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昏迷前,只記的隱約聽到女人的驚呼。
他知道自己不能現在昏迷過去,努力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但精氣耗盡的他,還是堅持不住。
也不知道多久,他終於醒了過來。
他是被身體裡面一陣熱流的涌動而驚醒。
一驚之下,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坐在身邊的羅連盛。
羅連盛一眼嚴肅地坐在他身邊。
羅子凌很快明白過來,是爺爺幫他施針,那暖暖的氣流是爺爺施針的效果。
他還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另外幾個人,只是看不真切。
他很累,最終再次昏睡了過去。
前面一次昏睡過去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安全感,也感覺到很冷。
這次昏睡過去的時候,他心裡再沒什麼負擔,睡的很安心。
剛剛替楊青葉治療的時候,被楊雲林這麼一鬧,羅子凌有點“走火入魔”的症狀。
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那事情會挺麻煩。
羅子凌自己也清楚這情況,因此昏迷過去的時候,也很焦慮。
迷糊間,看到爺爺羅連盛在幫他治療,身體裡也感覺到熱氣在涌動,他知道自己有救了。
因此,睡過去的時候很安心,連夢都沒做一下,也沒聽到圍在身邊的那堆女人哭泣的聲音。
羅子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也沒有一個人。
他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一會後適應了黑暗,發現這是睡在自己的房間內。
依然感覺有點累,乏力的感覺沒完全消失,但整個人已經輕鬆了很多。
睜着眼睛想了一會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後,羅子凌忍不住嘆了口氣。
心裡涼涼的感覺,爲和楊雲林之間的衝突而鬱悶。
通過幫楊遠山的治療,和楊家的關係在慢慢改善,但沒想到,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以說,前功盡棄了,和楊家的關係肯定又降入冰點。
羅子凌記的,他在替楊青葉治療的時候,還衝着搗亂的楊雲林踢了幾腳。
暴力攻擊楊青吟的父親,羅子凌並沒有任何的內疚,他清楚如果任楊雲林鬧騰下去,不但會害了楊青葉,他自己也會有更大的麻煩。
當然,他實在沒辦法想象楊雲林爲何會這樣。
完全不理智的行爲,不應該發生在楊雲林這樣的人物身。
羅子凌現在關心的有好幾件事情,一是楊青吟在哪兒,他昏迷以後,她做了什麼,有沒有因爲他和楊雲林的衝突而爲難。
還有一個是楊青葉的傷情。
他治療後,還要後續的治療,才能讓楊青葉徹底康復。
如果此斷,那楊青葉肯定會留下後遺症。
焦慮間,羅子凌又想到了一點。
那是,他昏迷後,是誰把他帶離楊雲林家裡的。
羅雨晴跟他一起過去,她有沒有安全回來?是她帶他離開,還是另外的人把他救出來?
或者是楊家的人送他離開?
這些情況,不弄明白他心裡不安。
躺着調息了一會,在感覺精氣還不錯,力氣也恢復了一些後,他從牀起來,準備走出房間看看。但在他剛剛坐起來的時候,房間門被輕輕推開,接着夜燈被按亮了。
“啊!”一聲女人的驚叫傳來。
羅子凌看清了,是羅雨晴走進來,應該是被他嚇到而發出了驚叫。
羅雨晴可能沒料到他已經醒來坐在牀,沒防備之下嚇的驚叫了起來。
羅雨晴的驚叫,驚動了其他的人。
“怎麼了?”隨着聲音,凌若楠也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羅子凌坐在牀,凌若楠倒是沒有吃驚,而是非常驚喜地衝了過來。
“凌兒,你醒了?真是嚇死我們了,”凌若楠跑到羅子凌面前,蹲下身體,又哭又笑地看着羅子凌,“你醒來好了,肚子餓了吧?我按你爺爺的吩咐,給你熬了粥,給你端一碗進來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呵,我居然睡了這麼久,”羅子凌乾巴巴地笑了笑,再搖搖頭,“我沒事,感覺好多了。”
羅子凌說着,準備站起來。
“你先別起來,再躺一會,”凌若楠按住了羅子凌,讓他繼續躺在牀,“你想吃什麼,媽給你端進來。”
回過神的羅雨晴,也走了過來,只不過她沒有喧賓奪主,沒在凌若楠表現母愛的時候插嘴說什麼。門口還有另外幾個人的腦袋,羅子凌沒去注意那些人是誰,他懶得轉頭。
“我要個洗手間,尿憋的厲害,”羅子凌苦笑道:“躺了這麼久,躺的很累了,剛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休息了一會,沒事了。一會我自己下去吃東西吧,也該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那好吧,”凌若楠再鬆了口氣。
只不過,她並沒有放開拉着羅子凌的手,而是扶着他起來,並扶他到衛生間門口。
房間門口站着的是歐陽菲菲還有林嵐、吳越,羅連盛也在,他站在三個女人的後面。
羅子凌衝他們笑了笑,再對羅連盛說道:“爺爺,我沒事了。”
“知道你沒事了,”羅連盛笑了笑,“一會下來喝點藥粥吧,喝了粥後,爺爺再給你調理一下氣息,再休息個把月,能完全康復了。”
聽羅連盛說,羅子凌居然要休息個把月,凌若楠和羅雨晴、歐陽菲菲、林嵐、吳越都微微變了臉色。只是,他們並沒表示什麼。
羅子凌走進自己房間的衛生間,關門方便了後,又衝了個澡。
衝完澡後,他站在鏡子面前,出神地看了一會。氣色昏迷前差了一些,臉也有削瘦的感覺出來,再加鬍子有點長,因此有種滄桑的感覺出來。
羅子凌用溫水抹了幾把臉,又颳了鬍子,想了想,又洗了個頭,直到凌若楠在外面敲門催問的時候,他纔出來。
看到羅子凌頂着溼漉漉的頭髮,凌若楠又忍不住心疼,趕緊讓羅子凌進房間,她給他吹頭髮。
這下,羅雨晴有動作了,她搶着拿吹風機,給羅子凌吹頭髮。
羅子凌也沒拒絕。
羅雨晴吹頭髮的時候,他看到了她手臂及臉都有疤痕,不禁疑惑地擡眼看了幾眼。
羅雨晴乾巴巴地笑了笑,“沒什麼,是那天的戰利品。你不知道,那天的場面多熱鬧,堪大片!我是爲救你而掛了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