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強忍着被內力壓迫的痛苦,大義凌然地道:“我爲劉師叔打抱不平!”
“哦?”
陸柏撤回外放的內力,反而饒有興趣地道:“不妨說說。”
陸柏雖然話語平靜,但人們皆能看出他身上隱隱散發而來的殺氣。
“系統,他是什麼實力?”
‘一流中等。’
嘶~
葉小飛知道陸柏很強,卻沒想到比起餘滄海與定逸師太還要強上一等,而且如此深厚的內力,甚至可以強行破掉自己的劍招。
“劉師叔是朝廷冊封的官員,而現在所受到的待遇,絕非一位朝廷官員所應有的!”
葉小飛言外之意,便是指明劉正風已經是朝廷的人,不論與武林中人有着怎樣的瓜葛,都不應被人脅迫,更何況她的妻子此時仍被架在刀刃之下。
“令狐賢侄.”
劉正風心中感動無比,他沒想到在場的往日好友無一人站出爲自己說話,而一個與自己毫無交集的弟子,竟敢站出直言陸柏。
陸柏朝身後的嵩山弟子揮揮手,被放開的女人立刻便撲進了劉正風的懷裡,而劉正風激動地安撫起妻子的情緒。
“令狐沖,你公然挑釁五嶽盟主的命令,又該作何解釋?”
“解釋,我方纔不是說過。”
陸柏眼中泛起寒光,隨即陰冷地道:“我不滿意!”
“可我說過,我已經解釋過了。”葉小飛十分厭惡對方凌駕於人的模樣,若非實力相差過遠,他正有動手的打算。
“孽子,還不快給陸師伯賠罪!”嶽不羣一聲大喝,而他身後站着的衆華山弟子也爲葉小飛捏了一把汗。
葉小飛看向嶽不羣,那眼神中充斥着冷漠,而對上葉小飛的眼神後,嶽不羣詫異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道歉!”
嘭!
一掌擊出,葉小飛立即倒飛而出,身形重重地撞擊在石壁之上。
葉小飛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此時的他五臟六腑好似已經移位,兇猛的內力直接震傷了他的內臟。
“大師兄!”
“大師兄!”
見葉小飛被陸柏重傷,五嶽劍派以及其他武林中人心生膽寒,華山派的衆弟子們更是驚叫出聲。
“沒想到華山派大弟子竟是如此無理之人,我今天便替你師父給你一個教訓!”
陸柏沒有直接擊斃葉小飛已經是給了嶽不羣的面子,這口氣以後定會從華山派身上找回來。
‘警告,宿主生命危急。’
‘警告,請宿主脫離戰鬥立刻救治,否則宿主有生命危險。’
聽着系統的警告,葉小飛苦笑不已,脫離戰鬥?怎麼脫離?
緊接着,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葉小飛撐劍站起,朝着陸柏怒目而視,用牙齒緊咬說道:“這就是嵩山派的功夫?看來也平平無奇。”
陸柏眉頭緊皺,隨後竟大笑起來:“我嵩山派武功平平無奇,看來你是怪我那一掌沒能直接將你拍死?”
“陸師兄,還望手下留情!”
“陸師兄!”
陸柏右手一揮,一柄寒芒閃爍的利劍落入手中,直接無視衆人的勸阻,身形一晃便如閃電般衝向葉小飛。
葉小飛決心拼死一戰,沒有深厚的內功,他根本無法抵擋那一掌所攜的威力,根本不用等到三月之期,也許他都活不過今晚。
“死!”
一聲暴喝,葉小飛身上竟然暴發出一股捨我其誰的架勢,用顫抖着的手握住劍柄,一劍刺向了陸柏。
以命換命!
葉小飛這一劍竟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陸柏的破綻,如果陸柏想要取他性命,自己也必定會被葉小飛一劍貫心。
“小雜碎。”
陸柏身形一偏,劍鋒擦着他的衣物劃過,將胸前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而他的長劍也只刺中了葉小飛的肩膀。
但下一刻,在陸柏的內力催動下,利劍一挑,下一刻葉小飛的左臂直接被斬斷,鮮血從斷肢處狂噴不止。
葉小飛一聲嘶吼,雙眼似乎已經被自己的鮮血侵染,整個人如一頭嗜血的猛獸,憑藉這股氣勢,竟逼迫陸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死死死!”
葉小飛口中不斷髮出怒吼聲,用僅剩的右臂舉起長劍,但過了良久也沒能揮下,而整個人則沉沉地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翁
嗡嗡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羣毒蜂,如風暴般席捲整個會場。
毒蜂數量過多,當下便有人不留意間被毒蜂蟄傷,直接腫起了大包,霎時間瘙癢難耐,奇痛無比。
會場上的人們紛紛轟趕着毒蜂,畢竟這些毒蜂所攜毒液厲害無比,被刺上一下更是痛苦,甚至還會出現生命危險。
此時,兩個黑衣人翻越劉家府邸衝入會場。
其中一人將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葉小飛抓起,伸手點在幾處穴位上堪堪止住了血,而另一人則手指一彈,將一封信發向了劉正風。
劉正風不知對方身份,但心中卻好似已有了答案,趁周圍無人注意便立即將信封收入懷中。
“大膽賊人,膽敢襲擊我五嶽劍派!”
陸柏見一黑衣人要將葉小飛帶走,立刻運轉掌力朝對方拍了過去。
黑衣人的反應非常快,同樣一掌迎了過去,掌風相對,陸柏下一秒便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十數米遠,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兩個黑衣人來去迅速,毒蜂很快便也自行退散,留下被蟄得不輕的衆人,甚至其中大部分都只顧着驅趕毒蜂,沒有注意到兩個黑衣人的出現。
“陸師兄,你怎麼了!”費彬的臉上被蟄出兩個大包,看來蜂羣對他情有獨鍾。
費彬慌張地跑到陸柏身邊,而這時人們才發現,不知何時陸柏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而費彬顫抖着將手放在陸柏的胸口。
“心心脈俱碎!”
費彬失聲大叫,無人想到武功高強的陸柏竟在轉瞬間慘死當場,而且心脈俱碎,是被內功極其強大的高手震碎的。
“可惡,所有嵩山派弟子聽令,給我徹查衡陽城內的可疑人物!”
費彬立刻下達命令,嵩山派勢必調查到底,將殺死陸柏的兇手找出來。
而這時卻有人吃驚地道:“令狐沖不見了!”
“什麼?”
費彬快步衝入會場,而之前被陸柏重傷的令狐沖果然不見蹤影,除了滿地的鮮血以外,再沒什麼可疑之處。
費彬轉身瞪了眼嶽不羣,隨後帶領一衆嵩山弟子追出了劉家府邸,朝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