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雙眼有些赤紅,看樣子是紅眼病,他伸着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吃驚的說:“你是醫聖葉皓軒嗎?”
“是我,看病的?進來吧。”葉皓軒笑了笑,他已經好久不坐診了,這種感覺真的是有些久違了,如果接下來幾天沒事的話,他都會全天在這裡坐診的。
“太好了,我以爲你現在已經不幫人看病了呢。”中年人驚喜的跑了進來,坐到葉皓軒的跟前開始訴苦了起來:“葉醫生,你看我這紅眼病,什麼時候能好,已經半個月了,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非但沒有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你是第一次來中醫診堂吧。”葉皓軒說。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來曙光醫院,平時工作太忙,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太遠,而且人太多,掛號要等好久,所以我沒時間過來。”男人說。
“身體是自己的,就算是在忙也要抽個時間來看病,你的紅眼病在其他的醫院無非就是輸液和點眼藥,但你這個病比較特殊,不是尋常醫療手段就能治得好的。”葉皓軒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眼睛的不尋常之處,他的雙眼上有一股黑氣騰騰的氣息。
這絲氣息不屬於煞氣,也不屬於邪氣,反倒有些古撲蒼涼的感覺,可能是一件古物,時間久遠了,所以有了它本身的氣息。
“那怎麼辦?”中年人傻了眼了,不能用尋常的醫療手段治療,難道是說…他遇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他不由得想起關於葉皓軒醫術的說法,外面的人都說他不僅可以醫人,而且還可以醫鬼,難道自己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成?想到這裡,他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
“你的紅眼病不會傳染別人吧。”葉皓軒說。
“對,而且每天會像是火燒一樣的疼,尤其是到了晚上,疼的更厲害,兩顆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很嚇人。”男人有些苦笑的說“葉醫生,你跟我說吧,我是不是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以至於眼睛疼的這麼厲害?你放心吧,我挺的住的。”
“髒東西倒不至於,說真的,你現在的情況很特殊,你的眼上有種氣息,這種氣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件年代很久遠的東西了,你是不是比較喜歡收藏古玩?”葉皓軒說。
“對對,我是喜歡收藏那些古玩,可這跟我的眼睛有什麼關係?”男人愣了愣。
“有關係,最近收藏了什麼古物?也就是從你紅眼病犯的時候開始,你收藏有什麼新玩意?”葉皓軒問。
“這個……沒有吧,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爲我的眼病發愁,從來沒有收藏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啊。”男人有些疑惑的說。
“那就奇怪了,沒理由的,你在想想,你一定收藏過什麼古玩。”葉皓軒肯定的說。
“我想想……”男人低頭沉思了片刻,他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他一拍大腿道:“我是在古玩街那裡弄過一個新玩意,但這只是藝術品啊,我一直戴在身上的。”
男人一邊說一邊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四四方方跟一個印鑑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比平時玩的魔方要小上一半,通體透徹,顏色潔白如雲。
在印鑑的裡面有一團小小的黑影,這個東西就好像是一個琥珀一樣,不過上面刻有字體,如果沒錯的話,它就是一個古代的印鑑無疑。
“這是我前段時間從古玩市場那時淘來的,據我的經驗,就是個仿品,那小販沒忽悠住我,被我五十塊錢買來的,我覺得這個藝術品挺不錯的,所以就一直帶着,時不時的看看。”男人說。
“呵呵,問題就出在這個身上,這個東西不是仿品,是正兒八經的古代東西,但是它的年代要久遠的多,甚至在朝代出現之前便存在了,它上面有種氣息,對普通人有影響,你時不時的看看,所以你的紅眼病就是因此而來。”葉皓軒說。
“真的嗎?”男人有些目瞪口呆的說,他連忙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他覺得這個小玩意現在就是燙手的山芋,他根本碰都不想碰一下。
“當然,你閉上眼就是了。”葉皓軒說。
男人連忙閉上眼,葉皓軒右手伸出來,在男人的雙眼之間掠過,男人只感覺到雙眼有股絲絲涼意涌過,然後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雙眼清涼無比。
“好了,可以拿鏡子看看,你的眼已經不紅了。”葉皓軒說。
男人連忙摸出手機,調到了前置攝像頭那裡照照,果然,自己原本赤紅的雙眼現在已經變得正常了,而且之前那種灼熱的感覺在也消失不見了。
“真的好了,葉醫生不愧是神醫啊。”男人驚喜的說,他伸出手道:“樑昊,久聞大名了。”
“這玩意雖然不錯,但是普通人是消受不起的,處理了吧。”葉皓軒說。
“當然……葉醫生看着處理吧,我是不想碰了,改天見。”樑昊說完像是丟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匆匆的走了出去,根本不給葉皓軒反應的機會。
“等一下。”葉皓軒眉頭一皺,他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他連忙拿着桌子上的印鑑跑了出去,卻發現已經失去了樑昊的蹤影。
葉皓軒翻過印鑑,只見上面刻着數個字,他走到前面收費的地方,弄點印泥然後在一張紙上印了下去,只見上面的四個小字是蝌蚪文,葉皓軒吃了一驚,這種文字要追溯到遠古時期,相傳天地初開時諸神用的神文,葉皓軒只知道它的年代久遠,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遠到這種第1412章怪石
程度。
他翻起印鑑,只見一抹流光從中一閃而逝,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是葉皓軒卻準確的捕捉到了這一絲流光。
他情知,這個印鑑沒有這麼簡單,他把這個印鑑小心的收好,然後轉身走入了中醫診堂裡去繼續坐診去了。
自從薛老太爺去了以後,薛鴻雲在也不去酒吧或者那些高檔會所一類的場所了,他平時沒的事的時候就寫寫畫畫,然後看看書,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
他不喜歡從政,所以只有從商這一條路可走了。薛老太爺走的太匆忙,所以也沒有內定薛家第四代的大人要交到誰的手上,不過薛家第四代,有點能力的也只有薛鴻雲一個人了。
只是他感覺到有些迷茫,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做一個遊蕩的公子哥,僅次而已。自從老太爺去世以後,薛鴻雲的功利之心反倒沒那麼重了,他覺得,薛聽雨比誰都合適擔任薛家的未來,可惜這妮子喜歡上了一個自己不該喜歡的人。
“薛少,那久不見啊。”有個小三流世家的公子哥臉上帶着討好的意思跑到了薛鴻雲的跟前,想和他攀攀關係。
雖然老太爺倒了,但是薛家還是薛家,薛鴻雲還是薛鴻雲,只是他現在已經不說自己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了。
想想以前,他和楊睿明和唐意並稱京城三大才子,在京城也算是盛極一時的文人騷客。但是現在想想,以前多多少少有些年少輕狂,現在他已經醒了,一半是被葉皓軒打醒的,一半是因爲老太爺的過世而醒的,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要挑起薛家這根大梁,以後不能在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我們見過嗎?”薛鴻雲淡淡的說。
這貨他還真的不認識,可能是以前見過自己,但自己並沒有見過他。
呵呵,老太爺死了,薛家不是以前的薛家了,以前不敢和自己攀關係的人現在覺得他和自己的差距也少了,現在敢上前來攀關係了。
“見過,呵呵,薛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傢伙的臉色變了變,他感覺薛鴻雲在擺大譜,覺得自己被掃了面子。
“不記得了。”薛鴻雲搖搖頭,然後繼續喝酒。
站在他身邊的人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臉色紅一塊紫一塊的,他很想發火,心想你一個過氣的世家子弟,擺什麼譜呢,但是想想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他還是忍住了。
“我請薛少喝一杯吧,大家交個朋友,薛少不介意吧。”那小子不知死活的坐到了薛鴻雲的身邊。
“沒興趣。”薛鴻雲懶得理會這些小人物,他今天來這裡是有事情要辦的,這傢伙來搭訕只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這個男人,薛鴻雲一點也不給他臺階下,這讓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你不會真的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三大才子吧?”這傢伙終於生氣了,他感覺薛鴻雲的譜擺的大了,沒了老太爺的薛家,等於說就是沒有牙的老虎,他還在這裡牛氣個什麼勁?他這麼優越的自信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三大才子?”薛鴻雲怒了,他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感覺這貨是在直接侮辱他,這比往他臉上吐口水還要嚴重。他站起來道:“剛纔的話,你在說一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