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伯着急忙慌地衝進門,隨後才發現陶公子一行人也在,剛要出口的話又被強行噎了下去。
見到手下如此莽撞,蘇祺祥也不禁皺起眉頭。
“到底何事,趕緊說!”
今日陶公子登門拜訪,卻一次次在對方面前出糗,蘇祺祥開始懷疑是不是要整頓一下家族風起才行了。
達伯看了一眼陶公子二人,隨後才磕磕巴巴地講起了事情經過。
蘇祺祥的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變成鐵青一片。
白家到底什麼底細,他們早就拿捏得一清二楚,所以纔派出蘇昊焱一人前去挑釁。
最終結果不出所料,白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白澤宇被輕鬆戰敗,而蘇昊焱也成功將消息傳遞給了白家衆人。
按照原本計劃,此時蘇昊焱和達伯便該返回,可是那白崎卻突然趕到打傷了蘇昊焱,甚至還一時與達伯戰成平手。
蘇祺祥最初並不相信,畢竟達伯可是地階高手,怎麼可能與一個小輩戰成平手,不過當達伯親口承認對方已是地階高手,蘇祺祥才面露震驚之色。
蘇家不斷向血煞門輸送人才子弟,這些年來的合作關係從未中斷,蘇昊焱作爲其中的佼佼者,這身實力自然實屬上乘,不過白崎是地階高手的事實已經讓蘇祺祥倒吸一口冷氣。
因爲在先前的調查中,白崎還是玄階初期啊!
陶公子冷靜地觀察情況,一邊端起桌上的茶水淺嘗一口。
站在身後的吳老微眯雙眼,好像打盹一樣地守在身後,但那一身氣場卻無比強悍,屬於強者的氣息始終籠罩着這間屋子。
對於這次蘇家挑釁失敗,蘇祺祥可謂震怒不已。
“廢物!”
“都是廢物!”
蘇祺祥剛要去拍桌子,擡起的手猶豫片刻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旁的陶公子看了眼蘇祺祥,隨後又看了看達伯。
這次蘇家挑釁失敗,斷然無法再對白家三代子弟出手,但這並不代表陶公子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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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將茶杯放回桌面,陶公子輕咳一聲。
“既然蘇家主有難事,不如就交給我來辦吧。”
自從蘇夢凌離開,陶公子也恢復了平日的氣場,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權威者的氣場。
“這”
蘇祺祥本想婉拒,可是他很想聽聽陶公子的意見。
陶公子傳音入密地對蘇祺祥說了幾句,後者立刻表現出滿臉震驚之色。
“陶公子,此事.”
陶公子擺了擺手,隨後對着後面的吳老招呼了一聲。
吳老睜開雙眼,彷彿兩道刺眼的光芒激射而出,那種震人心魄的強大幾乎纏繞在衆人心頭。
“這次從你們血煞門調動三名長老。”
“嗯。”
吳老恭敬地點頭。
三.三名血煞門長老?
陶公子隨便一出手便是三名地階高手,血煞門的三名長老一起出動,這份力量恐怕都夠血洗白家本家了。
蘇祺祥不再客氣,畢竟以後蘇家與黃泉宗就是親家關係,這點忙能夠麻煩一些陶公子,蘇祺祥也自覺省事許多。
很快,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就被拋之腦後,蘇祺祥再次與陶公子暢聊起來,畢竟一個將死之人是無法再成爲討論話題的。
深夜,葉小飛依舊異常精神地盯着眼前的電視。
但液晶屏幕上的不是節目,而是一系列的監控畫面。
紅後不僅接管了莊園內的各個系統,還將莊園附近的監控導在了電視機上。
旁邊孫念瑤已經睡着,腦袋靠在葉小飛的手臂上,甚至還有晶瑩的口水站在衣袖上。
忽然,監控畫面上出現幾道黑影。
黑影速度非常快,而且並非行走在道路上,而是像開了掛一樣穿梭於房頂之間,幾次跳躍便快速接近了莊園周圍。
在紅後的監控範圍內,任憑這羣高來高去的修煉者也無遁形之處。
一共三道黑影,停留在了莊園附近。
他們之間似乎在商量着什麼,又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如果葉小飛願意的話,可以直接讓戰兵將這些修煉者格殺在莊園外圍,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做。
他更想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很快,莊園中央那座豪華別墅的燈滅了。
工作到半夜的白崎決定好好休息一番,雖然突破地階之後對睡眠並無多少要求,但生物鐘依舊提醒着他該入睡了。
當白崎關掉房間的燈光時,那三道黑影再次展開行動。
莊園的安保有些隨意,並沒有四處巡邏的保安隊,就連監控也有很多死角地區,不過這也符合白崎的行事風格。
或許在他看來自己更像一名修煉者,根本不需要如此複雜的保護。
三道黑影輕鬆避開監控,直接進入莊園。
莊園內仍是一片沉寂,深夜中根本不會有人在莊園附近來回遊蕩。
三道身影觀察片刻之後,立刻朝莊園中央那座豪華別墅趕了過去。
三名地階高手全力衝刺,幾乎轉眼間便來到別墅前,不過三道身影卻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一個人早已經坐在了別墅門前的臺階上。
三名血煞門長老滿面疑惑,方纔根本沒有人察覺到任何生人的氣息,爲何卻在這裡遇見一個大活人?
不對!
爲首那名長老心中一緊,他發現直到此時對方身上也沒有傳來任何活人的氣息。
血煞門專攻刺殺偷襲之術,洞察力和感知力也是他們專門修煉的方向,可是眼前這人實在太過離奇。
此時,那道身影已經站了起來。
三名長老同時向後退開一步,馬上便拉開了架勢。
既然已經讓對方有所察覺,就只能強行出手了。
左側的一名乾瘦的長老腳下一踏,整個人輕飄飄地衝了出去,一道指印已經凝聚完成。
唰!
真氣由指而發,射向一動不動的戰兵。
乓!
一聲脆響,指氣穿過戰兵的身軀。
然而意料中的倒地死亡並沒有發生,當那一聲金屬聲傳入幾人耳朵時,他們便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瘦長老連連後退,發現眼前這傢伙胸口被燒焦一塊,露出裡面泛着金屬光澤的器具。
“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