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來正準備晨練的時候,羅連盛出現在了別墅外面。
“爺爺,你怎麼先回來了?”羅子凌很意外。
“昨天晚突然想起來,我沒準備好給楊老頭的禮物,因此一大早先回來了。”
羅子凌笑着回道:“你不會打電話給我,我把禮物帶來行了,省得你跑來跑去。”
“我給楊老頭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你不知道放在哪兒。”
“好吧,”羅子凌也沒多說什麼。
羅連盛回來的時候,還沒吃早飯。
凌若楠已經起來,見羅連盛回來,忙替他們準備早飯去了。
趁還沒吃早飯的時候,爺孫倆人又一起晨練。
因爲昨天已經見識過兩人的練習方式,因此今天看到羅子凌和羅連盛在那時打的不亦樂乎,凌若楠也沒再吃驚。
吃完了早飯,吳越替羅子凌和羅連盛準備好了車子,爺孫倆帶了禮物,在凌若楠的叮囑聲,離開了別墅。
爺孫兩個出行,陣勢沒有凌若楠那麼大。
他們乘坐的,也是凌若楠原先那輛奧迪a8,只有一輛護衛車跟隨,由楊曉東駕駛。
這兩天鬧這麼大的陣仗,羅連盛有點不舒服,他喜歡輕車簡從。
凌若楠拗不過羅連盛的意,而且今天她也要出門,因此也隨他們去了。
但她也一再吩咐羅子凌,一定要保護好爺爺的安全。
羅子凌當然拍着胸脯保證:“媽,你放心,要是楊老爺子敢和爺爺動手,我一定拼了小命也要把爺爺救出來。”
“臭小子,楊老頭會是我的對手嗎?”羅連盛笑罵了一句羅子凌後,這才坐車。
車子往楊家老宅方向駛去的時候,羅連盛並沒和羅子凌說這次見面的事情,而是說起了其他的閒事。羅連盛說的最多的還是這段時間在越州的生活。
“呵呵,在西北時候,那屬於隱居的生活,住在越州老宅,那纔是真正的平民生活。天天和那般老傢伙一起喝茶吹牛,習字練畫,日子過的挺悠哉。”說這些話的時候,羅連盛是一臉的嚮往。
羅子凌好地問了道:“爺爺,等事情平靜下來,你是不是還準備回越州老家?”
“那是當然,”羅連盛沒猶豫回答,“那纔是爺爺的家,人老了,都希望能落葉歸根。”
“可是,”羅子凌有點疑惑地說道:“在我的記憶裡,最多的還是天山懷抱的青峰村。我很想再回那裡去,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那裡了?”
見羅子凌問這個問題,羅連盛沉默了一會後,這纔回答:“如果不是有事,應該不太會回那裡了。畢竟,那時是我們爺孫倆的放逐之地。”
“但那裡是我整個童年、少年階段的記憶,”羅子凌顯得有點傷感。
“以後,可以再回去,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你想去也可以約幾個朋友一起去玩玩。甚至,可以去那裡小住一段時間。但那不是我們的家,只是我們臨時落腳點。你的家,在燕京,也在越州,而不是西北的青峰村。”
“好吧,我知道了,”羅子凌也沒再說什麼。
車子很快來到楊家老宅外面。
護衛的那輛車子駛到前面,在外面崗哨住停下來後,副駕駛座的王震軍下車,去和警衛溝通。
也沒說什麼話,警衛放行了。
後面的幾個警戒哨,也只是例行檢查,並沒其他阻攔,放他們進去了。
車子很快駛到楊家老宅的門口。
羅子凌驚訝地看到,楊青吟和陳喬雨站在門口迎接。
“爺爺讓我們來接你們,”在羅子凌降下車窗的時候,楊青吟來小聲說了句,並示意司機把車子駛進院子裡面。
今天的待遇不同一般,羅子凌鬆了口氣。
讓他更爲驚訝的是,昨天想過來鬧事的楊雲林,也站在院子裡等候。
看到車子駛進來,他還迎前來。
在羅連盛下車的時候,他趕緊前問好:“羅老先生大駕光臨,非常歡迎。”
“真的歡迎好了,”羅連盛呵呵笑着回了一句。
楊雲林當作沒聽到,並沒做什麼迴應。
羅子凌下車後,向楊雲林和陳喬雨問了好。
楊雲林鼻子哼了哼,以作迴應。
陳喬雨依然很熱情,和楊雲林的態度是冰火兩重天。
羅子凌也看到,楊雲林和陳喬雨的臉好像都有小傷,昨天晚兩人可能真的打架了。
一想到這對夫妻爲他的事情打架,羅子凌有點哭笑不得。
“我公公身體有恙,醫生吩咐要好生靜養,”陳喬雨在將羅子凌和羅連盛往屋裡迎的時候,小聲解釋了兩句:“這兩天他都在醫院做檢查,昨天下午纔回來。”
趁楊雲林沒注意,楊青吟小聲說了一句:“我爺爺的病情已經確定,因此我爸的心情很差。他心情差,從醫院回來後聽說我們一起吃飯,纔會不顧一切地發火,還差點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聽了楊青吟的話,羅子凌這才清楚,楊遠山的病情已經確定。
但楊青吟並沒說確診了什麼病情,羅子凌也不好問什麼。
楊遠山呆在客廳裡,看到羅連盛和羅子凌進來後,他也站了起來。
“羅老頭,好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好氣色,”楊遠山呵呵笑着向羅連盛伸出了手,“真羨慕你,七十幾歲像四十幾歲的人一樣,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我們差了一個輩份。”
他已經被醫院診斷爲肺癌,而且是分化很差的那種。
知道最後的診斷結果後,他心裡堵的慌,因此昨天晚幾乎沒怎麼睡。
他清楚低分化癌症的惡果會是什麼,雖然已經活了七十幾年,位高權重的日子也過了很多年。但正是因爲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即使到了這個年紀,對死亡依然很恐懼。
看楊遠山氣色很差,再看楊家這些人待他們很客氣,羅子凌心知肚明怎麼一回事。
楊家的人,希望他們爺孫倆伸援手,替楊遠山醫治。