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廷庭他們並不知道,原來在這座寺院裡的所有人都是段興楚的手下。在他們初來到這座寺院之時,李廷庭他們還真以爲,他們是遊山玩水的香客的身份住下來的。
可是,當他們打到頌經堂,看到寺內的僧人向他們舉起殺人的屠刀時,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原來這羣僧人是也是段興楚的人。
早已經殺紅了眼的李廷庭他們,本來還對出家之人,心存一點善意,爲自已在佛門清靜之地的大開殺戮而在心裡默求佛祖願諒呢?可是,當寺院裡這羣假仁真匪之徒,公然向他們開槍之時。本能的反應,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管你是神還是佛,只要擋我者,我皆屠之。
既然佛祖要讓你們下地獄,那就不怪李廷庭他們送你們一程了。其實,寺院裡的這些假僧人,平日裡可沒有少幹壞事,他們看似袈衣善冠的,其實各個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們不頌經,不敬佛,整天無所事情,就想着打劫那個到寺院裡投宿的香客,強上某個到寺院裡進香的信女。
他們的累累罪惡,早已在填滿了後山的某個枯井。雖然這是後話,因爲在李廷庭他們幹掉段興楚之後,當地的警方也聞槍聲而來,在對整寺院搜查之時,無意中在後山的某個枯井之中,竟發現了二十幾具被他們殘害的人的屍骨。在那些屍骨之中,有男有女。
據寺院裡的某個假僧交待,在那些屍骨之中的男人,大都是因爲被他們搶劫其錢財時殺害的,而屍骨中的那些妙齡女子,卻都是在被他們強上之後殺害的。由於他們專門針對單身遊客或者結伴不多的香客下手,所以爲惡這麼久,也始終沒有被人察覺過,如果不是李廷庭他們偶然的一次槍戰,真不知道這些爲非作歹的假僧侶們還要做惡到幾時。
由於寺院裡的這些假僧侶平時比較懶散,既不習武也不修身,所以與外面的那些槍手比起來,還是要弱上很多的。如果,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話,估計李廷庭他們必定會有人在此遭殃,可惜了,就在他們舉槍之時,就被眼疾手快的李廷庭他們看出了歹意,然後亂槍將他們給擊殺了。
在頌經堂內將十幾名假僧侶擊殺之後,就在他們正要衝向後院的禪房之時,卻突然遭遇到了一股火力猛烈的小隊攻擊。從他們以往交手的經驗來判斷,這一次他們要面對的可能不是一夥普通的槍手。因爲,他們的攻擊有序,槍法極準,眼光毒辣,竟然有點讓李廷庭他們無處藏身的意思。
“哥幾個,這下可是有場硬丈要打了?”
躲在頌經堂內,不敢動身的李廷庭他們,在交戰之餘,還不忘記聊上幾句。
“我看這羣人不像是段興楚手下的槍手,他們很像是和我們一樣的僱傭兵。”
“我也看出來了,段興楚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槍手。門外那些爛番薯臭鳥蛋的槍手和實力我們也都是領教過的,和這一波,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說說吧?哥幾個想個辦法,咱得打過去啊?”
“還有啥辦法,直接殺唄!”
天狗心直口快,他的辦法也是最直接有效。可是,這一次,他們面對的可能是一羣同樣身手不凡,訓練有素的行家裡手,真要是硬拼起來,他們還真不一定有把握能拼得過人家。看來,還得智取,方爲上上之策。
“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李廷庭卸掉手槍裡的彈夾,看了一下里面的子彈數量,然對大家說到。
“雜個智取法,你道是說個法子啊?光躲藏在這裡,算個怎麼回事啊?”
李廷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後面禪院裡的地勢和敵人佈防的情況,發現後面的禪院是依山而建的,禪院外面的牆體也多是凌空而築,要想從別的地方打進禪院,根本是不可能的。後面的禪院與前面的頌經堂之間,有着十來米的空檔,要想硬打過進去,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就算是他身手矯健,能接近敵人,恐怕對方有狙擊手在暗在潛藏,到時候一槍狙殺,還不得小命不保。
“還沒有想到,不過我看出佈防的人,肯定是一位高手,因爲他早已看出了,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攻進禪院,所以他早就在此等候我們了。”
“這樣不行啊?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不是個辦法啊?”
“我去抄他們的後路!”
當李廷庭他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只驚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眼睛瞪得牛圓。
“看什麼看,別用你那銅鈴般的眼睛看着我,我受不起狗哥的這種凝視和你那雙充滿了崇拜之情的眼神。”
“切!誰崇拜你啦!我是在擔心你,你可知道,在那禪院的後面,都是幾百米的懸崖?”
“我當然知道了!”
“那你怎麼爬上去啊?”
“我用爬嗎?你也不想想他們當初是怎麼修建的?”
“你不會想從山上面下去吧?”
“我剛纔仔細看了一下週圍的山勢,要想打進後面的禪院,除了硬拼之外,也只能從上面而下進入了。”
老鬼也仔細地看了一下後院禪房周圍的山勢,估算了一下從山頂到此地的高度,足足有一百米這遠高。
“這個高度可不低啊?萬一有個意外,可是粉身碎骨啊?”
“老鬼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啊?什麼叫萬一有個意外啊?在我這裡有萬一嗎?你也沒有看看我是誰?”
說完,李廷庭便開始按他設想的方案去行動了。可是,卻被阿啞給拉住了。李廷庭以爲是阿啞擔心他,想要告訴他小心什麼之類,可是當阿啞用指了指頌經堂的窗戶,又用腳跺跺了地面之後,李廷庭突然就明白了阿啞的意思。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什麼啊?”
大家被李廷庭和阿啞他們弄得給打啞謎似的,都異口同聲地問到。
“後院的禪房既然是凌空而建,那麼他的下面就肯定是空的。這和阿啞他們家鄉建的房子有許多相同之處。後院既然是凌空的,它必須得有支撐點吧。這座頌經堂離後院禪房最近,應該是一體而築的,只要從這頌經堂的下面穿過去,就可以達到後院禪房的下面了。”
“然後呢?”
“你那來那麼多然後啊?然後,我就可以爬到禪房裡面了。”
“禪房下面是懸崖,你怎麼爬啊?”
“你可真是一隻笨狗啊!難道這麼高級的禪房會沒有窗戶嗎?”
“這個方法,好像有靠譜了。”
“打死你這隻死狗,我那個方法不靠譜了?”
李廷庭他們來到頌經堂的窗戶旁邊後,果然看到可以攀爬着牆體的凸巖,直接到後院的禪房下面去。這個方法確實比他腦子一熱想出的那個從天而降的方法容易多了。
當天狗和阿啞都想着要試一下,攀到對禪房的下面去時。卻被李廷庭給攔了下來,不是他不相信天狗和阿啞他們實力,只是他去的話,把握可能會更大一些,現在他們只有四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儘量要把風險降到最低。
“還是我去吧!別說我爭強好勝,其實要論攀巖,你們中還真沒有人能比我更厲害的。”
李廷庭雖然這樣說,可是大家都不太相信他。因爲,他們誰也沒有見過李廷庭攀巖過。可是,他自已心裡明白,如果不是他家的老爺子,什麼都叫他學習的話,他還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大話。也不知道,他家老爺子在那裡學習的攀爬技能,竟然能在陡峭的巖壁行動自如。更讓李廷庭感到神奇的是,他家老爺子竟然還有一套什麼攀巖訣。
當李廷庭跳下頌經堂的下面,開始徒手在在筆直的巖壁上向前移動時,大家才驚奇地發現,他竟然像是一隻猴子一樣,身輕如燕,十幾米的巖壁,他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這時,大家才相信了,原來在這個李廷庭的身上,竟然還隱藏着那麼多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東西。
在李廷庭順利地攀爬到禪院的下面之後,老鬼他們便在頌經堂的窗戶之中,密切注意着對面敵人的動靜,因爲接下來李廷庭就要從下面開始向上攀爬了,如果在攀爬過程中,不小心被那個敵人給看到了。他們也好及時出手,幫他解決危險,畢竟在他的身下,可是幾百米高的懸崖峭壁。
也許是敵人不會想到,李廷庭他們會從禪院的後面爬上來,所以並沒有在禪房的屋頂安派人手,而是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禪院的進入口處。正當李廷庭這麼得意地想像着時,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幽黑的槍口,突然一下子指向了他。嚇得他驚魂魄動。好在,對方開槍之前,他一個縱身跳躍,又回到了禪院下面的巖壁之上。
可是,剛纔那突如其來的一槍,卻把老鬼他們給嚇呆了。難道李廷庭已經出事了?由於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李廷庭攀爬進禪房內的情況,所以剛纔的那一記槍聲雖然是射向李廷庭的,但是卻如同射中了老鬼他們每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