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纔一鬧後,羅子凌和楊青吟之間僅存的那點隔閡全沒了。
羅雨晴說的還真沒錯,剛纔用充滿感情的語調背完了《長恨歌》後,特別是在念出最後那幾句廣爲傳誦的名句後,兩人的心裡都有微妙的變化。
再加羅雨晴在一邊的起鬨,感覺還真的像是在表白一樣。
因此,在羅子凌追她後,楊青吟主動拉住了羅子凌的手。
當着羅雨晴的面,兩人也一直這樣手拉手。
“歐陽菲菲沒來是明智的,”看到兩人這副樣子後,羅雨晴玩味地說道:“看你們樣子,我這個當姐姐的心裡都是酸溜溜。我說你們,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汪的感受好不好?”
楊青吟一把將羅子凌的手甩開,再去挽羅雨晴的手臂,羅雨晴這才嘻嘻笑了起來。
楊曉東、小林、王震軍、葉小麗很知趣地沒有來打擾他們,四個人跟在後面不遠處,自玩自的。
走了一會,快午時間了,幾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飯。
吃完飯後,又逛了一會,看了“西安事變”發生地後,也差不多把華清池全玩過來了。
羅子凌原本想去看看“捉蔣亭”,但其他幾個人沒興致。
“驪山沒什麼景色,要不,別去了,”楊青吟提了建議,“我們直接去秦俑吧。”
羅子凌原本想建議楊青吟乘索道驪山,他步行去,聽她這樣說後,也同意了。
歐陽菲菲直接去秦俑,如果他們在華清池呆很久,讓她一個人在那邊等,也不好意思。
羅子凌相信,楊青吟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然肯定會在華清池景區多呆一段時間。
畢竟,到驪山高處,俯視華清宮,感覺肯定不差。
從楊青吟的神情,羅子凌感覺到她的心態有了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他一下子說不出來。
羅子凌和楊青吟、羅雨晴坐一個車子,小林當他們的司機。
“你是點贊狂人嗎?”車的時候,羅雨晴拿着手機,憤憤地對羅子凌說道:“無論別人發什麼朋友圈消息,你都在麪點個贊。”
“我覺得應該贊一下,所以點讚了,”羅子凌很認真地回答,“我爲你們的朋友圈添磚加瓦,難道不是好事情?”
“盡搗亂,”羅雨晴恨恨地說道:“以後發消息要把你屏蔽了。”
“你們不會這麼殘忍吧?”羅子凌看了看楊青吟,又看看羅雨晴,一臉的鬱悶。
“確實挺討厭的,亂加評論,而且亂說一氣,還以爲自己是哲理大師,”楊青吟也一副和羅雨晴同仇敵愾的樣子。“你自己看看,你都發了些什麼東西,污染了我們的朋友圈。”
“我覺得挺肯的話啊,俗話說的好,良藥苦口,忠言逆耳…...”羅子凌的話還沒說完,被羅雨晴打斷了,“羅子凌同學,你現在不開口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
“好吧,我當啞巴得了,你們兩個女人繼續,”羅子凌說着,很知趣了閉了嘴。
“青吟,你以後得好好管教管教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二十一世紀的婦綱,什麼叫三從四德。”坐在後座的羅雨晴挽着楊青吟手臂,爲她支招,“對了,昨天晚都忘記了讓他跪鍵盤,今天晚怎麼都不能忘記。”
坐在副駕駛的羅子凌忍不住了,又轉身回頭,惡狠狠一衝羅雨晴嚷嚷:“喂,喂,羅雨晴,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婦綱,什麼叫三從四德,還跪鍵盤,真是猴子派來的逗,還是我姐呢,我的仇人還差不多。”
“你怎麼可以衝雨晴嚷嚷?”楊青吟替羅雨晴打抱不平了,“一點男人風度都沒有。”
“是,”羅雨晴也嘟着嘴巴抗議,“以後還是誰嫁給他,還要擔心被他家暴。”
羅子凌氣壞了,乾脆不理她們。
見羅子凌這副樣子,羅雨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楊青吟也忍不住笑開了懷,兩人笑成一團。
瞬間,車內變的芳華燦爛。
看兩個女人在後面笑成一團,羅子凌只是白了她們一眼,依然沒好氣。
到了秦始皇兵馬俑景區停車場,下了車後,楊青吟居然主動過來挽住了羅子凌的手臂,而羅雨晴則摟住了楊青吟的手臂,三個人以這樣的方式往前面走。
歐陽菲菲她們早到秦俑景區,她並沒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等。
看到羅子凌他們到了後,這才從車裡下來。
看三人以這樣的姿勢走路,她微微變了臉色,不過因爲臉戴着墨鏡,因此看不清她臉色的變化。看到歐陽菲菲後,羅雨晴馬大聲打招呼,扔了楊青吟的手臂,過去和歐陽菲菲挽一起。
走在後面的楊曉東,很有感慨地對身邊的王青說了一句:“羅雨晴這丫頭,好有心機。”
王青看了眼楊曉東,並沒說什麼。
不過,她挺認同楊曉東所說。
從剛剛羅雨晴分別挽着楊青吟和歐陽菲菲的手這點小事能看出她心思的靈活。
楊青吟在和羅子凌手挽着手時候,她也挽着楊青吟的手臂,表示她認同了楊青吟和羅子凌的關係。看到歐陽菲菲後,又過去和歐陽菲菲親熱了,這樣的話,歐陽菲菲也不會太鬱悶。
一些小細節,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思。
而在接下來的遊玩過程,羅雨晴更是將這種圓滑的性格表露了出來。
她一直和歐陽菲菲站在一起,有時候兩人手挽手,並且不離羅子凌左右。
她還時不時拿出手機給他們幾個拍照,甚至還拍了不少羅子凌和歐陽菲菲、楊青吟三個人的合照,併發到了朋友圈。“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男人,還有傳說的燕京雙姝。”“兩千多年前的秦軍陣列見證,有些男人真是幸福。”
“難道,她希望羅子凌把這兩個女人都收了?”這是楊曉東心裡的疑惑,他忍不住和走在一起的王青表明了這一點。“她在努力營造氣氛啊,你看看,他們四個人相處的挺不錯了。”
結果這話惹惱了王青。“我們小姐沒這麼賤。”
楊曉東只是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