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的動作引起了毒販子的注意力,他馬上掉鑽槍頭衝馬濤掃了過來,就在剛纔槍啞火的一瞬間,馬濤就已經滾到了旁邊,可是子彈的速度畢竟是快過人體反應速度的,並且現在離得還這麼近。
只看到隨着馬濤滾動的身體,子彈就在身後咋響,毒販子已經打紅了眼,槍體已經很熱了,現在也顧不得了,一鼓作氣先幹掉對方再說。
馬濤危在旦夕,下意識的往前一直滾動着,身後的子彈嗖嗖的傳來,他現在就像任人宰割的肥豬,正常進行最後的掙扎,旁邊大鍋的熱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水燒開了,肥豬可以下鍋拔毛了。
突然大腿傳來鑽心的痛,他知道中彈了,但他不敢不有絲毫的遲疑,更是加大的力氣滾動着。完了,這次真的完了,難道我這次真的要把命放在這了,不知道阿豪帶着朱閣逃出去了沒有。
突然,激烈的槍聲嘎然而止,毒販子一看,嗎的,沒有子彈,抽出腰帶上的彈夾開始換子彈,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對一個職業特種兵來說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馬濤忍着手臂和腿部傳來的巨痛一躍而起,把毒販子撲到在了地上,兩人在地上開始了激烈的肉搏戰,周圍的花花草草被兩人壓得腰折,兩人身上被各種植物刺的滿是傷痕,馬濤光着的上半身更加是嚴重。
馬濤是一個加入特種部隊五年時間的老兵了,國際上組織的特種兵大比武拿過讓祖國自豪的名次,曾經多次深入越南,緬甸等國參加緝毒行動,戰鬥經驗,火拼經驗無比的豐富,五六個普通人根本別想近身,徒手格鬥兇狠無比。
毒販子,是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職業,高利潤伴隨着高風險,在他們的眼裡生命像螻蟻,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並且殺的人多數都是各國的緝毒軍人,身手簡單沒有過多的招式,更多的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旦有人危脅到了他們的利益,必殺之。
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一個是爲了完成任務,更多的是爲了兄弟們,另一個是爲了保命,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殺死對方。
兩人之前都是精神高度緊張,被對方折磨的夠嗆,都狠不得咬死對方而後快,兩人抱在一起狠命衝着對方的頭部和臉部使勁的招呼着。
馬濤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鮮血,毒販子的戰鬥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找個敞亮的場子,你來我往的打一架或許馬濤還有必勝的把握,但在雨林裡到處都是礙腳的東西,根本施展不開。
再加上毒販子爲了保住性命打起架來無所不用其極,拳頭加嘴巴都用上了,只要能給眼前這個軍人造成傷害,那就是好武器,拼着自己受傷也要先搞死對方,這是毒販子多年以來針對緝毒軍人制定的辦法,正是他們這種拼命的打法曾讓多個國家的軍人命喪於此。
毒販子對這個消瘦的軍人身上爆發的力量感到越來越恐懼,好像他有使不完的力氣,打在身上的拳頭力量越來越大,自己的眼睛腫成了一條縫,頭上被打的全是包,牙齒也掉了幾顆,心想這下是完了,恐怕販毒生涯就要到此結束了,突然他想起自己的腰下正掛着一把匕首,打鬥激烈不知道還在不在。
毒販子騰出一支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部,心下一喜,還好它還在,不在猶豫,緊緊的把匕首抓在了手裡衝着馬濤肋部就是一刀。
毒販子的動作最終沒有躲過馬濤的眼睛,他早就做好的準備,可是準備的再充份,畢竟距離太近了,不等馬濤的躲避動作做到位,匕首就已經扎進了肋部,但馬濤剛纔的躲避動作還是把這種傷害降到了最低。
啊。馬濤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加上肋部這一個傷口,馬濤身上已經有了三處受傷的部位,剛纔的打鬥用力過猛,胳膊上的傷口被撕裂的更大了,三處傷口血流了更多,已經感覺到力量在慢慢的消失。
現在的馬濤必須速戰速決,持久戰對他最是不利,不然的話不等對方動手,就算流血他都會被流死。
毒販子見第一刀就傷到了對方,心下一喜就要拔出匕首,準備進行第二次傷害,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馬濤咬牙切齒,頭上冷汗直冒,他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幹掉對方。
兩人的手掰在一起,一個想把匕首拔出,讓對方大出血,這樣會更快的喪失戰鬥力,一個就想要阻止對方,他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匕首一旦拔出那自己勢必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暈倒在這裡。
馬濤緊緊的抓住毒販子的手,此刻他只感覺到眼前這人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留給自己的時間所剩不多,馬濤已經殺紅了眼睛,身上的力氣流失的很多。
馬濤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毒販子,就是他們讓自已手下的兵喪身在異國他鄉,他們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再也不到回到國家的懷抱,爲了死去的戰友,爲了活着的阿豪和朱閣,必須殺死這個男人。
突然馬濤的身上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毒販子只感覺到這個軍人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眼前就看掰開自己的手了,更是驚恐。
馬濤的頭部狠狠的往毒販子的面部撞去,頭蓋骨是人體最堅硬的所在,馬濤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毒販子的面部可想而知,第一下毒販子的鼻子就被撞了個骨折,鼻樑塌陷。
毒販子的神經非常強大,忍着巨痛死死的抓着匕首不被奪走,鼻樑塌陷還不至於要了性命,可匕首被奪走,直接就宣告的戰鬥的結束。
第二下緊接着又和毒販子的面部親密接觸,馬濤像瘋了一樣,頭部不停的往毒販子的面部狠狠的撞去,喉嚨嘶啞,啊啊的發出滲人的喊叫聲,此刻的馬濤不像一個人,他更像一頭狼,更是一頭急着爲同伴報仇的狼,他身上爆發出了更強大的力量。
毒販子慢慢的昏迷,已經失去了知覺,馬濤的頭部依然機械的往毒販子臉上撞去,他瘋了,他神經麻痹了,他不知道疼痛,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力量更大,足足撞了有十幾分鍾,撞了有上百下。
撲通一聲,馬濤再也支持不住,昏倒了,但他的臉上帶着微笑,毒販子已經是面部全非,估計就算是他的母親大人也很難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就這樣被馬濤的頭部一下接一下的給撞死了。
死在毒販子手裡的軍人不計其數,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各人鮮血,他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可能被槍打死,也有可能被毒販子打死,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居然被一個軍人用頭一下一下的撞死。
過了許久,馬濤纔在一聲接一聲的呼喊聲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是個熟悉的面孔,阿豪。
原來,阿豪昏迷後很快就醒來了過來,只聽到這邊傳來一陣接一陣的槍聲,從聲音可以分辨出槍的種類,兩聲沉悶的響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馬濤狙擊步槍發出來的。
噠噠的連串響肯定是毒販子的槍聲,這是他們非洲人普遍的特色。槍聲消失許久不見馬濤回來,阿豪就揹着朱閣尋着槍聲而來,到來之後就看到馬濤倒在了地上,身邊是一具面部血同從模糊的屍體,任阿豪見過無數的死人,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這人的頭部已經是扁平的,好像遭受了金屬物品的重擊,面部已經沒有了輪廓,只有一團血肉,死相之慘,是生平所見。
阿豪馬上試了試馬濤的心跳,還有救,馬上對其身上的傷口做了處理,好在其他隊友臨死的時候把身上的急救用品都留給了幾人,這才救了馬濤一命,不然的話,流血馬濤也得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