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處在警惕中的四人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
跟着就看到張洋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等人的面前。
四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有一個人上前攔住了他,“主人有事,謝絕上門,請回吧”
那人說的很客氣,倒是讓張洋沒有立馬動手的心思。
反正裡面也沒了威脅當下便打着逗逗他們的心思故意問道。
“主人有事?有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你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說着還故意做出一副想要衝過去的樣子,嚇得守在門口的那三個人也趕緊圍了過來,生怕他真的衝過去了。
“有什麼事不是你需要知道的,瞧你這瘦不啦幾的樣子。
還有這穿的什麼破爛玩意兒,也好意思來這種高檔住宅,趁我們哥幾個還沒生氣趕緊自己滾”
後來的那幾個人朝下面的樓梯望了幾眼,一看只有張洋一個人當下便也不再客氣。
一邊說着一邊還上來想要推他一下。
淡淡地一笑,剛剛還覺得這羣人態度不錯,這才過了幾秒鐘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這羣狗仗人勢的東西了。
看着他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心口處,本以爲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應該隨隨便便就能推下去的。
卻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根本沒有反應,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而他身後的人看見張洋還站在那裡。
都以爲是他沒用力紛紛嘲笑起他來,當下也不再控制,咬了咬牙狠狠地再次將他向後推去。
這一次張洋還是沒有動,依舊保持着臉上淡淡的笑容,看到那傢伙臉上的神色變化才客氣的問道“推夠了嗎?”
“啊?”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那三個人也沒反應過來張洋問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等他們反應張洋便接着說道,“推夠了就輪到我嘍”話音還沒落下他就已經動了起來。
伸手在那還按在自己心口的手腕上一捏,接着又向前甩了一腳出去。
就看見那可憐的傢伙帶着自己的三個兄弟一起趴在地上不動了。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跟在你家主人身邊太久了還真以爲自己也站起來了?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和本分。
自家主人都被人撂趴下了還在這裡裝B,裝尼瑪的大狗頭啊。
在心裡暗罵了幾句,張洋這才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生怕聲音太大又把劉景雯嚇到了。
“誰?”一聲略微顫抖着充滿警惕性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輕輕嘆了口氣,又把花西裝這死小子臭罵了一通,張洋這才溫柔地迴應道,“是我啊,張洋,我來”
剛想說我來給你拆線,又想起剛纔的情況,自己要是這麼說指不定還要被她當成是和花西裝一夥兒的呢。
便半路改口說道,“我想你了,來看看你”說出口才發覺這話怎麼聽着不對。
不過既然都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來。
只好耐心的等着屋裡的劉景雯,看看她有什麼反應再說。
屋裡沒有再傳出什麼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輕聲的在地上走動的聲音。
聽方向應該是往大門這兒走來。
接着來人便在門前站住了,門還沒有開,張洋也不着急,反正屋裡的那些傢伙們一時半會兒肯定是醒不了的。
倒也不怕她再受到什麼威脅和傷害,只是身體上的傷倒還好說,心裡上受到的驚嚇卻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不知怎麼的,張洋忽然有些開始想念之前在學校裡以暴力和高冷聞名全校的劉景雯了。
那時候的她還叫暴力冰山。
可是今天,剛纔通過透視眼看到的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種無助、害怕以及現在還沒有散去的警惕性和緊張感。
讓他忽然就有些心疼起這個其實只比自己大了兩歲的女孩來。
又輕聲的嘆了口氣,再次敲了敲門,“景…雯,是我啊,張洋,我看你來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兩次開口說出來的話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鬱悶的撓了撓頭,心裡還期盼着劉景雯不會從自己這兩次口誤裡誤會些什麼。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門鎖開啓的聲音才從裡面傳了出來。
只是門還沒有打開,按道理門鎖開了從外面也可以推開門進去的。
只是張洋並沒有這麼做,兩人就這麼隔着門互相等待着。
然後他就看見門慢慢打開了一條縫隙,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才總算可以進去了。
進門前還特意又說了聲“我進來了”這纔將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來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七個人,和自己在透視眼裡看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自然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
只是當看到劉景雯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暗暗吃了一驚,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回了沙發上。
兩條腿蜷縮着被雙手抱住,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通紅。
眼淚無聲的往外涌着,披肩的長髮混亂的披散着,臉上還有幾根被眼淚粘住貼在臉上她也沒管。
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着,眼睛裡透露出的緊張和害怕的情緒還在蔓延着。
看到她這麼憔悴的樣子張洋心裡也是一陣不忍。
好好的一個陽光向上的大姑娘竟然被嚇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對花西裝的仇恨更深了。
只是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劉景雯就先開口了,“你怎麼不驚訝?”
大概是先前反抗的時候也大聲的吼叫過,現在她的嗓音聽起來很沙啞。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看向張洋的眼神也突然充滿了警惕性,順手還從茶几上拿起了一把手術刀對着他。
重重地嘆了口氣,張洋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自己之前因爲一時衝動利用傳音功能跟她亮明瞭自己的身份,現在再想擺脫已經是不可能了。
大不了將自己擁有透視眼的事情告訴她,只要她能恢復正常就夠了,反正現在自己遇到的麻煩也不小。
就算她將來會說出去也頂多是再多來點麻煩罷了。
總好過讓她這樣一直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精神崩潰的,到時候說不定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又深呼吸了兩下這才緩緩開口,“本來就是我做的事,怎麼會驚訝”
“你做的事?你是說那個天外之音真的是你?”
她的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驚訝,看到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又出現了幾分不解。
“爲什麼告訴我,你不怕我說出去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
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可張洋依舊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只要你還能像原來那樣陽光向上,我無所謂”跟着還標誌性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