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師兄三番兩次的受到掌門人的責備,就連受傷後掌門人也沒有去看望他,要是換做以前,掌門人肯定會親自帶着藥來慰問大師兄的病情。
張寧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當然了,他只是想着先利用大師兄清楚路途中的障礙,等到一切都搞定後,他自然也不會把大師兄放在眼裡。
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使勁的搓着雙手,遲遲沒有敲門。
畢竟深更半夜的去闖入其他師兄弟的房間,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要是被傳了出去,會被人誤以爲是在密謀着某件不可靠人的陰謀。迷龍宗的弟子們最喜歡胡亂猜測,顛倒是非,所以師父他老人家纔會對他們徹底的失望。
張寧是想着憑藉着猥瑣大師兄的實力,很容易就能夠察覺到屋外面站着一個人,這樣他就可以謊稱剛好路過這裡,藉此機會到房間裡去喝杯茶。
可是當張寧聽到了房裡傳來的鼾聲的時候,他就改變了想法:猥瑣大師兄也太沒用了,睡得跟死豬一樣,這要是有人想要刺殺他的話,那他百分之百是要死翹翹的。
張寧等不下去,用手指在門上叩響了三聲,問道:“師兄,你睡着了嗎?”
聽到聲音,猥瑣大師兄從牀上轉了個身,坐起來,問道:“嗯,都這麼晚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張寧豎起耳朵聆聽着房間裡面的動靜,停頓了一下,說道:“大師兄,你受傷了,我帶了點金瘡藥給您。”
沒過多久,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打着哈欠走出來,滿臉不屑的瞧了張寧一眼,不情願的說道:“進來坐吧。”
張寧躍身走進了房裡,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塞着紅布的白玉瓶子放在桌上,說道:“大師兄,這是給您帶的治療外傷的良藥。”
說着張寧就找了個地方坐下,長嘆了一口氣。
猥瑣大師兄問道:“你嘆什麼氣?”
張寧苦口婆心的解釋說道:“大師兄,我是替你感到惋惜呀。你說要是放在以前,你總是跟在掌門人的身邊,形影不離,可是現在,你受了傷,他老人家業不來看你。還是我這個說親不親說遠也不遠的師弟給你送的藥。”
猥瑣大師兄沉下臉來,說道:“有話就說,別藏着掖着,你知道,我最恨別人說話說到了一半又咽了回去。那跟拉屎拉到一半把褲子提起來有什麼分別。”
張寧在心裡面哼了一聲,想着:俗人就是俗人,就衝這一點你就活該鬥不過那個林天豪。
張寧像個狐狸似的,發出陰陽怪調的笑聲,他說道:“大師兄,你的傷勢怎樣了?”
“你小子到底搞什麼鬼,這點傷用不着你來掛心,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想說就給你滾回去。”
張寧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師兄,你有所不知,你的病是好了,可是我卻生病了。”
“生病了就去看醫生,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猥瑣大師兄不耐煩的說道。有人打擾了他的好夢,竟然就爲了說這些沒用的話,他當然會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裡就得說一下,張寧是做了一個噩夢,可是猥瑣大師兄卻恰恰相反。猥瑣大師兄夢到自己把林天豪揍得鼻青臉腫,腳踩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並且平日裡整天圍繞着林天豪身邊轉來轉去的那些個漂亮的女人也全都向他投懷送抱,樂的他心花怒放,在夢裡都笑的合不攏嘴。也偏偏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陣惱人的敲門聲徹底打破了他的好夢。
張寧在說話的時候,偷偷的觀察着對方的表情,他說道:“可是這個病,只有你能夠醫治。”
聽到這話,猥瑣大師兄就覺得詫異了,他問道:“我既不是醫生,也不精通醫術,有什麼病是我能夠醫治的?”
張寧賣關子說道:“是心病。而病根就在掌門人1身上。”
猥瑣大師兄提起來興趣,進一步問道:“看你面容憔悴的樣子,估計確實是生病了。你倒是仔細的說來讓我聽聽。”
於是,張寧就添油加醋的把今天在大堂裡面偷聽到的話將給了猥瑣大師兄,除了他聽到的那些,他還加入了別的內容進去,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1那個林天豪對迷龍宗的權利早就垂涎三尺了,不知道他對掌門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掌門人竟然要把那麼重要的位置傳授給他。你說他是不是太偏心了?”
張寧明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鵰,既在猥瑣大師兄面前說了林天豪的壞話,也同時道出了掌門人不公正的出事方式。
果然,猥瑣大師兄聽後就氣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道:“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他林天豪算個什麼鳥東西,憑什麼跟我爭,我不服。”
“大師兄,不瞞你說,不只是你一個人不服,其實整個迷龍宗的弟子們心裡面早就對那個林天豪不滿了,只是掌門人偏袒着林天豪,我們纔敢怒不敢言。”
“可是……”
猥瑣大師兄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坐下來。他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樣子。
“可是什麼?”張寧心懷忐忑,不安的問道。內心卻在胡思亂想着:難道大師兄也害怕了嗎?
猥瑣大師兄沉聲回答:“可是,既然這是掌門人自己的決定,我們也沒有權利干涉。”
“不對!”張寧聲嘶力竭的喊叫道,“難道你就甘心一直這樣忍氣吞聲,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寧說道:“大師兄,那個林天豪陰險毒辣,他不僅在掌門人面前說了我的壞話,而且還搬弄是非,說了你的不是。所以掌門人到現在還在氣頭上,都不願意來看你。”
猥瑣大師兄思量着說道:“難怪我這些天覺得怪怪的,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詛咒我似的。”
“大師兄,要說整個迷龍宗誰還有辦法讓掌門人他老人家幡然醒悟,那就只有你一個人
了。你千萬不能放棄這個最後的機會呀!”
“最後的機會,這是神馬意思?”猥瑣大師兄困惑不解的問道。
張寧眼珠子一轉,隨即說道:“據我得到的可靠情報,很快,林天豪就要外出去另外一個世界搬救兵,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就要帶着那些外來的人把我們迷龍宗搞的雞犬不寧,我敢毫不誇口的說一句,我們迷龍宗會毀在那個畜生的身上。”
“他敢!”猥瑣大師兄情緒激動,大聲喊道,“他敢碰一下這裡的一草一木試試,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張寧說的嘴巴都幹了,他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停息了片刻,繼續說道:“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目前的現狀,不是林天豪敢不敢的問題,事實上他已經正在那樣做了。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猥瑣大師兄眼睛放出一道亮光,問道:“什麼辦法?”
張寧吞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咱們迷龍宗的人都病了,其中就屬掌門人病的不輕。要是你能夠除掉掌門人身上的病根,那麼我的病,以及其他師兄弟們的病全都會不治而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猥瑣大師兄摸了摸腦袋瓜子,盯着張寧的臉,問道:“我都要別你給搞糊塗了,你一會兒說這個病了,一會兒又說那個病了,到了最後又說什麼不用治療也會好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呀!”張寧尖叫了一聲。
猥瑣大師兄哈哈的笑了,說道:“我這個人心眼少,所以你還是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哼,你這哪裡是心眼少的問題,分明就跟一頭蠢豬有什麼分別,我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你竟然還聽不懂,跟這種人說話比跟林天豪打鬥還要累的多。
張寧表情嚴肅,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偏心病,掌門人他患上了偏心病,只要把這個病治好了。迷龍宗裡很多的煩惱事情都會蕩然無存。你到底是明白不明白我我說的話?”
猥瑣大師兄摸了摸嘴角的短鬍鬚,心領神會的回答:“我全都懂了。”
張寧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接下來你該怎麼做?”
大師兄把手重重的放在張寧的肩膀上,逐字逐句的說道:“放心吧,師弟,我們只要讓掌門人看清楚那個林天豪的真面目,他老人家自然就會清醒過來。”
“對極了,我就是這麼想的。這事情宜早不宜遲,那麼明天一早你就去見掌門人,向他問出個結果。。”
猥瑣大師兄說道:“我一個人?你不一起去嗎?”
張寧笑了笑,說道:“人多了反而會讓掌門人以爲我們是聚衆鬧事,你去了最合適不過。一來你有傷在身,萬一說錯了話,掌門人也不會責罰你,二來你在我們師兄弟當中輩分最高,說起話來也就最有分量了。”
大師兄撇了撇嘴,說道:“行吧,我儘管試試看,如果不行,我再找你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