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開車前往東郊蔣心儀的父母家,途徑東城,故意放慢車速,觀賞着這個被洪門所統治的勢力範圍。
“好奇怪哦,爲什麼每家店鋪門上都掛着紅燈籠呢?而且紅燈籠上還寫着‘洪’字呢!”唐慧趴在車窗上好奇的問。
冷軒也注意到了,凡是掛着紅燈籠的店鋪一定和洪門有關係,這好像暗示着,這家店是洪門罩着的,你最好別在這撒野!
“要不要找個地方吃個午飯?”冷軒提議道,順便調查一下,看能不能得到點洪門的什麼資料。
“好啊好啊!”一聽吃飯,唐慧連連拍手叫好,嘴角瞬間流出饞饞的口水。
“你就這點出息!”蔣心儀瞪了唐慧一眼,但還是贊同的點點頭,她也想嚐嚐東城的飯菜。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冷軒把車停好,就帶着蔣心儀和唐慧去吃飯,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沒有掛着洪門燈籠的飯店。
剛進飯店,冷軒的眼睛就瞟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再一看,居然是馮小莫那個小女賊,在飯店的拐角處吃着大碗麪,身上還穿着冷軒的外套。
按理說,馮小莫應該蹲在警察局裡喝茶,可怎麼在東城呢?隨即明白,她應該是從林玲的手中逃跑的,畢竟,以林玲的智商是抵不過馮小莫的。
既然馮小莫逃了出來,冷軒也不想去抓她,再說他又不是警察,不想去管那閒事!
“老闆,吃飯!”見店裡沒人,冷軒只好大聲叫了一聲。
“來啦!”從廚房傳出一個大叔的聲音,“稍等,馬上就來!”
馮小莫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抖,回頭一看,果然是昨天輕薄她的冷軒,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讓我馮女俠遇到了,哼哼!看你怎麼死?
冷軒也注意到馮小莫向這邊看來,也沒理會,撿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飯店的生意似乎很冷清,除了馮小莫,也就他們三人而已。
不一會兒,老闆從廚房裡面走出,一臉的歉意說道:“真對不起啊,我這小店好久沒來客人了,也沒準備食材,幾位要不去別家吃?”
冷軒一愣,這老闆還在很有意思,哪有把生意往推給別人家的?心道,可能與洪門有關係,隨即笑道:“沒事的,我們就在您這吃,那個客人不是吃大碗麪麼?我們也吃麪!”
老闆本是一番好意,他的店裡真的沒好吃的,不料冷軒不領情,偏要在這吃,無奈只好說道:“那也行,幾位稍等,我這就去煮麪。”
“啊!只吃大碗麪呀?”唐慧一臉的失望,嘟囔着嘴說道:“本以爲能吃到大餐的,卻只是一碗清水面。”
“你知足吧!”蔣心儀嬌嗔道:“整天吃好吃的小心消化不良,今天換換口味。”
蔣心儀也不明白冷軒爲什麼執意要在這吃,但她知道冷軒在這一定有他的用意,雖然也贊同吃大碗麪。
“對哦,這裡的大碗麪香着呢!”馮小莫聽完冷軒他們的對話,眼睛咕溜一轉,端起碗一溜煙的擠了過去,坐在冷軒的旁邊。
“你和冷軒認識?”蔣心儀不認識馮小莫,可認識冷軒的衣服,這件外套是上次白詩韻和她一起爲冷軒挑的,所以印象特別深。
“認識啊!”馮小莫大笑着,拍着冷軒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們是道上的哥們嘛,哎呀,好久沒見了,都認不出你了。”
“我不認識你。”冷軒淡淡的說道,臉上毫無表情。
“那你的外套爲什麼會穿在她的身上?”蔣心儀反問道。
馮小莫深怕冷軒又說出讓她冷場的話,搶在冷軒的前面說道:“你說這衣服呀,哎呀,三年前他買給我的,我一直沒捨得穿,今天我一穿上,就遇見他了,哎,兄弟情深啊!”
馮小莫一邊說,一邊加上可以以假亂真的面部表情,蔣心儀若是不明真相,還真就相信她了,於是冷冷的說道:“這外套是我上個星期買的,哪有三年這麼久?”
“啊!”馮小莫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還以爲眼前這個女孩是冷軒的普通朋友呢,沒想到是冷軒的女朋友,還挺漂亮的!
“丟人啊!小騙子!”唐慧也乘機噓了馮小莫一聲。
馮小莫臉如灰色,心中憎恨自己這張破嘴,不明情況就往外說,強作鎮定,笑道:“哎呀,大嫂啊,我和你開玩笑的,這外套是昨天大哥借給我穿的,你真是賢惠啊!還給大哥買這麼好的衣服。”
“你亂說什麼啊?我不是他老婆。”蔣心儀眉頭一蹙,頓時臉色羞紅,心道,哪來的瘋丫頭?這嘴怎麼亂說話?
“嘎?”馮小莫一怔,又說錯話了,但不是女男朋友的關係,爲什麼會買衣服給冷軒呢?隨即明白,原來是冷軒的妹妹啊!一定是的!
“哈哈,我開玩笑的,我和冷軒是八拜之交,他家裡的人我可是很清楚的,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冷軒的妹妹嘛。”馮小莫大笑道,儘量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冷軒,她到底是誰啊?”蔣心儀大怒道:“怎麼亂說話啊?也不怕咬着舌頭。”
冷軒心裡早被馮小莫逗得樂開了花,但見蔣心儀很氣憤,就強忍着,無奈的說道:“哎,我真的不認識她。”
“喔!”唐慧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個小瘋子啊,難怪瘋瘋癲癲的,說話不着調。”
聽完他們的對話,馮小莫就知道,她又說錯話了,可眼前這兩個女孩到底和冷軒什麼關係呢?心中一陣疑惑。
馮小莫覺得很尷尬,本想和冷軒身邊的人套近乎,趁機找到冷軒的什麼弱點,可現在她的臉丟大了,說了那麼多不靠譜的話,真想找塊豆腐撞死,默默的低頭吃着大碗麪,但眼睛還賊溜溜的看着冷軒他們。
“面來啦!”老闆的一聲吆喝打破了店裡尷尬的局面,端上熱氣騰騰的三碗麪。
“哦也!吃麪咯。”唐慧開心的接過大碗麪就往嘴裡扒,對於吃貨而言,沒有好吃的東西,只有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