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潤澤也發現了徐年難過的樣子,不過他根本沒有時間來勸解徐年。在這種情況下,換成任何人,遇到此等情況,內心都是無助的。因爲現在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被綁架了,那種孤單絕望的心情,想來都能感同身受。
陳潤澤面對這種緊急情況,腦袋裡暫時也是一片空白,他根本就想不到,竟然有人對徐輕巧下手,並且這人是陳四。雖然他對陳四瞭解不多,但是他知道陳四和徐三的關係,可非同一般。他懷疑這件事,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不過現在任何懷疑都是沒用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將徐輕巧解救出來,才能繼續別的。
於是陳潤澤迅速跑到人事部,要了陳四的地址,然後他馬上開車過去了。他到那裡附近轉了轉,並沒有發現附近有面包車,看來那個帶着人的麪包車,並沒有回這裡來。他們一定是去別的地方了。陳潤澤現在發現,問題的複雜度真是大多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會撲個空。不過仔細想想,沒有犯罪分子會將人帶到自己家來,當然也不會出現在公共場所。
那麼唯一可能就是,僻靜的場所,所以陳潤澤只能一路搜尋了。他便沿着從徐家別墅到陳四住址這條路線上,飛快尋找那輛麪包車。雖然他費心費力地尋找,可是仍然一無所獲,這一時間,他也就束手無策了。
那陳四開着麪包車,車裡坐着幾個小弟,後面座位上就是徐輕巧了,她的嘴裡,仍然被塞着臭襪子,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她氣呼呼地看着陳四他們,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意。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陳四他們早已經死過千百回了。而此時徐輕巧正望着這幫無恥之徒,而他們竟然不知自己犯下了大錯,還都唱着歌呢。
他們開車的行駛方向正是徐三的住處。等到了那裡,陳四本來以爲徐三會和他一道懲罰徐輕巧,沒想到那徐三,立馬將他罵了一頓,要他放了徐輕巧。徐輕巧沒想到,這徐三啥時候變成好人了。
那陳四口裡答應着,心裡卻不這樣想。既然徐三沒那意思,人已經抓了,要是再這麼輕易放她回去,他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所以他萌生了可怕的想法,那就是…….
陳四想到這裡,立馬發動汽車,拉着徐輕巧,原路返回了,不過他可不是將她送回徐家別墅,而是將她帶到半路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優待”這個平常傲慢的女人。因爲陳四也很不喜歡她的行事風格,甚至已經到了厭煩的程度。所以他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報復一下,虐待她一回,也好嫁禍到徐三身上。主意已定,他就在路上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將麪包車停在一旁,將徐輕巧帶了出來,並扯掉了她嘴裡的臭襪子。
徐輕巧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罵道:“陳四,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究竟有什麼企圖?”
“呵呵,我能有什麼想法啊,只是想和你聊天而已。”陳四用手指撩着她的秀髮,無比輕鬆地說道。
“我警告你,陳四,最好放尊重點,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徐輕巧實在是氣壞了,她憤怒地說道。她現在就不能看陳四那猥瑣樣兒,真想現在就把這個人給廢了。
“喲呵喂,嘴還挺硬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這裡威脅我,兄弟們,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陳四說完,就哈哈大笑。他手下的小弟也都跟着仰面大笑,他們也都在譏笑徐輕巧,平日裡多麼風光,現在是何等下賤。真印證了那句話,爬得多高,摔得多狠。
徐輕巧簡直忍受不了他們恥笑的樣子,於是她破口大罵道:“一羣畜生,在這裡撒野!”她氣狠狠的語氣中,透露着肅殺之氣。不過她現在心裡也有一點害怕,不知道這些人,會對她做些什麼。她現在最盼望的就是,陳潤澤能趕快來,好解決她於水火之中。
陳潤澤沿着路,走了好久,都沒有什麼發現。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他和導航上的地圖比較了一下,確定也沒錯。於是他開始納悶起來,怎麼哪裡也找不到那輛麪包車呢。附近的僻靜之處,他也都轉了,因爲這兩地之間是一條直路,所以僻靜之處,就那麼幾個,說好找,也好找。但是愣是沒有發現麪包車的蹤影。
現在陳潤澤心裡也有些着急了,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催促他快點找到徐輕巧。不過好像是由於心靈感應吧,他好像能感覺到,徐輕巧就在附近。他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完全說不上來。這也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他四目環顧間,突然發現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停靠着一輛麪包車,看到這副景象,頓時他兩眼放光,心情無比激動。徐輕巧會不會就在那輛車裡,陳潤澤在心裡想道。現在他多遲疑一分鐘,徐輕巧就多一分危險,這倒是真的沒錯。他恨不得馬上過去,開車門一探究竟。不過往日的經驗告訴他,不能這樣魯莽衝動,要小心行事。一旦打草驚蛇,那麼想盡快搭救徐輕巧,也就沒什麼可能了。
既然這樣,陳潤澤決定慢慢地靠近,他儘量保持腳步細碎,這樣一來,陳四那些人,也就很難聽到他的腳步聲。他便完全可以偷偷摸摸地過去,然後一探虎穴。只見陳潤澤貓腰下來,雙目注視前方,雙手輕輕地撥開擋路的草叢和枝葉,緩緩前行。
越來越近了,他彷彿聽到了人的說話聲,等快靠近麪包車的時候,他努力把身體放得更低,聽那些人談話。他發現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於是他透過麪包車的玻璃窗,往裡看,一看是空的,沒有一個人。
於是他想,那些人可能和徐輕巧都在外邊。
陳潤澤屏住了呼吸,仔細聽那聲音,好像是徐輕巧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