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羣醫生的臉色立時變了,他們平時裡都是某方面的權威,病人看病誰不看他們的臉色,但這個女助理毫不客氣的一通臭罵,卻讓他們無可奈何的忍了。
沒辦法,外國人的命就是金貴,沒見一邊的院長比他們還急嗎。
“到底有沒有人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院長几乎是嘶竭底裡的吼了起來。
衆醫生眼觀鼻眼觀心,有的在裝着看手中的檢查結果,有的則是在裝做沉思,有的乾脆把目光轉向一邊去,愣是沒有一個人回答院長的話。
院長几乎要瘋了,想起副市長臨走時候不客氣的話,他就感覺到頭一陣發暈。
“飯桶,統統是飯桶,醫院養了你們這一羣人有什麼用,都半天了,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
華老並不是這所醫院的人,華老享譽全國,權威級的人物,根本不屬於這院長管轄。
雖知院長不敢罵自己,但華老還是感覺臉上一陣無光,與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名內科權威專業,溫老。
看着手中的檢查結果,溫老也是一臉的無奈,這能怪醫生嗎?現在的醫生都是靠檢查結果來看病的,檢查不出來毛病,他們怎麼看?
“我告訴你們,如果說費恩先生有什麼意外,你們的醫院就等着關門吧,我們會向大使館抗議,說你們不重視國際友人,不給他看病,到時候你們全部要下崗。”女助理惡毒的說道。
衆人的臉上都出現一絲慍怒,在場的人都是些身份不一般的專家,享受國家待遇,你一個假洋鬼子有什麼權利,能讓我們醫院關門,讓我們下崗。
院長一陣頭大,從下午到現在,這假洋鬼子幾乎是沒有消停過,幾乎過半個小時就是一頓臭罵,絲毫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他的主子費恩身份尊貴,院長早把這個女人丟出去了。
但眼下他還是陪笑道:“莉莉小姐,我們的醫生都在努力,但你也看到了,我們實在是檢查不出來什麼病恩,費恩先生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要不,我安排專機,送你們去京城看看?”
“這裡距京城有多遠,一去就要幾個小時,況且飛機上那麼顛簸,費恩先生身體能吃得消吧,你要是治不好費恩先生,你就等着下崗吧。”莉莉尖叫道。
而此時費恩先生的嘴蠕動了幾下,吐出了幾個洋文。
莉莉連忙撲上去,用溫柔的聲音說道:“親愛的費恩,不用擔心,你會沒事的。”
“什麼?你要起來,噢,你在忍耐一下好嗎,他們都在想辦法呢。”
此時的費恩生不如死,他混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身體下睡得疼痛不堪。
莉莉安撫好費恩,轉身暴怒的說道:“你們趕快想辦法,不然我現在就給大使館打電話抗議。”
而此時華老的手機響了起來,華老一見是葉皓軒的來電,登時眼前一亮,然後快步的走出去。
片刻之後,華老領着葉皓軒走了進來。
一見葉皓軒走了進來,院長立時象是遇到救星一般的撲了上來,哭喪着臉說道:“葉皓軒……你可算是來了,快幫幫忙吧。”
之前葉皓軒的醫術他是見識到過的,雖然他不認爲葉皓軒一定能治好這洋鬼子的病,但至少能抱幾分希望吧。
葉皓軒點點頭,然後與華老一起,來到費恩的身邊,伸出幾根手指,爲費恩把脈。
“這是誰?”一個醫生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看情形是華老請來的吧。”
“這麼年輕,能有什麼水平,華老是有些病急亂投醫吧。”
“還是中醫,開玩笑,有這麼年輕的中老嗎?你們誰見過。”
在一邊的醫生一人一言的話語下,莉莉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他衝着葉皓軒吼道:“你是什麼人,你會看病嗎?費恩先生的身份尊貴,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死幾次都不夠賠的。”
葉皓軒正在凝神診脈,被這假洋鬼子一吼,登時眉頭一皺,喝道:“閉嘴。”
這女助理囂張慣了,哪裡有醫生敢跟衝她這樣大喝?葉皓軒怕是還是頭一個。
看到這女的吃了憋,在場的醫生都是心裡一陣暢快,雖然不認爲葉皓軒有多高明的醫術,但能讓這女的吃憋,他們心底還是一陣舒爽。
莉莉被震住了,一時間臉色青紅不定,她惱怒的看着葉皓軒,便要發飆。
而院長連忙上前陪笑道:“這是我們的葉醫生,醫術是一等一的好,況且還有華老溫老在,你就放心吧。”
女助理這才恨恨的做罷,盯着葉皓軒,心道等會兒你看不出什麼毛病來,我讓你好看。
診了一會兒脈,葉皓軒的的眉頭微微的皺着,低頭沉思。
“難到了吧,我們這麼多專家都看不出來的病,他這個小年輕能看出來嗎?”
“就是,還把脈,他知道怎麼把嗎,這麼年輕就裝中醫,象嗎?”
一些醫生終於忍不住小聲嘟囔了起來,剛纔被莉莉臭罵的怒火此時發泄到了葉皓軒的身上。
“你們給我閉嘴,你們這一羣人,有着先進的儀器,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別人。”華老慍怒的說道。
這些醫生腦袋一縮,一個個低着頭在也不敢說話了。
片刻之後,葉皓軒微皺的眉頭方纔緩緩的舒展開了“原來是這樣。”
“怎麼樣,有頭緒了沒有?”華老緊張的問道。
葉皓軒笑道:“沒什麼大問題,待我爲他扎幾針,然後在用藥調理一下,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說着葉皓軒便取出了針,便要爲費恩施針。
“小夥子,你真的有把握嗎?”一六的溫老眉頭一皺,本能的覺得葉皓軒不告譜。
“老溫,你就放心吧,小葉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敢打包票,小葉出手,一定會沒事的。”華老說道。
聽到華爲如此爲一個年輕的醫生打包票,溫老這才放下心來,他略通中醫,看到葉皓軒施針,便走上前去,目不轉睛的看着。
只見葉皓軒從針袋出抽出十幾根細如髮絲,長約半尺來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