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和楊青吟、歐陽菲菲當然聽不到後面楊曉東和王青所說的話。
如果他們聽到,肯定尷尬的要死。
秦俑博物館內遊人非常多,特別是一號坑,簡直人山人海。
因爲在電視看過很多次兵馬俑的樣子,因此身臨其境看到,也沒太多震撼。
“秦始皇排場還真的大,死了之後,還有這麼多東西陪葬。”在參觀遊覽的時候,羅雨晴忍不住感慨,“秦王陵一帶的地下,藏着太多的秘密了。”
“歷史第一個皇帝,死了以後排場大一點,也情有可原。”羅子凌笑了笑“如果他不弄大排場,那我們現在看不到這個被喻爲人類第八大跡了。”
“修建秦王陵,可是死了幾十萬人呢!”楊青吟插了一句。
“戰國時候,連年征戰死掉的人更加多吧,”羅子凌笑了笑,“秦將白起一次坑殺趙軍四十萬呢!那時候,人如草芥蟻螻,不值錢。”
“一將功成萬骨朽,”羅雨晴忍不住再感慨,“有詩說的好,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深閨夢裡人。以前的人,爲什麼這麼喜歡戰爭呢?”
“爲了掠奪財富和女人,爲了佔領更多的領土,所以纔會有戰爭,”羅子凌笑道:“有了利益,有爭鬥,我們現在也是一樣,只不過爭鬥的規模不大,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已。”
“我討厭戰爭,”羅雨晴手扶圍欄,看着前面的軍陣,“世界能永遠和平,好了!”
“那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了,”羅子凌站在羅雨晴邊,同樣看着前面那雄偉的兵馬俑軍陣,“但是,你沒覺得,沒有了征戰,整個世界少了那麼多的味道?”
聽羅子凌這樣說,楊青吟忍不住反駁道:“戰爭有什麼味道?流血犧牲,多慘烈。你沒看到麼,宋朝著名的詞人李清照,是被戰爭害的那麼慘!”
“我也覺得戰爭不好,流血犧牲破壞環境和財物,但很多時候,戰爭卻是不得不進行,”羅子凌看着楊青吟,很認真地說道:“如你說的李清照所處的時代,是因爲統治階級消除抵抗,不喜歡戰爭,結果到了國破家亡的地步,不只李清照,連宋室那些貴胄,妃子公主都下場悲慘。”
聽羅子凌這樣說,楊青吟和羅雨晴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羅子凌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我們華夏曆史熱衷戰爭的時代,其實都是國富民強的階段。如漢武帝時候,貞觀時候,開元時候,還有永樂年間。特別是漢武帝和李世民貞觀時候,那時候的華夏軍隊,差不多是無敵的代名詞。衛青、霍去病率軍橫掃大漠,封狼居胥,還有後面竇憲的勒石燕然。沒有他們的赫赫戰功,哪有我們大漢的天威,也不一定有漢民族這個稱號。”
“貞觀時候,戰爭更是頻繁進行,燦若星河的名將也在那個時代誕生:李靖、李世勣、李道宗、蘇定方、裴行儉等等,他們率軍出征,更是打出了大唐軍隊的天威,天山東西,大漠南北,都在大唐軍隊的控制之下。四夷臣服,天下來賀。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我們昨天在大明宮遺址都能感受到當時大唐的繁盛。李白的《胡無人》寫下了那個年代漢家兒郎的氣勢。可惜,如今我們的華夏,早已經沒有了那時候的鐵血和雄心。”
這時候,歐陽菲菲插了一句:“這些著名的皇帝,你最敬佩哪一個?”
羅子凌沒猶豫回答:“我最敬佩的帝王,唐太宗李世民是第一個,第二個是漢武帝劉徹,再是統一華夏的秦始皇,再是幾度親征漠北的永樂大帝朱棣。”
“爲什麼沒有成吉思汗、康熙、乾隆?”歐陽菲菲再問了句。
“他們?呵呵,”羅子凌只是輕蔑地笑了笑,並沒解釋原因。
“羅子凌,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敬佩這幾個武功赫赫的皇帝,我相信你也很敬佩衛青、霍去病、李靖、蘇定方這類爲國而戰,替華夏天疆拓土的名將,那我想問你,爲何你自己卻安於現狀?”歐陽菲菲這話問的有點不客氣。
“什麼意思?”羅子凌一臉警惕地看着歐陽菲菲,“你希望我像我爸一樣,當兵入伍,再帶兵打仗?征服全世界去?”
“你理解錯了,”歐陽菲菲搖搖頭,“如今這個時代,即使你想成爲衛青、霍去病,你也沒這樣的機會。我們國家,已經幾十年沒打仗了,你想效仿那些名將建功立業,爲國開疆拓土是不現實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羅子凌有點糊塗了。
楊青吟和羅雨晴也很驚訝地看着一臉冷靜的歐陽菲菲,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歐陽菲菲沒避讓地看着羅子凌,“男人有成,不一定非要入伍從軍,在任何方面都可以做出成績。像你的太姥爺及外公那樣,也可以像你媽那樣,但我發現,你對做這些事情都沒什麼興趣,甚至有小富即安的想法,對不對?”
聽歐陽菲菲這話,羅子凌有點意外,他也馬明白過來歐陽菲菲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我明白,你是介意我自己不站出來做事情,而是繼續讓我媽獨擋一面,青鳥傳媒這事情,也讓雨晴去做,自己當個縮頭烏龜,把我當成不思進取的人了?”
歐陽菲菲並沒否認,只是意味深長地看着羅子凌。
“你太高看我了,”羅子凌苦笑道:“我連小學都沒過,自小長於小山村,沒見過世面的人,怎麼能和你們相?你們都是幹大事情的人,我麼,默默地跟在你們身後吧。”
見羅子凌不認可她所說的話,歐陽菲菲忍不住再問了句:“你不覺得,男人要女人強才合適?”
“男人也可以靠征服女人而征服世界,”羅子凌說了這話後,馬跑開了,跑開的時候,還再說了一句:“你們女人強勢,我很樂意接受,你們別不好意思。”
他這幾句話,讓原本呆在他邊的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