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身上的味道不能夠淡一些,那麼,我任憑你處置!”陳潤澤望着劉淑芬,信心十足的說道。
劉淑芬聽到陳潤澤的話,眼睛微微一眯。
如此信心十足的中醫師,她是第一次見到。
原本對自己病情,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她,內心之中還是升起一抹僥倖。
也許,可以試試。
反正失敗那麼多次了,她已經不介意,再失敗一次了。
就這樣,劉淑芬接受了陳潤澤的治療。
“你躺好,我會利用鍼灸,將你身上的黑線,儘可能的驅散一些的。”陳潤澤沉聲說道。
劉淑芬沒有說話,她的內心之中也是很忐忑。
但當她看到陳潤澤眼眸的時候,心底的那抹顧慮,很快就消散了許多。
因爲,在她的眼眸之中,她看到了陳潤澤信心十足的眼神。
在陳潤澤的眼眸之中,就彷彿她的病症,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病症一樣。
只要出手,便有着一定可以治癒的把握。
“噗嗤。”銀針扎入劉淑芬的身體之中,並沒有太大的痛感。
好的鍼灸師,往往第一針是最爲關鍵的,一針下去,便會讓患者,感覺到和醫治前,截然不同的感覺。
但陳潤澤的銀針刺入劉淑芬身體之時,她卻是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同。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忽悠的心動?”劉淑芬心中,不由得有些傷感。
在陳潤澤第一針紮下去之後,劉淑芬就不太覺得,陳潤澤有治好她病情的能力了。
陳潤澤卻是沒有太在意劉淑芬心裡的複雜感受,一針,兩針,三針。
連續不斷的銀針,刺入到劉淑芬的身體之中。
陳潤澤的鍼灸術,和其他中醫師,是有着截然不同區別的。
其他中醫師,往往是一而勝,再而衰,三而竭。
但陳潤澤卻是不一樣,陳潤澤的鍼灸,更像是打拳一般,起先的時候,力道往往並不強悍,但隨着拳法招式的變幻,拳力漸漸達到了七重,八重,甚至十重。
“黑絕病,主要就是源於血的問題,用鍼灸來淨化污血,只要多進行幾次鍼灸,就可以讓污血,都從患者的體內,排出來了。”陳潤澤一邊爲劉淑芬治療,一邊在心中暗暗想到。
下一秒,陳潤澤將銀針,刺入到劉淑芬的潭中穴之上。
此刻,劉淑芬身上的鍼灸脈絡圖,便徹底完成了。
在劉淑芬的後背位置,形成了一個類似於火鳳的銀針圖案。
隨着清風吹拂,銀針便會隨之輕輕的晃動。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對我施展鍼灸所導致的?”劉淑芬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有股類似於火焰一般的炙烤感,在全身上下熊熊燃燒着。
事實上,那是她全身血液快速流動,造成的錯覺。
在她以爲,她的全身上下,都好似要燃着了一樣。
“好熱,好熱,我覺得我的鮮血要從血管裡面噴出來了。”劉淑芬望着陳潤澤,吃力的喊道。
陳潤澤靜靜的望了一眼劉淑芬,並沒有立刻拔除掉劉淑芬身上的銀針。
現在的這種結果,就是陳潤澤想要得到的結果,銀針使得劉淑芬的身體,進行着一個類似於自身濾化的行爲。
污濁的鮮血,會快速落到後面。
而只有真正純淨,沒有疾病的鮮血,纔可能在劉淑芬的身體之中保留下來。
“堅持住,只要多堅持一會,你的病就可能好了。”陳潤澤望着劉淑芬,輕聲安撫道。
劉淑芬到底是一個女強人,雖然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有種類似於火焰灼燒和炙烤的感覺,但她還是咬着牙,強忍着身上的燒灼感,在身上不斷蔓延着。
先前陳潤澤已經給她宣判了死刑,想要從死神的手中逃出來,不經歷一番苦楚,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劉淑芬表現的極爲淡然。
她死死咬着已經紅潤的嘴脣,沒有丁點退縮之意。
陳潤澤望着劉淑芬的背部肌膚,已經從雪白,變成了鮮紅色。
而且,若是將手放在劉淑芬的血管之上,便會無比驚愕的感覺到,那颼颼流動的鮮血,在血管之中穿行的場面。
“唰唰唰。”陳潤澤將手放在劉淑芬的背部,將插在她背部的幾根銀針,快速的拔除了下去。
在陳潤澤將插在劉淑芬身上的銀針拔除的剎那,她身上的鮮血流動速度,瞬間便降了下來。
之後,陳潤澤便迅速用銀針,在劉淑芬的指尖,開了一個口。
都不需要陳潤澤去擠,便有一道黑色的血箭,直接從劉淑芬的指尖位置,噴射了出來。
黑黑的污血噴濺到地板之上,散發出惡臭無比的味道。
直到從劉淑芬手指前端流出的鮮血,從黑色變成鮮紅色,陳潤澤才用潔白的紗布,將劉淑芬的手給包紮完好。
“剛剛那黑色的血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身體之中,會有那些腥臭的血液?”劉淑芬望着陳潤澤,一臉好奇的問道。
陳潤澤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淑芬,輕聲解釋道,“黑絕病,其實是一種血液遺傳的疾病,想要治癒,其實並非完全沒有辦法,只要將患者體內的血,完全換掉,就可以治癒個七七八八。”
頓了一下,陳潤澤接着說道,“但像是你身上的血,就不可以更換,你的黑絕病病症,已經融入到骨髓之中,即便我爲你診治,你也只有不超過十年的壽命。”
聽到這話,劉淑芬眼神露出黯然之色。
但她卻是一個很想的開的女人,很快,她的臉上,便露出了些許笑意。
剛剛陳潤澤對她的診治,讓她渾身上下都輕鬆了許多,以往身上好似揹負着幾十斤重擔的壓力感,都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現在,她若是還不相信陳潤澤可以醫治好她的疾病,那她就真的是不識好歹了。
“沒事的,要不是陳醫生你給我診治,我恐怕不出幾個月,就要進棺材了。”劉淑芬望着陳潤澤,一臉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