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指着地上那些東西,說:“老規矩,玉器一秤,青銅器一秤,秤過了定價錢。”
看到那些青銅器和玉器過了秤的時候,說實話小洛陽和李偉都驚呆了,凌飛的臉色也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做這行也算有些日子了,但這樣的場景凌飛還是第一次經歷。
在重量過好之後,青銅器共十二億,玉器也有五億,看着王老爺子輕描淡寫地將價格報出來,凌飛再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看着王正風拿出支票和筆開始“奮筆疾書”。
小洛陽給凌飛幾人一個眼神,乾咳了聲說:“還不快去把所有的各種的東西秤一下多少斤,然後拿錢,一個個屁股都長了釘子?不能站起來了?”
凌飛這纔回過神來,然後幾人人去秤自己物品的重量,這個價格說不上非常好,也不能說特別差,只能說還算是正常。
不要,看當時在拍賣會上一件西周的物件拍幾千萬、一億,那都是炒作出來的,而這種熱乎的冥器,也就是這樣一個價格。
在凌飛的腦海裡邊,這種上了億的錢,已經沒有了什麼概念,只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錢,而前不見的退貨加賠償凌飛已經掏出了二十億,所以凌飛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積蓄,現在這些錢正好解決燃眉之急。
最後小洛陽得了差不多十億,李偉大約五億,單單凌飛一個人就三十億,這死李偉當時嘴都笑歪了,已經不下十次地暗示凌飛,要好好地去奢侈一把。
在離開王家莊園的時候,王正風給凌飛一個眼神,好像有什麼話要跟凌飛說,凌飛只能藉着跟他一起上洗手間的時候,他先凌飛後走了進去。
進入豪華堪比正常住宿房間的洗手間,王正風直接說道:“凌飛兄弟,我也聽說了這次的事情,打算在拍賣的這些物品中,給你提一個百分點。”
凌飛哆嗦了一下,差點尿自己手上,詫異地看着王正風那張帥的掉渣的臉,問:“爲什麼要這樣做?這可不會一個小數目吧?”
王正風點頭說:“不會比你現在得到的錢少,這也是我爺爺的意思。”
凌飛更加的納悶,問:“這到底是爲什麼?”
王正風說:“在商言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需要你的信息。”
凌飛就好像一百萬個爲什麼似的,繼續問:“什麼信息?”
王正風說:“大家都是做這一行的,你應該知道冥器出土之後,需要大量相關這個墓的信息,那樣才能進行炒作,要不然你們剛剛那些冥器,只能當作商初的東西來宣傳,那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凌飛緩了口氣,這種事情是凌飛忽視了,其實凌飛也曾經想過,只是認爲以王家的勢力,他們說出的話不會有人否定,看來這勢力再大,還是逃脫不了現實的束縛,有些東西那怕是王家也不能跳出去。
想了一下之後,凌飛便點頭答應了,畢竟這對於凌飛的好處太大,凌飛自然不能放棄。
畢竟,這只是把凌飛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這對於凌飛無疑是天山掉餡餅的美事。
凌飛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年頭人心不古,就問王正風:“王兄,爲什麼要找我?論資歷我不是最老的,輪實力我倒是最差的,你這樣反而讓我不放心了。”
王正風給凌飛一支菸,微笑着說:“你太多慮了,這算是你和我王家第一次合作,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王家的做事風格,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凌飛勉強地點頭,心裡還是打鼓,但也不能在洗手間裡待得時間太久,就打算先離開,然後和李偉回去合計一下。
在凌飛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王正風說:“哦對了,這事你最好誰都別說,畢竟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你倒是可以問問小洛陽。”
凌飛說:“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說完,凌飛先他後回到了客廳,然後凌飛就告辭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偉和小洛陽不斷地扯皮,凌飛則是陷入了沉默,因爲凌飛開始想這件事情到底就像是王正風說的問問小洛陽,還是不聽他的和李偉商量一下。
凌飛想到了小洛陽和李偉的不同反應,李偉肯定是有錢不賺王八蛋的政策,而小洛陽就會有很多種可能,所以覺得問李偉是白問,只能找個空擋問問小洛陽了。
凌飛幾個人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各自懷揣的支票各回各個的地方,凌飛偷偷給小洛陽發了個短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搞得跟做賊似的,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做着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反而心理作怪要偷偷摸摸。
在吃晚飯之後,凌飛接到了小洛陽的電話,他讓凌飛去他那裡,別的什麼都沒說。
在去的路上,凌飛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仔細一想原來是因爲沒叫李偉,那不就等於告訴了他們,反而把李偉丟下了?
想着想着,凌飛已經到了小洛陽四合院的門口之前,凌飛鎖好車就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凌飛就感覺到一種詭異,也說不出怎麼個詭異法,總之給凌飛的感覺心裡毛毛的,凌飛曾經在鬥裡出現過,但現在都很少有這種感覺,可到了這裡爲什麼會這樣呢?
客廳裡邊非常的晦暗,凌飛只看到了一盞殘燈在裡邊微微地搖晃,再仔細看看,發現並不是那盞白紙糊的燈,而是燈裡的燭光在跳動。
凌飛愣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凌飛瞬間就明白了,應該是停電了,所以纔會給凌飛這麼怪的感覺。
清了清乾涸的喉嚨,叫道:“小洛陽,您在嗎?”
沒有人回答凌飛,凌飛又叫了幾聲,可還是沒有人出來,這下凌飛就有些毛了。
畢竟,凌飛聽過太多關於這種老四合院的一些怪異的事情,所以打心眼裡還是有些敬畏的,說白了還是對於自己從未經歷過的事情會感到恐慌。
凌飛扯開喉嚨叫道:“他孃的,人呢?都死哪裡去了?”
終於,在西廂的門“咯吱”一聲被人打開了,凌飛看到一個人影提着一盞同樣的白紙燈,上面還用毛筆寫着一個“奠”字,那人朝着凌飛走了過來,提着燈就往凌飛的臉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