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那些迷龍宗的小道士們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一個個在突然之間就都安靜了下來,那一雙雙充滿着嚴肅的眼睛開始將他們的眼神如日光般肆意照射着整個現場。
於是整個現場又快速呈現出了一種讓人感覺到無法呼吸的氣氛,這個奇怪的氣氛使現場的人們時時刻刻都緊繃着自己的神經。
看到現場的人們彷彿已經被自己的氣勢給深深地震撼住了,於是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又開始繼續那個彰顯他掌門人身份的動作來,只聽到他繼續用那樣居高臨下的語氣衝着他眼前的那一羣小道士們說着。
"至於應該怎麼去懲戒你們的林天豪師叔的話,昨天晚上本掌門人也是足足想了一整個晚上,後來我決定了還是要是給他留一條命好了,畢竟他沒有將自家的兄弟給殺害了,本想着要不要將他逐出師門的,可是他好像又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所以權衡過三,最終決定了就讓他去雜務房那裡當一個打雜的好了,這樣子的話就可以讓大家服氣了,你們怎麼說?"
大約是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他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現場的人們幾乎沒有什麼人敢發出聲音來,只是那個胖子二弟子和林天豪的眼神此時此刻看上去是有着滿滿的不服氣的。但是他們都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儘管他們已經讓人感覺到躍躍欲試了。
"不,師父您老人家不能夠這麼做,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那對林天豪師弟來說就真的實在是太過於不公平了!他明明已經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了,難道說這些懲罰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給他更多的懲罰呢!您這樣子做事的話,不僅僅我不贊同,只怕是整個迷龍宗的兄弟們都沒有那個辦法去贊同啊!"
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在聽到張寧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他的眼神不知道爲何變得柔軟了起來,只看到他的那一雙充滿着愧疚而心疼的眼神,也僅僅只是看了林天豪一眼過後便快速收了起來。
因爲他深刻地知道着自己的身旁正站着一個長相猥瑣的大弟子,這個人總是在用自己那無形的威脅恐嚇着自己。
"不公平?你覺得這樣子很不公平嗎?我說這本來就沒有你的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來這裡瞎摻和?你的林天豪師弟作爲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他都沒有說什麼呢,怎麼就輪到你來說什麼公不公平的了?而且你剛剛所謂的不公平,也並不是咱們整個迷龍宗的人的意見吧,不信你就問問他們看看有誰覺得不公平的!"
語畢,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就開始朝着自己的四周不停地快速旋轉着,而且還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們要是有誰覺得本掌門人這麼做有失公允的話就站出來,讓咱們好好地談談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算得上是公允!要是你說的有道理的話,那咱們就按照你說的辦!"
儘管他已經在原地轉了好幾
圈了,但是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指正他,或者說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來。
因爲此時此刻的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有許多人連站都快要沒有辦法站穩了,那就更加不要說什麼出來指正他的這個不公平的決定了。
"我覺得不公平!我不同意!"
空氣中突然之間就傳來了這樣的一個聲音,引得現場的人們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驚歎聲。於是現場的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目光聚集到了那個聲音的發出地那裡,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不同程度的驚歎,而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的臉可以說是現場的人羣裡面最淡定的。
只看到林天豪此時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跪在地上,眼睛從始至終都是在看着地板,彷彿眼前全部都是一排黑線了。
在一個突然的瞬間,林天豪特別果斷地站了起來,而且根本就沒有理睬那些正在看他的人的眼光,哪怕是在他身旁一直吃驚地盯着他的張寧,也被他無視了。
林天豪在站起來之後,就快速地朝着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走了過去,而且他的眼睛在整個過程當中都是在看着地面的,頭也沒有擡一下,現場的人彷彿都將自己的呼吸給屏住了。
只有林天豪的鞋底不停地敲擊地面的聲音,等到他走到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面前的時候,那個聲音就停止了下來。
"師父,弟子覺得這件事情對弟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於不公平了!要是說因爲我的錯誤而要我去雜務房那裡受罰的話,我是無怨無悔的,但是我昨天晚上被惡人給襲擊的那件事情要怎麼說?難道說胖子二師兄他的弟子被人揍了這件事情要追究,而我差點兒被人給殺了的事就不追究了嗎!您說這樣子公平嗎?"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那個迷龍宗的掌門輕輕地抽搐了一下自己嘴角上面的那一塊肌肉,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不自然,像是遇到了什麼突如其來卻能夠將他一招斃命的傷害那樣。
而那個胖子二弟子在聽到了之後,他的表情裡透露出了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個笑容裡面不僅僅藏着嘲諷,很多的是那種大仇將報的快意。
看上去讓人覺得他此時此刻的臉彷彿已經撲上一層特別薄的紙,而白紙的下面是滿滿的陰謀,隨着風兒的一陣陣吹拂,那個陰謀彷彿已經快要顯露出來了。
"對啊師父,您不是一直和我們師兄弟四個人說過,無論對方是何方神聖,只要他敢傷我們迷龍宗的人的話,那就一定要給他一個顏色瞧瞧的嗎?剛好現在就已經到達了這個時刻了,要是現在還不肯動手的話,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可千萬不要讓咱們迷龍宗的弟子們認爲師父您是一個言而無信只會信口雌黃的人啊!"
不知道爲什麼在周圍這安靜的空氣之中又傳來了另外的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聽上去並沒有像上一個聲音所
聽上去的那樣乾脆利索。
反而還呼吸拖腔拖調的,聽上去讓人覺得非常的不好受。當人們還在聽着那個聲音的時候,現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看到了只有那個胖子二弟子的嘴巴是在運動的。
"也不是爲師的不想要幫你們的林天豪師弟找出那個想要將他的生命給奪取了的人,爲師的也是曾經有想過要好好地幫你們的林天豪師弟將那個想要讓他死亡的人給抓出來的,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將那個人給抓出來,因爲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個胖子二弟子在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整個人都走了出來,只看到他一邊兒走着臉上的那個笑臉還一直存在着,甚至變得更加得意了。
只看到他緩緩地走着,遠離了自己的大師兄,又穿過了此時此刻依舊跪在原地的張寧,徑直地朝着林天豪和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靠近,最後挺在了他們的面前。
"師父,有些時候並不是您找不到證據,而是您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去尋找那些證據!就像有的時候,有些人明明可以抓住元兇的,可是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抓不到元兇,人情事故是一方面,能力範圍是另一方面,只是徒兒覺得更多的時候是因爲人情事故所導致的!"
那個迷龍宗的掌門人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就開始輕輕地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只看到他的表情開始變得一場懷疑了起來,那是微笑卻又不似微笑,更多的像是一種僞裝,一種自認爲做的非常好的僞裝。
內心明明已經是暗涌此起彼伏了,表面上看上去卻依舊是那樣風平浪靜。
迷龍宗的掌門人: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了嗎?可是這也不應該啊,知道我將林天豪給傷害了的這件事情的人,明明只有我和我的大徒兒而已,怎麼連眼前的這個二徒兒也摻和了進來了!不過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結盟了,就算昔日的兄弟情意不再了,利益關係還是可以有的,不過是他們現在更加容易被擊垮罷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你的師傅我比較多疑呢,還是你確確實實是話裡有話?既然大家都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師徒了,那也就不用那樣子藏着掖着了,你們幾個人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辦法逃得過爲師的雙眼的,所以你要是想要說的話,那還是早一點兒說吧,不說爲師就不管你了。"
那個胖子二弟子在聽完了那句話之後,整個人原本那張笑着的臉就笑得更加誇張了,彷彿都快要把自己的眼角給笑裂開了一樣。
"師父您老人家可真的多慮了,徒兒我向來就是不喜歡那種話裡藏話的人,又怎麼會幹自己不喜歡乾的事兒呢!徒兒剛剛所說的話,沒有一句話有藏着什麼別的話,都是特別直接的話。您老就不用擔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