吉忠手下的三虎將之一,爲人豪爽,身手不凡,他是軍人出身,手中一把軍刺玩的那是乾淨利索,幹架經驗也豐富無比。見楊洪來勢兇猛,身子一閃,飛起一腳踢在了鐵椅上,將鐵椅踢飛出去,隨後從後腰上取出軍刺,對着楊洪的胸口刺來。老大被囚禁了那麼久,他對魂幫中人可是恨之入骨。
楊洪也不是白給的貨色,見軍刺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刀疤的胳膊,生生將刺到胸口的軍刺定在了胸口一釐米處,飛起一腳直踢刀疤的腦袋。
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了一處。而張勇和李寶剛的處境還算不錯,對付二十幾個斧頭幫幫衆雖然有些吃力,但想拿住他們兩,也不是輕易可辦到的事情,沒過多久,二人都奪下了一把西瓜刀,有了趁手兵器在手,形勢立刻變得對他們有利,已經有六七人被他們砍倒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就在二人信心滿懷,準備大殺特殺之際,樓梯
口和大門外,再次涌進來五十多號人,將二人圍在了中央,而這時,所有在酒吧喝酒的客人已經逃了出去,黑社會拼殺,這種場面雖然壯觀,但小命要緊,沒人願意留下來看熱鬧,整個酒吧除了他們三人,剩下的全部是斧頭幫的人。
“勇子,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我給你掩護。“李寶剛對着不遠處的張勇大吼道。揮動着西瓜刀猛對着酒吧大門的方向殺去,他要給張勇殺出一條路來。這種情況下,除了殺出重圍般救兵,光靠三人是萬難逃出這裡的。
張勇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知道情況危急,留下來有可能三人都會沒命,只要自己逃出去對方就不敢對二人下殺手,出去後再想辦法救兩個兄弟。想到這裡,緊跟在李寶剛身後,向前殺去。
張勇自從得到過冷星魂的指導,加上這段時間的刻苦鍛鍊,身手早已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別,前幾天和隱門的打鬥又再次得到昇華,戰鬥力現在無疑是校園裡最強的一人,他的體格本就強悍,渾身的的肌肉塊塊凸出,力量強大,不比趙然和猛龍遜色,一把西瓜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將圍攻自己的斧頭幫人一個個擊倒,渾身早已被鮮血染紅,加上一旁的李寶剛相助,還愣是殺出一條血路,衝了出去。
衝出酒吧的張勇,末路狂奔,身後起先還有十幾個斧頭幫小弟追趕,後來便越來越少,也不知跑出幾公里,直到身後沒有了追兵,他才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得呼呼直喘大氣,眼裡金星亂冒。
真他媽的鬱悶,這段時間已經經歷了兩次被追殺,自己的命咋這麼苦呢,看來以後還得加強鍛鍊身體,多跑步,幸虧老子身體素質好,要不然非被累死不可。
張勇暗自苦笑,急忙站了起來向路邊的電話亭跑去,九五年的時候,可不是人人都能買的起手機,他又是窮人家的孩子,上大學的錢還是姐姐辛辛苦苦靠那個花店維持,雖說幫會裡每個月都有大幾百的分紅,但他加入纔不久,有錢他也不捨的花在自己身上,他要攢下來,準備給姐姐做嫁妝,爲了他,已經二十五歲的姐姐到現在還是單身。
從身上的電話本里找到了冷星魂的號碼,撥了過去,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明後,便又返了回去,他要監視斧頭幫的的動靜,在這裡等待救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