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起牀,打開窗戶看到外面還在下雨的羅子凌,頓時有點鬱悶。
如果今天一直這樣的天氣,那沒辦法出去玩了。
草原的雨天是非常煩人的。
這裡的天氣已涼,要是身淋溼了,像楊青吟這樣體弱的人,很可能會得風寒。
但楊青吟卻絲毫不在意,外面下雨暫時不方便出去玩,她興致依然很高。
“學弟,會下圍棋嗎?”早起牀過來串門的時候,她笑着問羅子凌,“要不,我們手談一局?”
“你還帶了圍棋?”羅子凌很意外。
“嗯,”楊青吟點點頭,“聽你自吹琴棋書畫都會,那趁今天下雨,向你請教一下棋藝。”
“紅袖添香,人生一大樂趣也。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雖然不是晚,但有美女相伴,手談一局肯定其樂無窮。”羅子凌打趣了楊青吟兩句後,再嘿嘿笑着說道:“那讓我領教一下傳說棋琴書畫樣樣俱精的學姐的棋藝吧。”
結果這句調笑的話換來了楊青吟的白眼。
楊青吟讓葉小麗把帶來的一副圍棋拿了過來。
泡好茶,用手機找了首古樂,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對弈。
“其實輸了也沒關係,能聞到學姐身的香味,已經是人生一大享受了,”在請楊青吟執黑先行的時候,羅子凌再打趣了一句,“我想今天我肯定輸的,迷醉在學姐身體的幽香了。”
“再亂說話不理你了,”楊青吟橫了羅子凌一眼,兩根細長的手指拈了枚棋子,放在棋盤。
“那不說話,專心下棋,”羅子凌伸手颳了一下鼻子,在楊青吟的嗔怪,也開始落子。
楊青吟下棋速度很快,前面幾十步棋根本沒怎麼思考,她做事情的性子是這樣。而羅子凌也是喜歡下快棋,才十幾分鍾,棋盤已經落了很多棋子。
“看樣子,還真不是吹牛,”楊青吟自小學棋,去年獲得了專業二段的榮譽,她原本以爲,自己的棋藝肯定羅子凌出色。
但在下了幾十枚子後,發現這傢伙也是圍棋高手,氣勢她還要強,每一步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攻擊之勢。
楊青吟平時雖然一副溫溫婉婉的樣子,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很剛烈果敢的女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乾脆利落,下棋也是這種風格。羅子凌的性子楊青吟更直爽剛烈,這種性格也體現在下棋,因此在和楊青吟交鋒的時候,兩人是一副針鋒相對的架勢。
兩人在棋盤下得難分難解,楊青吟越加發現,羅子凌的棋藝很不錯,絲毫不她差。
楊青吟棋藝這麼出色,也讓羅子凌很意外。
不過他也非常欣喜,看樣子,楊青吟琴棋書畫俱精的傳言應該不假。
“呀,”突然發現自己的一條大龍有可能被羅子凌圍殲的時候,楊青吟忍不住低低驚叫了聲,好一會沒落子。
羅子凌忍着心裡的得意,但並沒催促,而是眉頭緊縮地看着棋盤,一副並沒發現自己能盤獲勝的樣子。
楊青吟想利用打“劫”讓自己的那條大龍活下來,羅子凌“大意”了,被楊青吟打“劫”成功。
看到自己的大龍有了兩個氣眼,楊青吟不禁鬆了口氣,有點得意地看了羅子凌一眼。不過她馬發現情況不對,羅子凌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一下子明白,剛纔羅子凌是故意讓他。
“學弟,你調皮了喲,”她伸手捏了捏羅子凌的臉,“剛纔明明可以殺死我的大龍,故意讓我麼?”
“學姐,友誼第一,賽第二,我們這盤算和了,好不好?”心思被楊青吟瞧破,羅子凌嘿嘿笑了起來。
“唉,不許讓我,”楊青吟有點氣鼓鼓地說道:“和別人下棋,我從來不允許人家讓我。輸要輸個明明白白,贏要贏個堂堂正正。”
說着,把手的黑子扔到了棋盤,算是投子認輸了。
“我纔沒讓你,光顧着看你漂亮的臉蛋,疏忽了而已,”羅子凌一本正經地說道:“被你的美人計迷住了,怎麼辦?”
“討厭,”兩抹紅暈浮臉頰,楊青吟滿是嬌羞地打了一下羅子凌,還打趣了他一句:“很知道哄女孩子開心麼?”
“你開心好了,”羅子凌笑的更加燦爛,“要不,我們再下一盤?”
“算了,不下了,技不如你,”楊青吟站起了身,走到窗戶前,看外面依然在飄着細雨,笑着問羅子凌:“要不,我們出去逛逛吧?”
“下雨天你不怕被淋溼啊?”
“冒雨遊山也莫閒,卻緣山色湖添,下雨天景色也很不錯呀!”
羅子凌大訝:“這詩是指西湖的,你怎麼用到草原來了?”
“附近有山有湖,當然可以用。”楊青吟一臉調皮地看着羅子凌,“不過雨的西湖是最美的,下次我帶你去冒雨遊西湖。”
羅子凌頓時大喜,趕緊答應:“那當然好,可不許食言喲。”
說着,學着楊青吟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楊青吟咯咯笑着和羅子凌拉了鉤。
既然楊青吟想到外面走走,羅子凌當然不會拂她的意。
於是,羅子凌把自己的衝鋒衣給了楊青吟穿,再打了把傘離開了賓館。
他們準備去柳樹溝景區遊玩。
今天他們原本也是想去那兒,不過下雨影響了他們的決定,最終兩個還是決定,冒雨去玩。
葉小麗打着傘跟在他們後面,她繼續當作司機和保鏢的角色。
在三個人先後走出賓館大堂,準備到停車場開車的時候,一個驚訝的聲音從邊一輛車傳來:“楊大小姐?!”
因爲葉小麗在後面,有所顧忌沒有手拉手一起走的楊青吟和羅子凌同時回頭。
一看之下,他們都驚呆了。
出聲叫喚他們的是曾和羅子凌起過沖突的凌家大少凌海俊。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凌海俊---羅子凌和楊青吟都是一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