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常,常鋒是我哥哥。”女人說。
“不是親生的吧。”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說什麼?”女人的臉變了變。
“我打斷過常鋒的雙手,你是來報仇的?因爲你報仇心太切了,這根本超出了哥哥妹妹之間正常的親情,你喜歡你哥哥?”葉皓軒笑了笑。
“你胡說,你在胡說八道。”常麗像是被一隻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了起來。
“看,我只是隨便猜猜,你就嚇成這樣了,呵呵,我說中你心中的恐懼了吧,你喜歡你哥哥,你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名義上,他還是你哥哥。”葉皓軒笑道。
“沒有關係。”常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道:“反正,在過一會兒,你就要在爲植物人了,隨便你怎麼猜,我不妨告訴你,我是喜歡我哥哥,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我。”
“你可以自我安慰一下,但我覺得常鋒不會喜歡你,不要問我爲什麼,這是我的直覺。”葉皓軒笑了笑,又爲自己倒了一杯酒。
“或許你求我,我可以給你解藥,但你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哥哥下跪求饒。”常麗說。
“別逗了,我比你瞭解永恆之水,這種水是根本沒有解藥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掌握在你手裡。”葉皓軒淡淡的說。
“凡事都有意外,不是嗎?”常麗拿出一個玻璃瓶,瓶子之中有一抹淡綠色的藥劑,她對葉皓軒說“這就是永恆之水的解藥,信不信在你。”
“升級版的永恆之水?”葉皓軒盯着那玻璃瓶說。
“據說是的,這一瓶可以解至少三個人的毒,如果你下跪道歉,不僅你能獲救,就連你那位小姨子,也會獲救,她和她姐姐,爲了你,貌似付出了不少哦。”常麗說。
葉皓軒的心臟猛的一搐,病牀上的鄭蘭蘭,和遠在倭國和敵人周旋的鄭雙雙,一直是他的心病,直到現在他都無法釋然。
“咯咯,被我說中心事了吧,我還真的以爲醫聖是刀槍不入,沒有一點破綻可言的,呵呵在,原來你最大的破綻,就是你的感情。”常麗大笑了起來。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葉皓軒淡淡的說。
“什麼事情?”常麗說。
“那就是你長的雖然漂亮,但是跟我那幾位比起來,差遠了,所以我不會無聊到去喝摻了一個並不算漂亮女人口水的酒。”葉皓軒道。
“可你明明喝了。”常麗的臉變了變。
“你剛纔回頭那瞬間,我做了點手腳,女人就是女人。”葉皓軒搖搖頭,他剛纔說那幅畫像常麗,其實也就是故意引起這女人的注意力,好讓自己有時間把兩杯酒調換。
這個女人自己喝了動了手腳的酒,偏偏還是那幅沾沾自喜的模樣,她不是笨,她是太傻了。
“你……”
常麗指向葉皓軒,可是她的手足一麻,整個身子迅速的僵硬了起來,她軟趴趴的倒在了沙發上,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眼。
葉皓軒從容的把永恆之水的解藥把她的手上取過來,他有種直覺,這種解藥是真的,但他不敢冒險讓鄭蘭蘭試,只有等驗證了以後才能拿出來試。
葉皓軒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葉少嗎,呵呵,我們好久不見了,這地方是我的地盤,做爲東道主,不請葉少喝一杯怎麼說的過去。”
隨着這個聲音,花鑰走了出來,他之所以能走,那是因爲他的雙腿已經被替換成一雙高科技的義肢。
這雙義肢是鎂國最新的科研成果,它完完全全可以代替雙腿。花玥終究是沒有逃脫截肢的命運,儘管這雙腿走路的感覺跟真腿一模一樣,但那畢竟是替代品,這讓他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過門。
他自卑,因爲昔日的風流大少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不過之後他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因爲他說過,他要報仇。
“花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葉皓軒淡淡的一笑,他有意無意的掃了花玥的腿一眼,只見他褲管的下方,露出一截金屬來。
花玥的雙腿高位截腳,這雙義肢是智能性的,能完全代替雙腿。做爲鎂國最新研究成功的高科技,這種義肢的價格相當的不菲,花玥應該感到很榮幸。
“呵呵,葉少也是,風采依舊啊,港地一行,怎麼沒有死在港地?”花玥哈哈大笑,他走上前攀着葉皓軒的肩膀。
如果不是兩人說話中透露出非常迫切的希望對方去死的語氣,別的人真的會以爲兩人這麼親密是一對很久不見的老朋友的。
可惜兩人確確實實的是死敵,斷腿之恨,花玥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無法釋懷。
“喝一杯,如何?”花玥死死的盯着葉皓軒說。
“不喝。”葉皓軒搖搖頭道:“我不和瘸子喝酒。”
整個大廳裡面幾乎像是死一樣的寂靜,衆人都吃驚的看着葉皓軒,他都把人作賤到這人地步了,還是不肯放過人家嗎?
把人家的雙腿打殘,然後人家換成義肢,好心的請你喝酒,你還要拒絕,這不是在別人的心口上捅刀子嗎?
“葉皓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隨着一聲暴喝傳來,花涼走了出來,他一臉激動的喝道:“向我哥哥道歉。”
“憑什麼?”葉皓軒反問。
“就憑你侮辱了我哥哥,就憑我們是花家的人,這裡是京城,你葉家雖然勢大,但是你們也要講道理,現在,向我哥哥道歉。”花涼一臉的義正來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